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算是全部明白了:“行,我知道了,你可以走了。”
冉君青略有为难:“我有事请你帮忙,借你灵体随我帮一对有情人。”
他蓦地起来给我行个揖礼,语气颇为真诚:“求我的是男鬼,在我庙前放了祭品,太心诚,我不收容易被雷劈,但囚禁女人的是个活人,鬼道也是修士,我不能对人类施伤害性的符咒,否则不但有损修行,还会反噬。”
我在一大段话里面抓到了其中一个重点:“你有庙?你什么庙?”
冉君青也很费解,焦躁地抓了抓头发:“青帝宫,反正我修炼的时候看到身上突然多了一道求愿符,我不知道我跟青帝有什么关系,总之开始四天我没当回事,现在只剩下三天了。”
我弱弱的问:“如果没达成会怎么样?”
冉君青无语至极,没了初见时的清风霁月,只有愁眉不展:“一百年功力,我统共入鬼道才六百年。”
我是亲身经过修行的人,知道百年修行不易,尤其是刚入一道,千年修为可谓是吃尽了苦头。
这时候我只以为他是舍不得自己苦行修习的道行,也仅仅是耐不住我思绪发散:“也就是说我家师尊飞升已经六百年?还真是天上一天地下一年啊~不对啊,已经六百年,可我今年才三十?”
冉君青恍若有什么话想解释,又咽了下去,露出我终于发现了重点的欣慰感:“你的灵魂受损,镇坤星君用秘法将幽冥花里你储存的灵力转接到灵魂本体,如此修复了五百多年才完整,又用了几十年给你找合适的八字投胎。”
我真是感动哭了:“师尊对我真好!”
冉君青也点头称道:“跟秦叔对阿蓦一样好,是真的一日为师终身为父。”
我知道他说的是秦枫,跟采亦第二次聊过浥朝的传奇之后,我特地去看了浥朝的各种史书,得到答案复回归正题:“既然你们限制太多,那就我来,你带我去看看,顺道说说事情来龙去脉,之前的事我都是自己慢慢捋,太难了。”
冉君青缕清思路,嘴上描述故事情节,手上忙于用法器寄存我的灵魂,再用特殊器具保护我的肉身。
大概是怕出意外,不但在我灵体上连用三道法术,还在肉身用了三道符咒:“这个男鬼已经去世十一年,他初恋被人软禁在没有信号的地下室,日日遭受暴力虐待,外人都以为女子结婚不回娘家。”
我觉得自己发现了华点:“那她娘家人呢?”
冉君青一张飞天符迎风踏雪,带着琉璃瓶里的我疾驰,还不忘回答我的问题,当真是一个好的讲解员:“听女子的意思是,前几年她哥哥负伤成了植物人,父母也接连病倒,嫂子带着孩子在家照顾老弱病残,怕这男人报复他们。”
我心里很心疼,是英雄的家人?再次追问:“她哥哥负伤?是军人,还是警察?”
没等冉君青再回答,一阵拳打脚踢夹杂着咒骂充斥入耳:“臭婊--子,你现在是我的女人,心里居然还敢想别的男人?!”
娇小瘦弱的女人瘫在地上,虚弱地辩解听来是无力的控诉:“你这个强--奸--犯,怎么能跟我的大叔同年而校……”
男人摘掉眼镜,拎起她的毛衣领,一手捏住她的下颌:“你爱他又怎么样,他不是也没娶你?”
女人双眸微微闪动,恍若回忆起什么,眼泪顺颊而下:“他就算是死人……也强过你百倍……”
男人一个耳光扇过去,被冉君青用符咒错了位打在墙壁,声音在寂静的午夜空荡的地下室显得愈发响亮,他以为是女人躲掉,大怒:“你找死!”
女人不知被打了多久,唇角流着血,脸颊早就肿的老高,已经咬字不清:“拉里杀了我啊……”
男人猩红的双眼犹如犯了红眼病,狠厉地掐着她的脖子:“玩了三年老子也腻了!”
一道虚弱的影子无数次穿过男人的双手和女人的身体,浑身上下没几处好地方,应该是死前所受的伤,声嘶力竭地怒号:“畜生,放开她!!!”
我冲出琉璃瓶想制止,楼上突然传来一阵噼里啪啦的鞭炮声,在夜晚格外清晰。
男人跑上去,只见厨房不知被哪家熊孩子扔了一挂鞭炮炸的到处都是,气的在上面一通乱骂,然后是收拾残局。
一抹修长的身影从楼上走来,不到两米高的地下室略显逼仄,弯腰扶起女人,超短发,中性音色:“对不起,顾唯一,是我来晚了,让你受苦了。”
女人闭着眼无力地靠在她怀里,一边眼睛被打肿了:“你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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