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雨面露难色,稍停了停,方道,“那就请断公子出招吧。”
断子期对明雨本有好感,不欲出手。不过眼下情形,已成无奈,遂推出右手;明雨本为南少林僧人,职责所在,亦是无奈,于是也送出右手。
但看两人掌力相撞,看似轻描淡写,实是内力汹涌。不过,断子期的功力还是略高于明雨。过得一刻之后,明雨右臂即显微颤,已有些耐不住断子期的冰寒内劲了。
这时,断子期忽然撤回掌力。明雨心领,也同时撤回了右掌。
明雨苦苦一笑,道,“非我不尽职护寺,实为功力逊于断公子太多,公子请。”说罢,向旁边闪开两步。断子期也不多言,揖手道,“后会有期。”即与叶瑛离开。叶瑛却还不忘回头挖苦一句,“这回知道自己斤两了吧。”边说边得意一笑。
且说断、叶二人晓行夜宿,不一日间,即来到永州境内。叶瑛兴致勃勃地道,“听说永州有个钴鉧潭,我们去那玩儿玩儿吧。”断子期闻言,硬生生地道,“我只盼早一日见到师父,可没什么兴致陪你游山玩水。”
叶瑛一听,佯装生气,道,“你若不陪我去,我回去就让你师父多受些折磨。”
断子期一听,无可奈何,只得与其同游。
二人一路寻问,方到得钴鉧潭。一见之下,虽是不大的一潭碧水,不过其清流静雅,徐徐生韵,却也不枉此行。
叶瑛看着眼前的碧水游鱼,又看看断子期一脸木讷,忽问道,“你怎么一脸苦色,难道这山水不美吗?”断子期耳若无闻。叶瑛见状,轻叹一声,道,“真是不懂得享受。”
这时,远处忽然传来金铁交鸣之声。
叶瑛好奇,遂道,“我们去看看。”断子期虽是一脸不愿,可还是不得不与其同行。
走了片时,但看一群人分两行而立,中间正有两人以剑相较。首座之上,坐着一位五十余岁的男子。而这男子身边,正立着一面大旗,旗面上赫然绣着四个大字:点金剑派。
二人走到旁边不远处,叶瑛悄声道,“看来是门派内的比剑啊。”
几场过后,最后只剩下两个男子独出众人。这时,只看首座的那男子哈哈一笑,道,“看来能战到最后的,果然是你们两个。好,现在就看你们的了。”
圈中那两人先是对首座的男子揖手一礼,然后两人相对,又是一礼。其中身着灰衣的男子左侧嘴角一翘,冷笑道,“韩师弟,可要小心了。”说罢,一剑直刺对面黑衣男子胸口。
黑衣男子一见,拆招迅速,早起一剑格开。如此一来,二人剑来剑去,既有平和,又有险峻,不一时,二十招便拆过。
断子期看了半晌,忽然双眉微蹙,“咦”了一声。叶瑛一听,又看了看断子期,问道,“你怎么了?”
断子期依旧看着那二人斗剑,道,“他们的剑法之中,怎么有点像上官风雨的剑法?”
叶瑛闻言,又看了看那二人,也奇道,“的确,他们的招式之中,或多或少都有一些上官风雨剑法的影子。”
断子期又道,“不过与玄域剑法相较,他们使得剑法却逊了很多。”
这时,只看那灰衣男子挺剑横削,剑锋几近那黑衣男子颈部。那黑衣男子反应倒也迅速,立时伸剑相格。不过,那灰衣男子几乎同时又送出一脚,而这一脚,正踢中那黑衣男子小腹。
但看那黑衣男子应脚飞出,顿时弹出两丈之外。他倒下之后,左手捂腹,看得出疼痛甚是难耐。其时,旁边早有几个弟子上前把那黑衣男子扶起。
首座的那个五十余岁的男子这时站起身来,不觉一叹,仿佛是意料之中,不过还是有几分惋惜,道,“看来平陆的剑法还是稍逊于成光。真也是缘分天定,强求不得。”说罢,转身离去。此时,又有一女子急走到那黑衣男子身边,看着他痛苦的样子,甚为难过,连忙道,“师兄,怎么样……”
黑衣男子挥了挥手,淡淡地道,“师妹,你先回去吧。”
灰衣男子这时也走过来,冷笑一声,道,“多谢师弟剑上相让,请了。”说罢,扬长而去。
而那女子,却不移步。
黑衣男子也是一脸难过,安慰道,“师妹,你先回去,我想一个人呆一会儿。”那女子眼含酸泪,却也不忍再看黑衣男子,便也转身缓缓离开。
黑衣男子见众人都走了,只剩下他一个。他轻摇了摇头,刚毅的脸上满是无望。他漫无目的而行,也不知走了多久,才在一块巨石上坐下。又不知寻思了多久,忽然,黑衣男子以右手从腰中抽出一把匕首,凝注左手腕片时,又迅然举手一挥。
断子期和叶瑛本是远远跟着这个黑衣男子的。这时,断子期一见他要割腕自尽,情急之下,随手从叶瑛头上抽下一支发簪,急射而出。
但看发簪急如闪电,刚好撞到黑衣男子右手上的匕首身上。那黑衣男子哪能经得住断子期的手劲,右手一麻,匕首即落到了地上。而断子期和叶瑛,此时也已来到了那黑衣男子身边。
断子期稍看了看那男衣男子,直接问道,“我看你的武功不弱于那灰衣男子,你是有意让他?”
黑衣男子一下被断子期说中,不禁一惊,不过随之,又是一叹,说出一番话来。
毕竟那黑衣男子说出怎样言语,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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