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门外的嬷嬷赶紧进来:“曾大夫今日入宫还没回来呢。”
&esp;&esp;“着人到宫门口去接,把他速速带回来。”穆珏打横抱起明仪回屋:“不必嚷嚷。”
&esp;&esp;明仪有点小懵:“其实没那么严重,你是不是紧张过头了?”
&esp;&esp;“找个理由抱抱你。”他抱紧了些:“沉了,看来我早上没看错,你长肉了。”
&esp;&esp;“你可以滚蛋了。”
&esp;&esp;这什么人啊。
&esp;&esp;把她带回房间,一群嬷嬷小厮正在浴房忙活呢,承乐在廊下嗑瓜子,瞅见他们回来,默默地背过身子假装没看见。
&esp;&esp;“他们在干嘛?”穆珏有些好奇,抱着明仪大步进屋。
&esp;&esp;明仪不说话,还拉着他不许过去看。
&esp;&esp;曾大夫很快就来了,号了脉,又把厨娘叫来问了明仪吃的东西,然后在屋里吸着鼻子走了一圈,停在了床前。
&esp;&esp;“问题就在这里了。”他让承乐把穆珏的枕头拿起来:“姑娘,拆开它。”
&esp;&esp;承乐立刻拿了剪刀把枕头剪开,明仪和穆珏都凑过来看。
&esp;&esp;枕头里面的决明子悉数倒出来,里面掺杂了好几个小袋子,曾大夫闻了闻,点头道:“就是这个,曼陀罗和松柏珠,这两样东西,味道不重,但是闻着易让人昏睡恶心食欲不振,若是有孕者沾染了,头晕恶心比旁人更严重。”
&esp;&esp;“那这只枕头也有了?”穆珏把明仪的枕头拿出来剪开,果然,里面也藏着松柏珠和曼陀罗,“可恶。”他低骂了一句:“竟然把主意打到这个份上。”
&esp;&esp;这家伙骂他怂蛋
&esp;&esp;“真够聪明的啊。”明仪有点想夸夸这个使阴招的人了。
&esp;&esp;这么体贴,往枕头上动手脚,是想让她一直在床上睡觉吗?
&esp;&esp;“还能不能查到是谁准备的枕头了?”穆珏拿了一只小袋子收好。
&esp;&esp;承乐摇头:“这些东西,都是大婚时请外面的手艺人到府上做的,人多,又杂乱,做好了都放在屋里,等大婚前一日才铺出来应个喜气,这又过了几个月,经了多少人的手都不清楚了。”
&esp;&esp;“当时,一直都在说让驸马来盛京与我成婚行礼,所以两处都安排了婚房,后来为了拜老太君,所以才临时改成的鹿京,不晓得那里是否也被动了手脚,让人回去仔细查查,你再换一对枕头过来吧。”明仪没那个心里去追究:“改天,让嬷嬷亲自做一对。”
&esp;&esp;承乐忙让人把两只枕头都抱下去:“是。”
&esp;&esp;“太医院正说的也没错,枕头里面的东西就让公主昏睡无力了,若是再吃那些鹿京常见的鱼虾等寒凉之物,公主的身子会越来越差的。”曾大夫垂着眼:“可见此人对定北侯府的饮食很了解。”
&esp;&esp;穆珏心里一提,脸色越发难看。
&esp;&esp;先前夏侯雍跑去鹿京还进了山,就让他怀疑定北侯府不干净了,一直没查到,没想到现在连明仪都被算计了。
&esp;&esp;“害人的手段防不胜防,这也无从查起了。”明仪拉住穆珏:“劳烦你指点府上的厨娘,做些药膳调理着吧。”
&esp;&esp;曾大夫颔首下去,穆珏严肃的板着脸,眉头蹙着极为生气。
&esp;&esp;“这就是小事。”明仪看得很开,挽住他的胳膊靠在他肩上:“自小到大我经历多了,先前我的被子里还被人塞过蚂蟥呢,就是会吸血的那个东西你知道吗?又是夏日,幼时贪凉不肯穿寝衣,就这么光溜溜的睡在里面。
&esp;&esp;就两三天,我差点死在被窝里,那张被子是极好的冰丝料子,只是颜色重,起初怎么也查不出来,后来还是我爹守在我床边,发现被子里面有东西蠕动了才知道,那里面的蚂蟥都喝着我的血长得可大可大了。”
&esp;&esp;穆珏满是心疼的看着她:“你幼时有先帝和夏侯雍护着,都这么惨吗?”
&esp;&esp;“宫里的孩子嘛,谁长大不得受点磋磨?”明仪笑盈盈的看着他,满不在乎:“他们再厉害,也防不住阴毒的手段啊,而且,夏侯家做了那么多的恶事,我也算是流着夏侯家的血,容不下我的人多了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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