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只要你不觉得稍显正式,并且不够亲密。”
“我怕叫其他的你会觉得太过亲密。”
“不试一下怎么知道?”温岭远看着她,脸上分明带着有些促狭的笑容。
“那先从你开始。”
温岭远眼也没眨,非常流畅地说出她的昵称:“樨樨。”
“……不公平。”宁樨怀疑他根本私下就这么叫过她,或者也很有可能是因为这读起来太像是一个英文名。
“怎么不公平?——该你了。”
“温岭远。”
“换一个。”
“温岭远,温岭远,温岭远……”宁樨笑着,躲开他伸过来要掐她后颈的手,“我不习惯!你要给我一点时间。”
只是闹一下,温岭远并不会勉强,反正更多的时候,他们都直接以“你”相称。
温岭远的新住处,在一栋高档小区里,黑与白的外立面,深夜从窗口透出几盏浅黄色的灯光。
进去以后,小区内是静悄悄。
司机小哥替温岭远将他的车停去车库,送来钥匙。
宁樨抱着温岭远今天收到的一堆生日礼物,温岭远则提着她的行李箱。
温岭远的家在二十六楼,避开了扬灰层和可能存在的噪声。
门打开以后,宁樨率先看见一整面拉开了窗帘的落地窗,视野之中没有任何高楼遮挡,顺着建筑与道路的灯火远眺,尽头处是江面上灯火通明的过江大桥。
她“哇”了一声,蹬掉鞋子准备跑过去的时候,被温岭远拽回来,捉住她的手指,往密码锁上录入指纹。
“你不怕,我来把你家里的东西偷光吗?”
温岭远一边按下确认键一边回答,“你拿我的东西不叫偷,叫搬运。”
宁樨趴着玻璃窗,看够了夜景,才巡视这一处住所。
地暖打开之后,很快温度便升起来。宁樨赤脚踩在木地板上,各个房间都逛一遍。
如温岭远所言,许多家具都还没有置办,譬如书房,除了提前订制的顶天立地的书架,房间完全是空的。
客厅里也只有一张沙发,收纳与装饰结合的电视背景墙,应当放置电视的地方也是空的。
厨房所有集成式的厨具都是簇新,连防尘膜都还没有撕去,冰箱自然也是空的,只接上了电源,在深冬的寒夜里依然尽职尽责地制造冷气。
宁樨对在卧室里收拾东西的温岭远喊道:“我觉得,可以买一点饮料啤酒什么的放在冰箱里。”
“现在?”
“不可以吗?”
“你知道,现在几点了?”
“哦,我忘了,你是不是已经困到不行?”
“勉强还能待机半小时。”
“半小时以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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