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它肯定会知难而退,结果是它呲牙更凶了,这回是真扑。
没关系,我从小就接受过家里老犬的训练,对付巴朵绰绰有余,于是很快就摔起跤,滚到了一起。
直到老马把我俩分开,都没见过输赢。
它反正是不敢咬我,只能瞎汪汪,乱呲牙,我倒是咬了它两口,还给了一脚,然后拽了一把狗毛。
事后,老马让我在全连面前写了3000字的检查,主题就是作为一个革命军人,不好好训练,跟狗打架,而且还是军犬,更重要的还是团长的爱犬。
这个后果十分严重,营长都跳起来口吐芬芳。
我记得那天营长进我们班屋的时候,开门都没用手,人没到脚先进来了。
我心说不就一只狗嘛,能咋地?团长是很大,了不起嘛,团长的狗也是七品官儿?
六品我也不怕。
虽然心里有些嘀咕,但还是坐等团长打上门来,好汉做事好汉当,这狗我就揍了,咋地!
可是等了半天也没见团长有一点态度过来。
所以我开始放松了,觉得也没怎么样嘛,毕竟还是人比狗重要,一只狗怎么可能跟战士相比呢?
事实上,我大错特错,起初老马告诉我“你个屌玩意,陆朝天你死定了,而且是自己作死”
我都没当个事儿,可是后来我是真没脾气了。
还是那句话,兵是真的兵,狗是真的狗。
从那天以后,巴朵一反常态,它不再到处溜达,而是彻底盯上我了,我们俩的战争持续了好久,直到我被关禁闭为止。
巴朵这家伙不止聪明,而且狗胆极坏,死啦死啦地、大大地坏透了。
这让我想到了一首诗——你见,或者不见我,我就在那里,不悲不喜;你念,或者不念我,情就在那里,不来不去;你爱,或者不爱我,爱就在那里,不增不减;你跟,或者不跟我,我的手就在你手里,不舍不弃;来我的怀里,或者,让我住进你的心里。。。。。
我们俩就是这样,我晾衣服,它能把我衣服从晾衣杆上弄下来,然后丢一边儿去,或者是当屁垫儿。
我研究过好久,晾衣杆很高,它是怎么弄下来的,反正你在它就不在,你不在它一定在,而且找的很准确,我到什么时候也耗不过它。
然后是跑五公里越野,因为下了老兵连所以很少在操场跳圈,我们基本上都是朝着战术场跑个往返,这样在老马或连长视线不及的地方,就会把手榴弹和防毒面具这些比较沉的装备先扔那儿,等往回跑的时候再捡回来,这样可以省很多力气。
巴朵则是天天把我的东西叼走,而且找的奇准,怎么混到人家的装备堆里都能找出来。
而手榴弹四枚那么重,它居然也能弄走,然后刨个坑埋了,害的我连懒都不敢偷,被罚了好几次。
它居然还会伪装?我估计肯定是工兵连那帮缺德玩意教的,把我的装备当地雷埋!
更过份的是每次做体能,它就坐班长边上盯着我,只要我有一点懈怠,它就汪汪的叫,班长肯定把关注力集中在我这儿,尤其是俯卧撑的时候,一点不合格都不行,弄的我每天都龇牙咧嘴。
估计除了我上厕所的时候它没偷袭过,基本上不论我在干嘛,肯定使坏。
估计是嫌臭!
现在想想都咬牙切齿,我责任田庄稼长的本来就比人家慢,还出了一个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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