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和静把他也骂了,大驸马坐在地上不知道该说什么嘴唇翕动,半响没有说出一个字。
&esp;&esp;“护国公府就是罪有应得!”和静掷地有声:“即便没有其他人让护国公府家破人亡,我也不会让护国公府的人好过,凭什么我娘贵为天之娇女,嫁了人就该受尽委屈?
&esp;&esp;她给你的是什么?你给她的又是什么?我不记得的事也就罢了,可偏偏我就是记得,我就是清清楚楚的记得护国公夫人那个老妖妇是怎么糟蹋我娘的。”
&esp;&esp;大驸马愤怒的爬起来:“你闭嘴啊你。”
&esp;&esp;“你闭嘴!”和静怒斥道,眼睛瞪着大驸马,手指却指向柳蔷儿:“今天,要么让嬷嬷扇她教教规矩让她给我娘道歉,要么我现在就把她扭送出去,满大街宣扬他爹勾结外敌,让她这辈子嫁不出去,让她除了死别无出路!
&esp;&esp;对了,柳蔷儿可告诉过你,她用自己的画像把我送给小舅舅的画全部换了,就差把自己一丝不挂的样子画在画上露在小舅舅跟前,这就是护国公夫人悉心教导的大家闺秀吗?不知羞耻,我都不好意思说出来,家中变故巨大,她还想着勾搭男人。”
&esp;&esp;此刻,她发怒的样子,像极了盛怒至极的弘治帝。
&esp;&esp;这熟悉的震慑感,让大驸马心里发颤,跟随弘治帝的驾崩而消失的压迫感再度回归。
&esp;&esp;看着和静,他觉得陌生,但是更让他觉得陌生则是柳蔷儿。
&esp;&esp;自己乖巧的侄女,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私自把画像送给陌生男人,这已经是放荡之举了。
&esp;&esp;“你”大驸马震惊失望交杂,看着柳蔷儿半个字都说不出来。
&esp;&esp;他语塞,和静便道:“扇,直到她愿意给我娘道歉未止。”
&esp;&esp;看着大驸马把这话说完,和静转身就走,在大驸马看不见的地方泪流满面,咬着唇才没在他还能听见的地方哭出声音。
&esp;&esp;嬷嬷开打,柳蔷儿嚎啕大哭,可她就是嘴硬不给崇恩认错,大驸马一气之下,跑出了家门。
&esp;&esp;大晚上的,等着送亲赴任的周玉清在酒楼找着他,整个酒楼的客人都被他哭跑了,嗷嗷的嚎,大街上都能听见。
&esp;&esp;抱着酒坛子,他靠着柱子坐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泪,难过的不行。
&esp;&esp;周玉清打发走在边上伺候的小二,找了条板凳坐下来看着他:“大姐夫,你这是被闺女骂哭了?”
&esp;&esp;大驸马灌了一口酒,继续哭,难过的不行。
&esp;&esp;“大公主没找着你才让我帮忙的,和静也在家里哭呢,事情呢,我也听说了,我觉得和静说的没错,她们是金枝玉叶,嫁给我们,得了什么?
&esp;&esp;耽误了我们的前程却给了一辈子的吃穿无忧富贵有余,我们耽误了人家给了什么?给了一家子的拖累,给了不该加注的孝道。
&esp;&esp;先前护国公夫人是怎么欺负大公主的我也知道,说实话,我也看不下去,大公主能忍下来当真是太出乎意料了,你想当孝子,但你不能拉着她一起尽孝。
&esp;&esp;她没有替你照顾侄子侄女的义务,何况那两孩子都不念她的好,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柳蔷儿和柳元阳在学堂说大公主与和静的坏话,小小年纪的孩子,当真是不择手段的败坏她的名声。
&esp;&esp;三驸马来劝姐夫了
&esp;&esp;我相信大公主是知道这些的,但她从未与你提过吧,还有和静,她聪明,也长大了,她是亲眼看着大公主被欺负的,也是亲眼看着大公主如何对待柳家姐弟的。
&esp;&esp;自己的亲娘受尽委屈,却要被一句人都死了不要和孩子计较捆绑住,费心费力的照顾两个不念好的孩子,你觉得她能不委屈吗?
&esp;&esp;她这可不是因为柳家姐弟成了孤儿才想动手打人的,是积怨已深,今日和静才说了护国公夫人一句老妖妇,你就痛心的跑了出来,那她听着学堂里面中伤大公主的谣言,岂会不恨柳蔷儿?”
&esp;&esp;大驸马急的拍酒坛子:“可是蔷儿是她的堂姐啊,她”
&esp;&esp;“你错了,柳蔷儿还真就当不起和静一声堂姐。”周玉清蹲下来:“皇室的规矩,生女随母袭爵承职,生男才随父冠姓,和静的堂姐,只有几位老王爷家里的姑娘。
&esp;&esp;而且,堂姐也不能骂她亲娘啊,大公主把和静看做自己的命,和静受尽宠爱,怎么会允许旁人这般诋毁自己的母亲?换做我们这般年纪都会发怒,何况一个年轻气盛的孩子?”
&esp;&esp;大驸马哑口无言,又灌了一口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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