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现在强烈怀疑这姐弟俩是故意套路他的。
回头看向小客厅,傅奶奶跟傅母拉住傅家期姐弟俩轻声询问什么,两人老实回答,逗得两位长辈笑开花。何远收回目光,手里的作业怎么也看不下去了。
他懂点唇语,看出傅奶奶跟傅母的问话内容,和他猜想的一样。
不多时,傅嵊从书房出来,在小客厅逗留了一会,来到何远身边,蹲下来仰头看他:“奶奶说你今晚留宿老宅?”
何远:“我没说。”
傅嵊一僵,随即捏了捏何远的手背说:“没事,我去跟奶奶说一声。”
何远反手拽住傅嵊:“算了,也没说不留。”
傅嵊笑了,“谢谢。”
何远摇摇头,没说什么。
人心都是肉长的,傅家人这些年做出的努力和弥补,他都看在眼里,难免动容。
“婚期的事定了?”
“嗯。爷爷他们老一辈思想,还是觉得婚礼是大事,不能静悄悄办。不办铺张浪费的婚礼,至少得做个家宴表态。你不用做什么,爸和妈负责,你到场就行。”
办婚礼是老一辈的传统观念,他们觉得结婚哪能不大办,不办婚礼酒席、不宴请宾客怎么说得过去?毕竟人生大事。
可何远和傅嵊这是复婚,都不同意大办,拗不过他们,便退而求其次,改办家宴。
何远抿着唇角:“我没意见。”
傅嵊倒是有点惊讶何远的好说话,蹭着何远的脖子亲昵地挤上同一张沙发问:“看什么呢?哦,作业。”
不提作业还好,一提心烦气躁。
“这玩意儿程序像狗脑袋长到屁股,尾巴长在脖子上,还是螺旋桨的样子。”
“什么意思?”
“狗屁不通却能运行的四不像。”
“……”
“这还算好的,起码能运行。其他跟瘫痪了一样。”
何远戳着手机屏,心气又上来了,赶紧把手机丢给傅嵊:“你帮我看,我怕继续看下去脑溢血。”
傅嵊懵了:“我也不会程序啊。”
何远蛮不讲理:“我不管,我头痛。”
傅嵊伸出二指禅:“我帮你按摩?”
何远睨着傅嵊,想了想,把头靠在他胸膛:“按吧。”
傅嵊便伸出二指禅帮忙按摩太阳穴,而此时同军区的太太们都汇聚傅家小客厅讨论婚期的事,何小二端着茶杯撇着腿,端坐在女士中间,一张小脸正儿八经,时不时点头表示某女士品味的认可,或对另一位女士关于家政吐槽的赞同。
他还细声细气的发表自己独到的观点:“穿搭的话,简单清爽,突出气质为主,我觉得xx家的色彩拼搭永远不落潮流……我更喜欢xx家政,它每个月推出新品——哦,真的吗?怎么这样呢?”
……
傅嵊按摩的动作逐渐迟缓,迟疑地问:“何远,你觉不觉得何小二有点奇怪?”
何远:“有吗?”
傅嵊听着太太堆里如鱼得水的何小二那经典万能的句式,总觉得很熟悉,好像经常听见,“他小小年纪,怎么沉迷物质?”
“何小二兴趣广泛,你没听他还提到家政吗?现在家里的家政用具都是他负责挑选的,很好用。这不算沉迷物质吧?你也不是不知道,何小二精力旺盛跟猴一样,等他耗尽精力今晚才能早睡。”
说到这个,傅嵊当即打消深思的念头,家里两个小孩精力旺盛太累人,他现在夜生活都变成一周一次,还不能在家里做。
“今晚,何小二跟傅小思分别跟奶奶和妈睡,就你我独处一室……”傅嵊咬着何远耳朵。
何远按住傅嵊手腕:“现在别闹。”
傅嵊下巴就隔何远肩膀上了,眼里都是笑意,现在别闹,晚点就可以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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