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属下应该做的,如果没事的话,属下告退”“没什么事,回去歇着吧”
二人行礼退下去了,不过从进来的那天起,他俩就是轮流守夜的,南院的某个角落,每天晚上都有他们其中一人的身影,另一个则守在北院周墨隔壁。
亭子里,三人月下小酌,互吐情怀,周墨举起酒杯,敬了两个人的酒,就在他兴致开始起来的时候,桦公子突然觉得腹痛,想是吃的太多,二人还笑话他。只是刚喝没多久,周墨也觉得肚子不舒服,去旁边吐了好一会,这回又轮到他被笑了。
……
第二天,朱歆瑶刚起床,小鱼就慌慌张张跑进来:“不好了,不好了”
朱歆瑶的房间和江小楠的房间是通的,两人一起问:
“什么不好了?”
“怎么了?”
小鱼慌里慌张地也说不清:“出,出人命了,后山上,还有周公子……”
朱歆瑶衣架上捡了一件外衣穿上问:“说清楚点,什么周公子,出什么人命?”
“就是,昨晚周公子跟蔡公子在后山上喝酒,今早上山的师父发现他们,蔡公子已经,已经没气了,已经有人去报官了”
朱歆瑶还没听完就大步往外走,小鱼和江小楠跟在身后,朱歆瑶又回头对江小楠说:
“小楠姐姐你不要去了,我去看看就行”
小楠点点头,没有往前走,只看着那个纤弱身影,匆匆离去。亭子里,挤满了人,当然桦公子也在,他看上去一副伤心的样子,寺里有一名会医术的师父已经给两人把了脉,看着靠在柱子上的周墨,朱歆瑶心怦怦跳,把过脉的师父跟她说:
“周公子只是酒还没醒,气息虽弱了些,但好在无恙,这位蔡公子就没这么幸运了”
朱歆瑶蹲下去给周墨做了检查,确实没事,她又给蔡志翔仔细检查了一下,很奇怪,隐隐约约感觉到不对劲,这个人应该是中毒而死,只是用量很小,身体还没有出现该有的症状,不容易察觉,她正想开口说出这一点,但又一想,不能说,于是她又再给周墨检查了一遍,周墨却没有一点点中毒的迹象,如果现在说了实话,那周墨就会有涉嫌故意杀人的嫌疑,性质就完全变了,不如等周墨酒醒了再说,于是她蹲在周墨旁边,右手紧紧握着周墨的手,她已经从开始的害怕强撑着淡定,谁也看不到她藏在袖子里的手在发抖,她转过身想对小鱼说话,可发现自己的嘴巴好像也有点哆嗦,小鱼看到她的样子,忙问:
“小姐,需要什么?”
准备一小会,她才开口:“去,去给周公,公子准备一碗姜,姜汤,再看看酸汤,还,有没有?”
“是,我这就去”
大伙正等着官府和仵作来处理,都不敢乱动,朱歆瑶趁没人注意,悄悄撇了一眼桌子上的酒壶,那里面肯定有猫腻,但是现在又不敢去验证,不然别人就会发现蔡志翔是中毒而死的了,可是心里又在奇怪,同样是酩酊大醉,为何周墨没有一点中毒迹象?
看到朱歆瑶有些魂不守舍,桦公子走了过来,在她旁边蹲下安慰:“没事的,我想应该是蔡兄和周兄弟兴致过高,超量了而已,我会好好安抚蔡兄家人的”
朱歆瑶看着他,勉强挤出笑容点点头:“嗯,谢谢,我没事,只是有点紧张”
“看得出来,你很在意周兄弟,周兄弟真是好福气,能有姑娘这么一个红颜知己”
朱歆瑶又勉强笑了一下,没有回话。一个多时辰过去了,官府来了,仵作给蔡志翔验尸,开始也没查出来什么,随行官员给出判决,周墨负责蔡志翔的后事安葬事宜,并赔偿家属抚恤金,听到这里,朱歆瑶松了口气,但同时她又很不安心,蔡志翔明明是中毒而死,这样虽然保全了周墨,可蔡志翔不就是不明不白的死了吗?自己作为医者,众生平等都做不到,以后怎么悬壶济世?而且,她相信周墨绝不会是凶手,那么凶手一定另有其人,既不能让死者白死,也不能让无辜的人蒙冤,即便没人追究,如果不查清楚,周墨在自己心里依旧是潜在的杀人犯。
就在官吏在写结案书时,朱歆瑶抬起头说道:“等一下”
众人看着她,此次前来的是县衙的县令大人,县令看着她问:“你还有什么问题?”
“大人,麻烦仵作再查看一下死者的肩井穴和胸腔部,小女认为,蔡公子,并非饮酒过度”
众人哗然,县令忙给仵作使了眼色,仵作再次去仔细检查,过了好一会,仵作才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对县令作揖道:
“大人,死者,是中毒而亡”
县令不可思议:“中毒?可刚刚你为什么没发现?”
“额,因为中毒不深,且无尸变,加上穴道封锁,所以刚才疏漏了”
这下在场的众人都吓傻了,佛门净地,故意杀人,在场的师父们都双手合十,默念经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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