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断线了,楼琳却犹握着话筒怔怔地发愣。
她妈妈这是怎么着?平常总扯着大嗓门说说笑笑的,今几个忽然长吁短叹,很反常哦。
“怎么,”安吉拉博士见她神色不太对,关心地走过来问:“又挨你妈妈的骂了?”
安吉拉不但是楼琳现在的老板,更是她念研究所时论文的指导老师。
“这次她没骂我,不过却比骂我更叫我难受。”楼琳苦笑地摇摇头。“看来,近期内我得找个时间回台湾一趟,以免我妈妈想女儿想出病来。”
孟师尧的父亲是中部的建筑大亨孟乡林,他曾经有过无数次机会,可以坐拥三妻四妾,但他却对元配始终如一,即使有过露水姻缘,也总能适可而止。这点要命的专情,常常令他的独生于感到不解和不屑。
人不轻狂枉少年。孟师尧的脾性和他父亲完全背道而驰。如果真要去细究他们父子俩的共同点,那就是对交往女人容貌的严格要求。
现在躺在他怀里,极温柔极妩媚的谜样女人,就是社交圈中的翘楚北部百货大王的千金萧吟吟。
孟师尧将视线从她曼妙的胴体移向阗暗的窗外,怔仲良久。
“你有心事?”萧吟吟问。她最怕他这种仿佛一股魑魅的气体在四周飘荡的神情,时时可沁人肌肤,弥漫在全部感官之上,看着他明明就在身边,看得到摸得到,但是却让人清清楚楚地意识到他并不属于你,甚至跟你毫无关系。他总是在予取予求之后,挥挥衣袖扬长而去,回不回头或何时回头,全得随他高兴。
除了他自己,没有人明白他对周遭每个女人的感情能持续多久,他真正爱的到底是谁?没人知道。而她们却轻易地让他成为生命的焦点,爱他爱得欲语无言。
“没。”他蓦地放开萧吟吟的香肩,一骨碌坐了起来,拎起衬衫披上,踱至窗台,点起一根烟。
一阵空白流过,萧吟吟想了很久才说出口的话题,希望能提起他的兴致,却像石沉大海,得不到丝毫回应。
“昨天我到医院探视伯母,她说你很快就要结婚了?”她小心的观察他脸上的表情,果然有短暂的愕然,但瞬间即逝。
“没错。”冲着他母亲的“需要”,他的婚是非结不可。
“找着适当人选了?”语调中可以听出她的焦虑。
“一旦找着,你一定会知道的。”
“不!”萧吟吟凄厉地大叫,将头脸深深倚向他冷硬的背脊,哀婉地哭了起来。“为了你,我不顾父母的反对,为了你我连婚都退了,为了你——”怒吼的声音未歇,忽瞥见他厌腻不悦的眼神,她不禁硬生生的止住。“不要弃我而去,师尧,我求求你!”
可惜孟师尧还是走了,没有一个女人能够用声嘶力竭的方式留住一个男人,尤其是那个男人比寻常人还要骄狂踞傲时,这段恋情便注定要无疾而终。
孟师尧驾者他的BEHZSL55从麦帅公路下来,一路驰往位于忠孝东路的住家。
回到家,天已蒙蒙亮,其他人都尚未起床,他的父亲孟乡林则已坐在阳台的花棚下啜饮早茶。
“又是这么……”该说早还是晚呢?“每天不到这时候你就不舍得回家?”递给孟师尧一杯茶,但他婉拒了。一大早喝茶容易伤胃。
“你妈妈说得对,等结婚之后,你就会收心,生活就会正常了。”
孟师尧报以漫不经心地一笑。“也许吧。”
“太好了,那我就积极为你物色人选。”孟乡林知道他儿子并无意迎娶赵佳敏,同为男人,他很能体谅他,也愿意帮他另觅良妻。
“给我一点自由选择的空间好吗?”他清楚他老爸的意图,休想要他为商业利益而联姻。
“行,一个礼拜,一个礼拜你提不出适当人选,就不要怪我们父母介入运作。”孟乡林笑得很阴很贼。
热衷政治的他,三两句话就采个政治语汇。
“人选适不适当,得由我决定。”
“你妈妈已经不止一次怪我对你太过放纵。”言下之意,孟乡林连人选也要多多少少给予必要的意见。“不是我想要的女人,我不娶。”“行。只要她能取得你妈妈功同意权,我保证二话不说。”孟师尧脸色一下阴暗得日月无光。他妈妈心里只有一个赵佳敏,要她认同谈何容易。“我明白了,原来妈妈喜不喜欢,远比我的幸福来得重要。”他负气地回答。
“常言道:不听老人盲,吃亏在眼前。”孟乡林老谋深算的笑着说:“先不谈你的终身大事,下个月初你表弟要结婚了,我没空过去,你帮我跑一道。”
“下个月什么时候?”
“第一个礼拜六。”
楼琳做梦也没想到,妈妈居然偷偷帮她报名参加“红娘俱乐部”和婚友社,一下飞机就把报名内容和活动行程放在她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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