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中隐约有细微的呜咽声响起,声音很小,断断续续的。
洛真听着心疼,将手从宁柔脸上松开,长臂微垂,落在那细软的腰上,隔着一层薄透的白色睡衣,终于将人拥进了怀里。
不就是一张照片吗?
怎么就难过成这样?
洛真忍不住叹了口气,想哄哄怀里的人,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好半会儿过去,才轻声劝了一句。
“别哭了。”
“照片坏了,可以修的。”
“眼睛哭肿了,不怕宝宝担心吗?”
宁柔一时情绪上来,才会继续流泪。
这会儿被洛真抱进怀里哄了哄,又听见女儿的名字,泪水很快就止住了。
感受到她的情绪平缓了下来,洛真没敢接着抱下去,没多会儿,就将人从怀里放开。
气氛隐有些暧昧。
许是觉得不好意思,宁柔转了个身,才伸出手偷偷将眼角的泪擦干。
这几天的幸福,是她来到垣乡后从未想象过的美梦。
她忍不住贪恋,不惜违背当初离开时留下的承诺——
此生不会再与洛真有任何纠缠。
这种无法控制的爱意沉沦,与她内心坚守五年的原则彻底相悖。
白日的幸福消散,留在黑夜里的,是巨大的矛盾与苦痛。
压得她,连气都喘不过来。
像一个溺水的人,明明什么都抓不住,却仍要不停挣扎。
她甚至,连一个可以倾诉的人都没有。
四周的空气,静悄悄的。
好几分钟过去,两个人都没再说话。
洛真手里攥着小金猪,两片薄薄的红唇抿得很紧,就这么蹙着眉、无声地看着宁柔偏过头去抹眼泪。
她想问宁柔,那是谁的照片,又为什么要为那张照片流泪。
可一见到宁柔眸上若隐若现的水痕,那些该有的、不该有的好奇心,就全都压抑了下去。
这要是多问一句,又给人弄哭了,那她今晚回去,还怎么睡得着觉。
她终究,没有再继续追问。
将那个断了尾巴的小金猪送到宁柔手边后,很贴心地转移了话题。
“这个,是宝宝下午给我的。”
“今天上午,她在车里犯了病,我送她去医院看了医生。”
“她不想你担心,让我不要告诉你这件事。”
宝宝又犯病了?
宁柔右耳响起一阵尖锐的嗡叫,很刺耳的声音,几乎能将人的耳膜刺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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