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那人牙子一听自己要落入这暴躁小爷的手中,连连哀嚎。秦游刚被那一声“嫂子”给刺激了,心中有些郁闷,听见这两人交给自己处置,这才舒服了些,满眼都是阴森森的笑,看得他们心里发毛。
&esp;&esp;“你们不是很喜欢卖人吗?行呀,那就把自己也卖了吧,正巧,我家煤山缺人手,哟,看看,身强力壮的,就去那帮帮忙吧。”
&esp;&esp;两人听见是那又苦又累还随时可能被山石埋了的短命活,吓得喉咙一塞,直接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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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谢放和阿卯是一起回府的,韩光闻讯赶过来,见阿卯脸有细碎伤痕,手上缠成了两团白纱布团,缠得手都瞧不见了,问道:“阿卯,你这是跑去了哪里?”
&esp;&esp;“想去山上找点草药,结果不小心滚下了山,晕了大半天。”
&esp;&esp;韩光皱眉说道:“可有人说看见你从后门出去,还被大汉给架走了。”
&esp;&esp;阿卯讶然:“看错人了吧,我的确是从后门出去的,但没看见什么大汉。那大汉什么的,要么是在我前头,要么是在我后头才出现的吧。”
&esp;&esp;既然当事人都这么说了,韩光也信了她。旁边的小厮说道:“还好不是真的,你都不知道,你失踪的这大半天,加上有男子出现的传言,都在府里说开了,说你跟人……跟人私奔去了,说得话有些……挺难听的。”
&esp;&esp;韩光还是头一回听说,偏身拧眉问道:“为什么这件事会传开?”
&esp;&esp;阿喜跟他提了后,他就直接告诉了谢放,按理说不会有其他知道的,可这会府里的人都知道了。他突然怕谢放误会,立刻说道:“肯定不是那丫头说的。”
&esp;&esp;那丫头指的是阿喜,他怕谢放误会阿喜进而误会柳莺,忙做了解释。谢放明白,他知道是翠蓉散播的谣言,她想将阿卯的清誉彻底毁了。
&esp;&esp;阿卯暗暗一惊,还好回来的路上跟谢放商量了,没有说出真相,而是隐瞒了这件事,否则就算赶走翠蓉,也会将这件事坐实。私奔是假,但和男子在黎明时一起离开,真是百口莫辩的事。
&esp;&esp;论阴险和歹毒,她当真比不过翠蓉。
&esp;&esp;话还没说到一半,又有人急匆匆跑到宋大夫这来,还没见到人就先喊了阿卯的名字。
&esp;&esp;姑娘的声音高扬而朝气满满,别说阿卯,就算是宋大夫都听出是谁了,远远就拦住了她,板着脸让她小声些。
&esp;&esp;桃花抱歉应声,又跑了一小会才到阿卯待的房间,这一看见她,就气道:“你怎么又把自己弄伤了,要留疤痕,丑死你!”
&esp;&esp;她骂完后,才发现韩光和谢放都在这,又急忙跟他们问安。
&esp;&esp;韩光不在意这个,见阿卯回来他也像完成了任务,就出去了。
&esp;&esp;片刻那药童端了药进来,谢放便将阿卯交给桃花,自己也出去办事。府里传开的谣言,也该制止制止。
&esp;&esp;只是这一个下午,他都没有看见翠蓉,许是怕事,躲远了。他也不声张,只是问了问丫鬟她去了哪里,丫鬟说翠蓉好像看病去了,他便道“天冷,是容易得病,她回来后,你跟她说,下回离府,要跟我说”,就没再追问。
&esp;&esp;已至傍晚,天色渐沉,寒冬的天总是黑得特别快,不过半刻,天就完全阴沉下来。
&esp;&esp;廊道已经点上了灯笼,映照两旁园林,映得树木、假山的影子在地上斑驳交错。幽幽长廊中,有人在低声唱着童谣。
&esp;&esp;童谣轻缓,从一个成年男子的嘴里唱出来,多了几分厚重感,不似孩童唱得那样清亮。
&esp;&esp;谢放闻声驻足,长目远投,看向那蹲在院中鱼池边玩石子唱童谣的男子。鱼池岸边铺有石头,但水势今日高涨,已经浸湿了那男子的鞋,男子浑然不觉,还在玩着手中的石子。
&esp;&esp;谢放默然许久,终于收回视线,提步缓缓往前走,没有打算过去。忽然男子“喂”了一声,朝他喊。
&esp;&esp;“石子掉了,被鱼吃了。”
&esp;&esp;谢放没有停下,那人又朝他招手,不知是不是蹦得太厉害,脚踏在水上的声音哗啦作响,像是要掉进水池里。谢放本来已经快离开那,听见水声,又猛地折回,走到鱼池边,一把抓住韩家大少爷的胳膊,直接扯回干燥岸边。
&esp;&esp;“大少爷回房吧,鱼池水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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