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国邦扭头喊道:“都有了!跑步前进,走!”
按说北影也是国家机关,就算是孙家地宝马,没有孙老爷子找人批的通行证也是进不去的。
可是杨娴儿这辆车挂着红通通的军用牌子,后面跑着一队武警,全北京有几家传达室敢拦这种车?
杨娴儿把车直接开进仿清楼小院儿,刚一下车,就看见徐晓君的办公室挤挤挨挨的全是围着议论纷纷的学生,探头探脑的不知在议论些什么。
杨娴儿上去扒拉开人群,往里一张,好家伙,不知道的以为刚被抢劫了呢!
徐晓君和梁晓刚两人,失神的并排坐在沙发上,看着一地的狼籍发呆。
徐晓君的半边脸,肿的象馒头一样大,嘴角还挂着血淤,五指狰狞分明的指印。红里带紫,紫得发轻,眼见这一下挨得够重的。
他们屁股底下的真皮沙发,被什么锐器刮得一道一道地,棉花弹簧全看见了。
地上几张拍断折叠椅,满地的茶色玻璃碎块,墙角的饮水机还漏了一地的水。还在一滴滴漏着水。
起码价值一万多块钱的大办公室,已经被划得不成样子了,旁边的大书厨,玻璃门全砸了,书,字典撒了一地。
一堆书上面,两架电话。砸散了一地的零件,一张真皮的老板椅,也是刮得不成样子,倒在一边儿……
地上一支被折断的黄金笔和一副被踩碎的黄金笔架,一颗水晶球摔成了八瓣。几个抽屉都被拔出来,撒了一地的东西。
杨娴儿本来是怒气冲冲的来找徐晓君地晦气的,见了她这副惨样儿。这里破坏的这么彻底。反倒没了火气。
学生们一看李国邦他们跟在后面跑进来了,这些学生不认制服,纷纷喊道:“来了来了,警察来了!”
杨娴儿迈步进了办公室,踢开拌脚的杂物,指着徐晓君道:“你这种人。活该有今天!说吧,谁这么开眼,替我们把你收拾成这样?”
徐晓君慢慢的抬起头来,因为过度心疼,眼圈都充血了,瞪得就要裂开一样——昨天被姓林的拿去十万块,今天家当全部被砸光了。宫大胡子多狠的手啊,砸完办公室不算,还去学生们的大教室,把全套影院组合音响全给砸了!
徐晓君瞪着杨娴儿,一下子象不起来这英姿勃发地漂亮女孩是谁,只是觉得无限委屈,现在什么小毛孩子都敢欺负到自己头上来了!她突然放下捂着肿脸地手,歇斯底里的乱吼乱叫道:“你凭什么进来!你是谁?出去!出去!你们这些天杀的王八蛋,我有什么不对?我赚我的钱,你们为什么跟我过不去!表子!都是表子!
杨娴儿看着她蓬头乱发,张牙舞爪的疯样子,哪还有半点平时伪善和蔼的摸样?
杨娴儿突然觉得跟这种东西多废话,就算打她一顿什么的,真是件很没意思的事情,平白了自己的手,贬低自己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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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娴儿冷笑一声,在地上踩了踩自己的小马靴,转身走出了这乌烟瘴气的地方。
徐晓君疯了一样跌跌撞撞的扑上来,砰的一声关上房门,不让学生们看自己的狼狈样子。
门外,李国邦正在问学生们:“这儿怎么回事?怎么成这样了?谁干的?报案了吗?”
“梁老师说不让报案!”
“大胡子带人干的!昨天那个大胡子!”
“就是前两天来选演员的一个什么导演,把周依依和卢云选走了……”
几个学生七嘴八舌的说道。
李国邦是听不明白,杨娴儿可听懂了,哈哈大笑,道:“怎么?原来是狗咬狗?好啊,这才叫恶人自有恶人磨!那伙人呢,走多久了?”
“没走远!”乔凡分开人群道:“我看见他们几个进了住宅区美食一条街的那家饭馆儿,大概吃午饭去了。”
杨娴儿其实最恨的不是徐晓君这种小人,而是宫大胡子这种恶霸,圈里的蛀虫。影视圈为什么被老百姓骂,就是这种人太多。
这下她听乔凡一说,登时乐了,心想正愁没出堵他呢!连忙对乔帆道:“你带我去找他们去!行不行?”
乔帆打量了杨娴儿几眼,总觉得眼熟,他是常年班的学生,跟依依做了一年同学了,以前易青他们来看依依时仿佛是见过。他问道:“你认识易青吗?”
杨娴儿道:“你们新来那个老师?认识啊,怎么了?”
“那你是好人,哈!”乔帆笑道:“我带你去。”
于是乔帆在前面带路,杨娴儿,李国邦几个在后面跟着。浩浩荡荡的向北影住宅区后面那一溜小饭馆走去。
到了食街第一家。乔帆隔着玻璃一指,道:“诺!就是那几个。”
杨娴儿定睛一看,靠窗有两张桌子拼在一起,中间摆个火锅,桌上大盘子大碗,一群流氓痞子模样的人正围成一圈,满桌啤酒瓶。
主位上坐着一个脏兮兮的大胡子。正在校长的唾沫横飞,样子跟罗纲形容的一模一样。
杨娴儿对李国邦道:“你们在外面等着。不用你们帮忙,一会我收拾完了,帮我抓人就行。”
李国邦道:“没问题,这是个好活儿!”说着先把自己皮带解了下来。这些武警都学过打强盗扣,就是没手铐的时候用根皮带,七缠八绕一下。把人手捆住,就是泰森也挣不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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