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彳亍大步向外走,周瓶在后面喊,那不如你交往个女朋友带来我看。
彳亍顿了一下,回头冲周瓶一笑,说,定是有那么一天,等着好了。
待彳亍出门后,周瓶和我还愣怔在那里,刚刚那个笑容,是彳亍今天第三次笑,也是我第三次见彳亍笑,很难用语言文字形容,如若形容,我也不见得有那个功底,试试无妨。
这个笑邪魅异常,那感觉甚是诡异,就好像完全脱离了他那张圆脸笑面,有个庞大的颇顽皮的不羁的狂傲的遗世独立的灵魂探出了他的体内,装着无数的恨与坏、罪与罚、冰与冷、萧瑟与绝响,压抑着撕掉一切的怒,举重又若轻的笑了那么一下。
过了一会儿,我问周瓶,他往日就是这么对你和曲落年笑的?
周瓶抚了抚额头,苦笑,这么妖孽,整日这么笑,谁能顶得住啊,我想他是想告诉你我,若他不是那高山流水,万花丛中枝头上绽放的繁花,他也采得。
我只得颇深刻的,点了点头。
我心中有了疑问,想问问周瓶与彳亍、曲落年的友谊,于是沉吟道,你与彳亍、曲落年……
周瓶说,我们也算是老朋友了!
能跟我这个老朋友讲讲么?我问。
周瓶笑说,我说过曲落年是早年身体有恙,每年寒暑假时会去我爸爸的朋友家里调养。我那时确定学医,爸爸找到他朋友,请他给我讲解一些病理知识,同时也让我给那位老师傅帮帮手。那时年纪不大,寒暑假在家也没有事做,也就去了,因而认识了曲落年,他比我小两岁,虽是个小孩,但心思格外深沉,像个小大人一样。
你是多大时认识他的?我问。
那一年,都快高三了吧!周瓶答。
我想着,那么周佳那时就是初中刚刚毕业,周佳初中毕业那年的暑假都和我一起,不会见到这个曲落年。
周瓶抬抬眼镜,继续说,最开始认识他,他病的挺重,都不怎么说话的,不过一个暑假过去,我们还是成了朋友,后来病好一些了,我也上了大学,就没怎么见了,听说他去了海外……
去当了雇佣兵?我忽然问道。
周瓶说,具体的,我也不太清楚,怎么,你在海外见过他么?
我笑笑,见过。
周瓶也笑,说,其实曲落年并不想让我知道他太多过往。
我点点头,说,那彳亍呢?
周瓶说,彳亍,是我妹妹的同学,不过我认识他却挺巧的。
怎么个巧法?我问。
我毕业后在转行前,有一段时间是空闲的,那时我公司的大股东在中国有个项目需要建设,我参与了,就是那个时候我遇到了彳亍,那会我还不知道他就是路一行,是我妹妹的高中同学。
后来,我妹妹到那个项目地找我玩,她那天情绪低落,我在忙,于是她自己去了不远处的滑雪场……周瓶看着茶杯,没有再说下去。
我接了他的话,说,那一天,那个地方,发生了雪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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