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四个、五个、六个。这小子忙着拿学位开公司,还没丢那手?”
&esp;&esp;那些观众都是些喜刺激热闹、不嫌事儿大的。几个彪形大汉出现时,确实因着对方满身的煞气和故意找茬受惊了一下,后来秦宓就出现了。
&esp;&esp;穿一身白衬衣,干净斯文,缓慢走近拢了手掌点烟的人,突然一酒瓶子把人放倒在地。
&esp;&esp;剩余的人反应很快,并且有仇必报,绝不手软。众人想着这人怕是要栽了。结果却令人意外。这人长手长脚,身手矫健,动作极狠,一脚踹下去能让人站不起身,无论摸着什么都往人致命的地方砸,眼都不眨一下,多余的动作都没一个。一群人连他的身都近不了,还没怎么反击就一个个头破血流,在地翻滚。
&esp;&esp;太他妈强,太他妈狠了!
&esp;&esp;现在看清楚了,发现还是个帅哥呢。
&esp;&esp;一群年轻人都拿出手机对着他,甚至有人故意找角度要拍清正脸。下一刻便被桌上的小盆栽砸得手机落地,抱手哀嚎,也不知是流血了还是骨折了。
&esp;&esp;他的声音低沉。
&esp;&esp;“谁敢把它发出去,我让他在w市呆不下去。”
&esp;&esp;现场略微静了一静,众人都下意识垂下了手。
&esp;&esp;☆、近与远
&esp;&esp;已是深夜十一点,覃乐桑在床上辗转难眠。因为放心不下猫,又爬起来看了一次。
&esp;&esp;早上的时候去给它喂食,见它瘫在地上痉挛抽搐,去碰它,便听见撕心裂肺的嘶哑叫声。它站不起来。怎么也站不起来。覃乐桑失了主张。觉得这一天终于来了。那根弦崩断了,不知如何是好,只余下哭的能力。
&esp;&esp;覃乐桑小时候很信神灵,覃妈妈给她买了个憨胖的陶瓷佛像,她特别喜欢,晚上一个人上楼梯间的小床睡觉,黑黢黢的空间里她总是把它两手抱在手心。上学的路上看见一只硕大灰蝶的尸体,因听老人说过,那是死去的人变的,于是就在旁边泥窝窝刨了个洞把死蝶埋了。那个时候,一颗幼稚的心怀了莫大的虔诚和敬畏。
&esp;&esp;现在回想起来,小乐桑很喜欢那些精怪的故事。她有一颗柔软的心,总是相信小动物的情感很丰富,并且比人更纯粹。
&esp;&esp;人的感情太复杂。
&esp;&esp;只怕又是一个无眠之夜。覃乐桑迎着窗帘透过的光坐在沙发上。
&esp;&esp;折耳猫睡得很安稳。但是以后的日子它会越来越辛苦。
&esp;&esp;突然门响了一下,她吓得一抖。
&esp;&esp;她扶着门站在里面,隔着一米的距离闻见他身上浓烈的酒气,微蹙了眉。“你做什么?”
&esp;&esp;他背着楼道上的灯光,覃乐桑看不清他的神情,却能感受到那双极亮的眼一瞬不落的看着她。
&esp;&esp;“我有话跟你说。”
&esp;&esp;覃乐桑不动,犹疑。
&esp;&esp;他便轻柔着语气,“我不碰你,我只跟你说几句话。出来好吗?”
&esp;&esp;她走出门,笼罩在他的阴影下。这感觉很怪异,突然想明白,为什么一定要出去说话。被他忽悠了。
&esp;&esp;覃乐桑退后一步贴着身后的墙。
&esp;&esp;他的目光坦然而直接,盯着她丝毫不放。她微微避开,等着他开口。
&esp;&esp;他靠近了她,双手扶着墙缓慢上移到她耳边。这逾越的动作惹得她警惕心起,不悦的看向他。他回答,“我不碰你。”
&esp;&esp;这狡猾的本性,一点儿没变。覃乐桑冷脸忍受。
&esp;&esp;见她神情,秦宓已然没了把握。
&esp;&esp;她又留了长发,乌黑柔软的样子,很想偷偷去碰,却发现手掌上的血口污迹。应是刚才被碎玻璃瓶划的,他却不知道疼。
&esp;&esp;他的疼全在心上,见着她就没完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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