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只是这世上,要遇见这样一个风雨同舟之人,何等困难。
&esp;&esp;走出落花楼,街上依旧是人来人往,步履匆匆,公仪林取出斗笠戴在头上,苦笑道:“接下来,怕是要改头换面一段时日。”
&esp;&esp;易容,改名,一个新的身份。
&esp;&esp;碧海丹心
&esp;&esp;“闯祸了?”
&esp;&esp;还未推开宅门,就听一道声音从院内传出,公仪林露出有些歉意的微笑,“好像招惹了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esp;&esp;李星宗穿着金丝绣边的黑袍,站在屋门口,板着一张千年不变的面瘫脸。
&esp;&esp;大师兄曾说九师兄有一段时间天天练习微笑,不知那是怎样一个惨绝人寰的画面,公仪林当然不可能找死开口询问这一段过往,仔细观察起李星宗,同往常一样注意形象,衣衫干净整洁,头发梳的一丝不苟,皇家贵公子的通病,唯一有些不一样的,是他微微皱起的眉头。
&esp;&esp;“师兄不喜阴天,怎么今天主动走出房门?”公仪林还不忘抬头看一眼,确定天空依旧是乌云密布。
&esp;&esp;“遇见比阴天更烦人的事情,”李星宗望着公仪林,“师弟,你有没有考虑过逐出一两个斧头帮的成员?”
&esp;&esp;公仪林认真思考后回答他,“斧头帮一共才两个成员。”
&esp;&esp;“那个叫越,越……”
&esp;&esp;“越浪。”公仪林提醒道。
&esp;&esp;李星宗揉揉太阳穴,“哪来的送哪去。”
&esp;&esp;闻言公仪林饶有兴趣地看着他,“他做了什么?”
&esp;&esp;要知道他的这位师兄是标准的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竟然主动开口要驱逐一个人,显然耐心受了极大的挑战。
&esp;&esp;李星宗本就不善言辞,要说越浪的做得‘好’事,简直是数不胜数,这人自从来以后,就想效仿公仪林当日打他的本事,利用自己的脸和伤痕作画,他自己又下不去手,便想到招惹别人,听说西北角住着一位绝世高手,便冲到李星宗的屋子门口,求他打他。一开始李星宗自然是不搭理他,但奈何这厮嘴贱的本事和画画有的一拼:
&esp;&esp;“你吃了么……没吃啊,怎么会没吃,我都从茅厕回来一趟了。”
&esp;&esp;“你今天穿的衣服好像跟树上的黑乌鸦一个颜色,但黑的没它纯正。”
&esp;&esp;“今天隔壁那条街张大妈她家的狗生崽子了……什么,跟你什么关系,当然有啊,你看你一把年纪,没老婆,也没孩子,要不我把那只小狗崽偷出来给你,从小培养,以后老了也能有条狗陪你说说话。”
&esp;&esp;原本看在是师弟带回来的人,李星宗前几次没有出手,等到越浪第十次来,他终于忍不住,出手就是剧毒,虽不至于要了对方的命,少不了也得吃一番苦头,哪知当越浪看到自己的脸因为毒呈现出一种诡异的死灰色,顿时就激动了,“多么完美的背景板,我可以在上面轻微点缀一番,就能变成一副风雨欲来之画。”
&esp;&esp;自那以后,他来的次数更加频繁,忍无可忍,李星宗下了重手,让他短时间内都不可能下地走路,第二天天还没亮就听有人在敲门,开门不见人影,从地上伸出一只手,越浪连裤子都没穿,两条白花花的腿暴露在空气中,人却很精神:“我想到更好的法子,我要让整个身子作为画纸,你说要用什么颜色作为底色好,青色,紫色……”
&esp;&esp;李星宗定定看了衣衫不整的越浪两眼,用力一甩门,门外的人捂住被砸断的鼻梁骨,兴奋吼叫道:“这样又青又紫的也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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