过了片刻,就听外面脚步声渐起。杂乱无序,似乎人数不少。突然间有人说话,声音由远及近:“舵主,都睡死绑结实了。不过,那两女的咋搞?”
“搞毛,有钱还不够你搞女人吗!”张舵主恨铁不成钢的说道,“赶紧把金银财宝都挖出来,等吴老大那王八回来就没机会了。”
“老鼠是没见过这么标致姑娘。”狗毛连忙打圆场,拍拍廖浩的肩膀,“回头舵主给你找个。”
站在一旁王小明听了,连忙着急道:“老大给我,也给我找个!一半漂亮就行!”
石汉抱着绳梯,闻言哈哈大笑:“没出息,老大,我我我…”
张舵主伸手一巴掌打在他后脑勺,嫌弃道:“滚犊子。那俩女娃娃瞧着就不是等闲人物,就你们这怂包样,还能降得住?”
石汉摸摸脑袋,由不甘心地嘟囔:“我可以被降…”
狗毛连忙吆喝众人:“行了,大家听舵主的,手脚麻利点。活干的漂亮,回去都给你们添一房婆娘。”
“我就不用了。”一直不吭声的高壮青年名叫赵大兔,刚娶一房媳妇,正是恩爱时候,闻言连忙小声撇清。
众人哄笑,连着张舵主都拍着腰间金背大刀,仰天哈哈大笑。他摆摆手制止众人,瞧了方向大步向前,手下亲信紧紧跟着,各自拿着铲锹竹篓工具。
狗毛提着灯笼在前,六个人沿着谷底边走约一二里路。在一个不起眼的洞口停下。这样的洞满山谷都是,并不稀奇。这个洞口前杂草丛生,足有一尺多高,显然许久没人来过。
张舵主看着洞口,露出笑意,一挥手:“你们这帮兔崽子都给我小心点,别留下太多痕迹。别他娘的把前面的草踩平了。回头让人发现,咱们就都完蛋。”
其他五人连忙点头,齐声道:“明白。”
穿灰衣的石汉上前,将手里的梯绳一抖,抛下黑不见底的地洞。张舵主左右看看,问道:“今天轮到谁?”
赵大兔大步上前:“是俺。”他头扎发包,身穿劲装,生的高大,却粉面白皙。加之性子温和,众人便叫他赵大兔,反而忘了他本名赵宏图。
张舵主点点头,将手里的皮囊递过去,笑道:“大兔,等这次回去。你可先忍着,别给你媳妇买首饰。”这些人都是他亲信,关系熟稔。
大家纷纷哄笑起来,与他老乡的廖浩性子戏谑,更是挤眉溜眼的说:“赵大兔是个惯媳妇的。说不定回头他媳妇一瞪眼,他就跪床头,把咱兄弟都卖了。”
“俺不会的!”赵大兔涨红脸嚷嚷道,扯开皮囊灌进大口酒。接着把衣服一脱,□□上身,筋骨腱硕。又将小铁铲往腰间一塞,嘴里叼着风灯慢慢爬下去。
见他身姿矫健的下到洞里,旁边王小明慢慢将一个竹篓跟着放下去。过来片刻,下面传来装东西的声响。
几人同时舒了一口气,露出相仿的表情。
张舵主看着风灯微弱的光芒在洞底闪烁,抬头看看月色,嘱咐道:“咱们弄完今晚,就不搞了。洒点土下去,弄得和其他洞差不多。”
廖浩一听急了,仰起头问:“大哥,咋能不弄。这下头好多宝贝吶。”
张舵主抬脚一踹,将廖浩蹬了个踉跄,差点摔倒。
张舵主一撩大氅,手扶着刀柄。斜五人一眼,训道:“瞧你们这些没出息的熊样,钱也要有命花。把底下挖空也行,可乍得运走?当大当家的瞎了不成。”
狗毛连连点头:“大哥说得对,咱带太多金银回去,肯定露陷。我们都拖家带口的,又不是光棍拔腿就跑。先取一批,在南边安置好,将家里老小送过去。”
“对对对,我刚一着急没想到。”廖浩拍拍衣服,嬉皮笑脸地说道。他其实是可以避开的,但平日被张舵主踢惯了,知道不疼不痒也就懒得避让。
张舵主咧嘴笑了笑,安抚几个兄弟:“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咱都等两三个月,何必着急。”
这个洞是二个多月之前挖的,挖的人拿出来一堆破瓦罐,验的人下去一看,上来也说没东西。这是正常的事情。他们在这片挖了大半年,只挖到一些破烂和尸骸,大家都习以为常,无人起疑。
原本有一百多号人在这秘密挖掘,到现在只余三四十个。连霍大当家都没了最先的兴致,只不过军师一直坚持,就让人继续挖着。所以挖不到东西,旁人也不觉奇怪,反而认为理所当然。
然而他们不知道,其实二个多月前,负责挖这个洞的王小明挖出了金锭。
挖出东西,王小明惦记打赏,没敢声张。毕竟挖宝的人是从‘寒来暑往,秋收冬藏’四队抽调的,之前都不熟,各自有小队伍。王小明在狗毛手下,狗毛又是张舵主的亲信。
队长狗毛是个有心的人,他嘱咐小明假装继续挖,自己悄悄告诉张舵主。
张舵主听了消息,良久没开口。他脾气直,是被发配到这儿的。不然以他的功夫人望,当初排号的时候,能混个三当家。天汉寨‘宇宙洪荒’四位长老是不管事,当初张舵主差点被划进去。
原本他和霍大当家那也是过命的交情,称兄道弟平起平坐。自打那军师到了天汉寨,张舵主这日子越发没得过。
先是寨子里排号将他挤出去。那狗头军师,知道他性子直爽脾气暴。就对大当家说张舵主秉公无私,非让他去管刑法。没半年,得罪了一帮子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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