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试结束的第三天,沈祺然收到了莫利亚学院寄来的录取通知书。
他推辞了三位考官的好意,所以最终录取他仍旧是职业音乐系。付出有了收获,沈祺然非常高兴,第一时间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了梅姨。因为实在太兴奋,他也给邵行发了一条消息,说自己通过了入学考试。
不过等喜悦的情绪散去,冷静下来的沈祺然就觉得尴尬了。且不说邵行对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肯定懒得理会,更主要的是,对方正在星际边境视察,使用的是军方专用频道的通讯设备,自己发的消息对方根本就收不到。
但很快,沈祺然就把这件小事忘到了脑后,因为他变得非常忙碌——烘培班的课程他没有停办,但需要做出一些调整,还有一些杂七杂八的入学准备,忙忙碌碌间,不知不觉两个周过去,到了正式开学的日子。
开学当天,沈祺然刚走进教室,立刻就有人兴高采烈地冲他挥手。
“祺然!这边这边!”
招呼他的人是欧瑞。面试那天沈祺然和对方交换了联系方式,面试结果出来后,欧瑞特意打了电话过来询问,知道两人真的成为了同学,他高兴得不得了,一个劲儿说开学了要和沈祺然做同桌,今天早早就来帮沈祺然占好了位置。
“你来得好早啊。”沈祺然笑着打了个招呼,坐到欧瑞旁边。欧瑞和他同岁,之前应家里要求读的法学专业,但学得很不开心,所以毕业后又偷偷来报了个职业音乐系,希望以后能做点音乐方面的兼职,如果顺利,再慢慢转成全职。
像欧瑞这种情况,在职业音乐系里很多,大家都不是科班出身,大部分是半路转行才需要考证的,所以很多人年纪都比较大,沈祺然和欧瑞在这里都算是小弟弟了。
不多时,老师来了。沈祺然一看,居然是个熟脸,正是那天给他面试的年轻女考官。
“大家好。”女人一头棕色的长发,身着修身的教师制服,站在讲台上笑意灿烂,“我叫诺丽尔,今后就是你们的学务指导,当然,我也担任部分科目的教学。你们在校就读期间如果有任何问题,都可以来问我。”
在学生们的掌声中,诺丽尔老师翻开了面前的花名册。
“现在,我先点一下名。”
被点到名字的同学都会站起来做一个简短的自我介绍,算是新生认识彼此的一个契机。很快,诺丽尔念到了沈祺然的名字。
“沈祺然。”
教室里有了小小的骚动,毕竟封帅仪式刚过去不久,与邵行元帅有关的消息还记忆犹新,大家都知道他的夫人也叫这个名字,哪怕知道肯定不是同一个人,也不由得朝沈祺然多看了几眼。
“到。”
沈祺然站起身,向同学们落落大方地自我介绍道:“我叫沈祺然,很喜欢音乐,为了从事相关的行业才来这里就读,希望未来一年能和大家相处愉快,共同学习,共同进步。”
非常没有特色的自我介绍,众人反应平平,但诺丽尔老师之后的一句话却像投下了一个重磅炸弹——
“沈祺然同学在入学考试中表现十分优异,笔试和面试成绩都是职业音乐系第一。”她微微一顿,笑着看了沈祺然一眼,“尤其是面试的乐器演奏环节,是音乐类专业所有考生的最高分。”
全班哗然,一旁的欧瑞都听傻了,反应过来后激动地一个劲儿晃沈祺然。
“祺然!原来是你!”他在教室热闹的议论声中大喊着,“他们说的人居然是你啊!哥们你太□□了!!”
后来沈祺然才知道,原来莫利亚学院有个学生论坛,班里大部分人都有逛本校论坛的习惯。面试成绩出来后不久,有人发布了一个帖子,说这届莫利亚学院的音乐专业杀出来一匹黑马,面试乐器演奏环节的评分高达88分,而且更惊人的是,这匹黑马并不是音乐系任何一个专业的考生,而是职业音乐系的。
职业音乐系在莫利亚学院中的定位一直很尴尬,因为它的入学门槛相对较低,正统音乐系的学生根本不承认它是学院的一份子,所以这个帖子一出,立刻炸出来一大批音乐系的学生,纷纷谴责发帖人是造谣,还拿出了证据:这届音乐系新生演奏最高分明明是康斯坦丁家族的奥文少爷,这可是音乐圈内知名的天才少年,就算有人比他分数还高,也绝对不可能是职业音乐系的人。
职业音乐系的学生虽然也觉得这帖子挺扯淡的,但被音乐系的人戳着脑门说他们统统是职业混子,这谁能忍?当即纷纷下场,和音乐系的人大吵特吵起来,结果还没正式开学,两边已经激烈battle了几百回合,这事儿闹得连外系不少学生都赶来吃瓜。
现在终于破案了。
这个帖子是真的!这一届音乐专业的黑马果然是职业音乐系的人!
大家统统很激动,诺丽尔老师点名还没结束,不少人已经偷偷摸出智能机,在论坛里对着音乐系的人疯狂骑脸输出。这些事沈祺然并不知道,哪怕下课后欧瑞给他详细科普了一番,他也没太在意,不就一个入学考试成绩嘛,多大点事。
结果第二天下午放学,沈祺然刚收拾好东西要回家,教室外呼啦啦来了一群音乐系的人。
“哪个是沈祺然?”有人啪地一把将门推开,嚣张地冲教室里喊道,“出来!”
沈祺然完全状况外,教室里其他人却第一时间反应过来:艹,这是音乐系的人在论坛里battle不过他们,直接线下找场子来了!
于是呼啦一下,教室里也站出来一群人,个个怒目而视,两边人眼神交锋又当场斗了几百个回合,眼看眼神厮杀要升级为肢体冲突,有人越众而出,径直走进了教室。
这是一名非常显眼的金发少年,不仅因为他容貌出众,更因为在平均年纪二十岁左右的学院学生中,他的脸格外青涩稚嫩,目测也就十五六岁的样子。
“沈祺然同学是哪位?”他的目光在教室里扫视了一圈,明明年龄不大,脸却绷得很严肃,一副老气横秋的样子,“我找你有事。”
沈祺然刚才旁观了一阵,也大概猜到是怎么回事了,不紧不慢地站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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