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懒懒地倒在床里,被疼爱的肌肤布满着彻底疼爱过的痕迹,泛着粉红的诱人光泽,要不是还记着他自己的职责,他还真想跟她就躲在这屋里,就他跟着她,就两个人。
那么一想,本就是红的脸,这下子更红,配着他高大的身子,着实有一些不太和谐,他伸展着双臂,把光(溜)溜的人儿给抱起来,抱入浴室,全身心地侍候着,把人洗得干干净净,跟个初生婴儿似的才算是满意地抱出来。
灰妹还是懒懒的,跟着陈法一在起,被娇宠着,感觉着实是太好,就怕着这就跟着一场梦似的,突然间就破了。
墨睫微垂,她忍着酸疼,自个儿弯下腰,捡起胡乱丢在地板的衣服自个儿穿起来,一声不吭的,害羞嘛,不是没有,可要真是躲着一边去,又觉得太矫情。
人有时候就是这么矛盾。
陈法也是换着衣服,没一会儿,他已经是西装笔挺,面容刚毅,瞅着似不太能让人亲近,只可远观不可亵玩,手插在裤袋里,看着她身上皱的跟个梅菜干似的,眼里染着个不赞同的神色。
“我送你去杂志社。”他把手伸出去,递到她的面前,眉眼间带着淡淡的笑意,让着他面容的刚毅淡去几分,“当然,先去换一身,这样子上班去,不太合适。”
他想的很仔细。
这份仔细,让她心里极为触动,自从她从医院里醒过来后,除了李升红,恐怕还是头一次让人这么关心,这么仔细的关心,那个心呀就跟着倾斜的天平似的,早就没有公平公正,朝着他倾斜。
“嗯。”她听话地应着,一就拉住他的手,冲着他便是漾开着笑脸,眉眼儿一动,透着个灵动的样儿,让小脸凭添着几分光彩,跟着他走到门边,脚步便停下来,“外边的人?”
话就起个头,她没有说下去,等待着他的回答。
陈法镇静自若,拉着她出房门,大手紧紧地包着她的小手,大有着不让她挣脱的气势,一手已经去推开门,目光直视着前方,没有一丝的不自然,虽然那脸是红的,但一点也不影响他说话,“今儿个不出去,那么,你永远就抬不起个头来。”
他的态度,他的话,都让她觉得不错,是这个理,要是她今天畏首畏脚的,不敢面对着门外的陈律,那么,她以后这个腰杆子还能硬得起吗?
答案是指定不能的。
那么——
她抬头挺胸,正大光明地跟着走出房间,没有一丝的羞怯之意,走在陈法的身边,面对着客厅里的陈律,那尖刻的目光,跟个刺儿一般戳着她。
明明就是目光,她却是觉得脸上火辣辣的疼,就活像是让刺给狠狠地扎着一样,不甘示弱地站在陈法的身边,没有丝毫退让的意思。
“还晓得要出来呀,我还以为你要勾着我大哥,不让他出来了呢。”陈律站起身,双臂环抱着他自己,嘴角流露出嘲讽的味儿,眉眼间带着傲气,话一点也不留着情面,憎恶没个掩饰的,不是他不会掩饰,而是他不想掩饰。
他那个目光很直白,瞅着他大哥脸上还没有消退的红晕,是个人也知道刚才房里都经过了什么,那个目光,就恨不得把灰妹给剜了!
灰妹刚想反唇相讥,却被陈法给拉住,让她到嘴的话都给咽回去,好整以暇地看着陈法怎么回答,大不了,把他的话当成耳旁风,她肚量大,不屑与他计较。
“说什么浑话!”陈法冷冷地扫过去一眼,不将他的话当成一回事,还能闻到他身上的怪味儿,让他略略地偏过头,像是受不住她他“弄成这副鬼不鬼、人不人的样子,还不快去收拾一下,假期应该快没了吧?”
陈律的假期是快到头了,最迟明天就得回去,望着他大哥的眼神全然是失望与痛心,就连着他大哥都成了这个女人的入幕之宾,让他真想剖开大哥的脑袋去看看,里面是不是跟着浆糊一样。
“大哥,你可真行,真行的,让着这么个女人爬上你的床,你不也嫌脏来的。”他说话就没有个把门的,怎么难听就怎么说的,端的是高高在上的姿态,不把人放在眼里,“还护着她,大哥,你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何必让着她来,她到底是哪里有不一样的,这一个一个的,都跟吃了猪油蒙了心似的?”
灰妹不是没有脾气,刚才那是陈法给拦着,她才没有把话给丢过去,现在,她压根儿是不想说,跟这么个人胡搅蛮缠的,也算是她跌份儿!
“我们走吧,跟这么个人,没话可说,我要是多说一句,我就觉得想吐!”她是笑着说的,对着陈法,眉眼都绽开,愣是没看陈律一眼,直接地就将人无视。
“走了后,把门给关上。“陈法冷冷地扫过陈律一眼,那个目光,就跟看一个不懂事的人一样,丢下一句话,带着灰妹离开,也没有对灰妹的话表示些什么,在他听来也没有过分的。
走出门,坐电梯,到地下停车场。
没有司机,还是陈法自己开的车。
灰妹就坐在驾驶室里,两手抓着自己的包包,目光盯着前方,好像突然间想到什么事似的,侧着脑袋,“你会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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