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神乐正在一家热闹的网咖中查看神秘U盘中的视频文件,周围坐满了打游戏的年轻人们。虽然乍看之下保密性很差,但即使我们真的在视频中看见了超越常识的超自然画面或者少儿不宜的血腥镜头,别人也只会当成特效电影或者秘密小视频之类的玩意。
看到一半,我突然发觉视频没有声音,低头一看,才发现有一副头戴式耳机正连着机箱。
我先暂停了一下视频进度,让店员过来将耳机从头戴式替换成了耳塞式,然后与神乐一人一边地戴上耳机,这才继续播放视频。
刚才播放到的进度是实验体被两个男人强行按到了长得像是电刑椅的椅子上,这会儿重新播放,其中一个男人已经松开了双手,让另外一个男人先按住实验体,而自己则走到椅子后面,从地上捡起来了一副连接着许多五颜六色电缆的银灰色金属头盔。
神乐不由得评头论足了起来:“越来越像是电刑椅了。”
“我们之前在调查研究设施的时候也找到过这个头盔。”我认真地观察着,“不过找到的时候,这玩意已经被袭击者们完全破坏了,块头最大的碎片也就只有薯片大小。”说着,我又回忆了一番,“说起来,那些碎片内侧还排列着不少复杂的电子元件,排列方式有些像是魔法阵……”
“你要是把这台电脑的机箱里的主板扯出来看上一眼,也会觉得那上面的纹路长得像是魔法阵。”神乐故意调侃了我一句。
“在网咖这么做的话会引起骚乱的。”
“其实你不用这么认真地回复我的玩笑……”
“不过等到回了这个世界的我的家里之后,可以拆开他的电脑机箱看看。”我说,“说不定真的只是我多心了。”
“你对剧本世界的自己还真是毫不留情啊!”她大吃一惊。
“别说了,继续看。”我催促她赶紧收起注意力。
视频中,实验体从登场开始就一直处于挣扎状态,却由于拘束服和锁具以及两个男人的制服而动弹不得,此刻因为他被头罩蒙住了头脸,所以我估计他就连自己的处境都不知晓。其中一个男人很快就用其他锁具将实验体与椅子捆绑在了一块儿,而站在椅子后面的男人则一把摘掉了实验体的头罩,再将头盔给他戴了上去。
这一刻,我看清了实验体的外表:原来他是一个高中生年纪的少年,脸上涕泪横流,表情充满了难以抑制的恐慌,并且立刻开始大喊大叫地求饶起来。
“放了我,求求你们,放了我吧!”他哀求着两个男人,“虽然我不知道你们是什么人,但是我们之间应该是无冤无仇的吧?如果是我在什么地方得罪了你们,那我一定会补偿。你们想要钱的话,我哪怕去借也一定会给你们准备好的。我只求你们放了我,无论让我做什么事情都没关系……我已经很长时间没有跟我的父母联系了,他们一定非常担心我,一定非常着急……”他还没说完,两个男人就开始转身,他的语气立刻更加急切起来,“你们要去哪里?等等,请不要丢下我,求求你们……等等……”
我想,他一定知道自己的求饶是无用功,但是现在的他也就只能做到这种程度的事情了。
两个男人一言不发,冷酷地离开了镜头范围,并且还伴随了一道关门声,可见他们已经离开了这个房间。
“等等!”他无助地大叫,“这是在开玩笑对吧?难道说我是在做梦?或者说其实是什么整人节目?你们干得太过火了,应该到此为止了!”他开始恐惧地口不择言,挣扎力度也越来越疯狂,并且还在不断摇头,企图甩掉脑袋上的头盔,“救救我!谁来救救我!谁都可以,快救我出去啊!”
神乐看着这些画面,表现越来越沉默,仿佛感同身受地体会到了少年的恐慌无助。
“在这之前,他也只是一个过着平凡日子的学生而已吧。”她同情地说,“但是却突然被这些人绑架,现在也不知道变成了什么样子……”
“估计是凶多吉少。”我看了一眼进度条,已经只有最后五秒钟了。
突然间,视频中的少年仿佛断电的机器人一般陷入了沉默,脸也低垂了下去。
我仔细一看,他好像是睡着了。
一个先前还在大吼大叫的人自然是做不到立刻睡着的,这显然是因为戴在他脑袋上的头盔启动了效果,不过这个启动过程既没有电光也没有声音,所以就显得特别突兀。
视频就这么结束了。
我立刻切换到文件夹,点击播放二号视频文件。
二号视频看上去是接续了一号视频的结尾,进度条只有四十秒,画面中依旧是白色的房间与坐在“电刑椅”上的沉默少年。虽然两段视频之间可能隔了几秒钟、几分钟、甚至几小时,但是我也无从探究。
只听一道开门声响起,先前两个男人再次走进镜头中,其中一人走到椅子后面,将少年的头盔摘了下来,另一人则同步解除了将少年捆绑在椅子上的锁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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