篝火渐渐熄灭,外面的人大部分醉的不轻。
喝醉的段钦像是一个小孩子一样,非要拉着沈薇酒的手才愿意回去,丹帮忙将段钦抬到楼上,段钦的目光却一直黏在沈薇酒的身上。
沈薇酒脸上的艳色就没有消失过,她像是一个情窦初开的姑娘,只是被喜欢的人看一眼便面红耳赤,看到段钦上了楼,她刚刚准备转身离开,就听到楼上传来带着醉意的喊声:“阿酒。”
沈薇酒的脚步顿住,然后转身就往楼上跑去,狭窄的楼梯像是穿梭了十年,她正奔跑在阳光炙热的街上,头顶飘过几朵白云,她飞身扑进他的怀抱。
丹看到沈薇酒进来便退了出去。
屋子里点了一盏小灯,朦朦胧胧的,段钦坐在轮椅上呼吸中带着醉意,像是将整个房间都染了酒香,他锋利的眼神如今变得茫然,毫不掩饰的直勾勾的看着沈薇酒。段钦若是清醒,看到他自己的眼神便知道他一直掩藏的情意早就暴露在空气中。
沈薇酒慢慢的靠近段钦:“你刚刚在喊谁?”
段钦的眸色随着少女的靠近逐渐变深,他向沈薇酒伸出双手,“阿酒。”
沈薇酒猛的扑进段钦的怀里,段钦被撞的低咳一声却紧紧的搂住沈薇酒,舍不得松开。
她又扑进他的怀里了。
段钦本来体温就高,喝了酒之后,更是烫人,他炙热的呼吸喷洒在沈薇酒的脖颈:“我醉了。”这句话像是对他自己说的一样,他只敢在喝醉之后如此放肆的拥抱夜夜入他梦的少女。
沈薇酒听着段钦的心跳,有点委屈的道:“你只有在喝醉的时候才想起我。”
她想到那个夏日,她同样撞进段钦的怀里,段钦拥着她,在她耳边低语:“阿酒,我永远不会忘记你。”
过了一会,段钦道:“阿酒,我没有见到她最后一面,我将她一个人留在那里。”
沈薇酒不知道段钦在说什么,但她却听出了来段钦声音中含着的醉意,似乎这些话只能在喝醉了说出来,她轻轻的道:“没关系的。”
段钦将沈薇酒搂的更紧了。
外面传来羞涩的笑声,沈薇酒才像惊醒了一样从段钦的怀里起来,段钦的眸子里露出了一丝不高兴,仿佛在怪下面的人打扰他们一样。沈薇酒跑到窗户往下看去,原来是帕布洛酒醒之后非要抱着他的老婆回家,玛蒂娜的妈妈脸上带着羞涩的笑意,对着他们挥了挥手,“我们回去了。”然后搂着帕布洛的脸大声的亲了一口,帕布洛立马飞奔起来,两个人在深夜的大街上狂奔。
沈薇酒不禁想到,幸好玛蒂娜早就回家睡觉了,不然估计这两个人会把自己的女儿弄忘记。
段钦原本迷茫的眼神渐渐清明然后就被浓重的墨色遮掩,他也想抱起沈薇酒,让她飘扬的裙摆在瓦伦西亚的上空旋转,但是他做不到,段钦闭上眼睛,他只能扯着她的裙角,将她带入最黑暗的深渊。
沈薇酒看了一会,转过头才看到段钦似乎已经睡着了,这人就算是睡着了也死死的叩着轮椅,不知道在想什么。
段钦可以感受到柔软的毛巾在他脸上擦过,少女缓缓的呼吸靠近,一个轻柔的吻落到他的脸上,段钦心中一窒,他的手指却被少女一个个扳开,整齐的放在他的胸前,然后被盖上一个毯子,带着软意的声音在房间里响起:“晚安。”
房间里渐渐只剩下他自己的呼吸,孤独躁动,段钦睁开眼睛看着自己的腿,眸色深沉。
*
陈末将段钦放到瓦伦西亚的时候,不仅替他找了护工,还给他预约了医师,那个医师已经来过两次了,今日又到了段钦见医师的日子。
沈薇酒正歪在沙发上,小脑袋一点一点的,明明困急了的模样却不舍得回去睡觉。
段钦道:“既然不想回去,就在这里躺着睡一会吧。”
沈薇酒睡意朦胧,“阿钦。。。。。”
舌尖抵住上颚,发出的气流轻而柔软,沈薇酒喊完之后便睡着了。
段钦冷硬的神色微微缓和了一点,听到外面的敲门声,护工去开了门,门口却站着一个金色头发的女人,她套着白大褂戴着口罩,眼神轻佻:“我是胡安的助手贝妮塔,他今日来不了了,所以我先给段先生做检查。”
段钦皱眉看着外面的女人,胡安确实打过电话说今天来不了了,但是并没有说会派助手过来。
贝妮塔看到段钦的时候眼睛明显一亮,她原本以为亚洲的拳击手都是丑陋矮小的,但是面前这个男人却完全相反,光是从他的上半身她就可以看出来,这个人若是没有瘫痪该有多高。
“段先生,我是贝妮塔,今天我有一个好消息告诉你。”
段钦看了一眼被吵的翻了一个身的少女,放轻了声音道:“跟我来。”
贝妮塔做调查的时候,从这里被辞退的护工都说段钦脾气不好,但是这个男人对她说话却这么的轻柔,难道她连脸都没有露出来这个男人就知道她长得好看吗?
有一个专门的理疗室,段钦平日里也会让护工按摩,防止肌肉萎缩,贝妮塔仰着头走进理疗室指挥着护工将段钦给放上去。
段钦半靠在专门的床上,声音冷硬,丝毫没有在外面时的轻柔:“你说有个好消息是什么好消息?”
贝妮塔将口罩摘下露出她引以为傲的脸庞,“段先生,别急,我先给你检查一下可以吗?”
段钦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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