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说来还要感谢那个联络点查出的内奸,从他口中套出了不少消息。”话说到这里,蔚知却没有一点高兴,一个联络点混入一个别的家族的探子,绝非是一件好事,“倒也奇怪,此人已经为天苑效力三十余载,期间也立下过几次大功,谁料竟会是一个奸细。”
&esp;&esp;“奇怪?”清河眼中的温度骤降,“和之前的事联系到一起便没什么好奇怪的。”
&esp;&esp;蔚知陡然想起之前想要袭杀公仪林的天苑长老,长期闭关,和公仪林素昧平生,却做出如此疯狂的行径,何况就算他当时成功袭杀公仪林,活着离开天苑的可能性不大,退一万步说,即便是趁乱逃了,以天苑的情报网,不出一天,就能查到他的去处,无论如何,都是难逃一死。
&esp;&esp;修士修为到了一个地步,就越发惜命,明知必死,还要一意孤行,蔚知实在很难想出他以命相搏的原因。
&esp;&esp;“除了信仰,”蔚知苦笑:“几乎不可能有其他理由。”
&esp;&esp;有的组织会不停给组里的成员灌输一些疯狂的信仰,好让他们能跳脱理智为自己办事。
&esp;&esp;清河站起身,走到窗边,原本公仪林分出的一道元神曾在这里停留过,他伸出手在窗柩上滑过,一层淡淡的灰尘沾染的指尖,好似从来没有人来过。
&esp;&esp;的确没有人来过,至少不是活人,凝鬼修之身,掌阴阳之力,试问世间能有几人做到。
&esp;&esp;“没有什么纯粹的信仰。”清河收回手指,“指引人前行最本质的动力是诱惑。”
&esp;&esp;……
&esp;&esp;夜色清明,蔚知独自一人走在幽静的小道,回味方才清河所说的话。
&esp;&esp;“诱惑,”他喃喃重复了一遍,觉得这两个字用得有些不近人情,又十分贴合现世,是人都有求而不得,和力量大小无关,人的心本就是无穷欲望的源泉,对人,对物皆有渴求。
&esp;&esp;路过一片灌木丛,蔚知脚步一顿,食指忽而颤动地勾了下。
&esp;&esp;“对人的渴求…明婚,亦或是…冥婚?”
&esp;&esp;一个疯狂的想法从心底滋生出来,尽管觉得不可能,不切合实际,但纵观种种迹象,公仪林和清河之间的关系总有夹杂着一丝有意无意的亲近,他甩甩头:“但愿是我多想。”
&esp;&esp;……
&esp;&esp;“周天北,十三岁引气入体,”尚不知道自己无意间给蔚知带来的惊悚,公仪林正研究着李星宗递给他的名单,“还是玩刀的,不行不行,这个太暴力了,”
&esp;&esp;翻过这一页,目光在一行小字上停留,“太阴玄体,万中无一的体质,有点意思,”很快略过,看向后一页,“欧阳靖,北荒境中连斩十三位散仙,”公仪林瞪大双眼,“开什么玩笑,这样的疯子竟然还没成仙登天,留在这世上不明摆着祸害人!”
&esp;&esp;漂亮的手指翻回前一页,“决定了,就从这个太阴玄体下手,毕竟是个女人,打不过还能色诱。”
&esp;&esp;幸亏此刻旁边没人,否则绝对会被他的无耻惊倒,身为散仙,拥有千年积攒下的浑厚修为,还有数不清的保命底牌,竟然会挑一个女人下手,还说得如此理直气壮,冠冕堂皇,也是人间一绝。
&esp;&esp;“呼,”舒服地伸了个懒腰,做出决定后公仪林觉得轻松不少,从最弱的打起,其余两个先调查一下底细,能用毒的用毒,用不了就设个局,想办法让这两人先进行一场厮杀,他坐收渔翁之利。
&esp;&esp;不怕打不过的,就怕不要脸的,公仪林活到现在,从来都是别人怕他,他还没怎么怕过人,就连平日里不苟言笑的师父,他也能照常在面前嘻嘻哈哈,装傻充愣。
&esp;&esp;翘着二郎腿,大致浏览了下后面的几页,没有什么特别值得上心的存在,有的也算是天骄,但太过于年轻,天才是需要时间成长的,一个还未完全成长的天才或是半路夭折的天才,都够不上任何威胁。
&esp;&esp;好心情没持续多久,翻到最后一页,一个拇指大小的老头正握着扫帚,清扫名册上的尘埃。
&esp;&esp;“册灵。”公仪林皱眉,册灵诞生的机率极小,不过亿万分之一,最近一次见过册灵还是在到天苑的第一天,清河怀中有一本册子,其中诞生的册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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