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精致的小脸映入我的眼睛,是的,是周佳,她看上去很瘦,比我想象的要白,戴着墨镜,嘴巴紧抿,坐在那里。
她抬头,看了看我,向我点了下头,示意我在她对面落坐。
我坐下,依然目不转睛的看她,我轻轻的说,周佳~
她按了一下桌子上的感应,一会一位侍者带着餐单过来,问询我们点些什么。
我示意周佳先点,周佳拿过餐单看了下,说,就卡布吧,还有一份布朗尼。
我接过周佳手中的餐单,说,一样的,又把餐单递还给侍者。
周佳的头发是短发,很服帖的沿着头型散布,露出一只耳朵,上面有枚耳钉,几何四方状,黑色的,在某个特定的位置,会闪一两下。她戴了项链,和她儿子们的一样,是个右侧的半心……
看到这我的心抖了一下,另一侧的心应该是在孩子父亲身上。
手上戴了枚戒指,有着好看的纹路,看戒指与她手的贴合度,应是戴了些年头……
我还记得周佳对我说过,她戴不住那些东西,不要送给她……
左手腕上有条很好看的钻石手链,是我送她的,我跟她说过,不许摘下来,这么多年过去了,她还戴在手上。
侍者推车,把咖啡与糕点放好,说了句,两位请慢用,便走了。
周佳这个时候摘下墨镜,看了一眼手腕,说,这个,不是你送的那条。
她右手在左手腕上滑了一下,说,这是我先生送我的,在我丢了你的那条后……
她没有再说下去,我拉过她的左手,翻看上面的字,是——ILoVEU,我又轻轻的放下她的手。
她抽回了左手,说,你那条,不是这个字吧~
是的,不是这个字,我那个要傻很多,我苦笑了一下。
我想你一定会问我什么,给你机会,问吧!周佳对我说。
忽然间,我很激动,我说这些年过得好么,不要说好,很好,特别好,你知道的,我要的不是这样的答案。
她抬眼看我,说我知道,我过得好不好,是很难表述出来的,但是我可以试试,你来判定是不是好!
我点了点头。
可能还是要从《与妻书》说起,你不要嫌我俗气,我……
我不想听这一段!我说,你不知道我都知道了么?
周佳的手敲了敲桌子,那是下意识的动作,一二三四,一二三四,听着这个声音,我渐渐的攥起了我的拳头。
那我就讲讲我第一个女儿的故事吧,这是一个没什么人知道的故事。
我说,愿闻其详。
我的大女儿,名字叫杜乖丽,本应是我先生杜昭忎与前妻庄明玥的孩子,那时庄明玥的心脏很弱,需要寻一个健康的心脏,可惜与我的匹配不上,又耽搁了些时候,终于来到了死亡的尽头。
周佳说到这里,眼睛里有类似怒火的东西一闪而过,我心中不由一惊,我想那是一种愤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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