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高兴回到家,熟悉的街道,熟悉的人,熟悉的语言。新鲜中带着回忆,回忆中又有期待。我想这应该就是美好吧。
在临都的时候曾经无数次的想念,如今终于在眼前。想象着与儿子拥抱的场景,想象着他们蹦跳的样子。
还没进门就听到儿子们的呼喊:“爸爸回来啦。”紧接着门就打开了,儿子们探出头笑着。走进屋放下行李与他们嬉闹。
小惠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略显无奈的说:“回来就回来吧,你儿子想你都想的不行了,好好陪陪他们。”我只是嗯了一声就进屋收拾东西。
当天晚上,找机会想跟小惠说说这些有影没影的事。觉得她应该知道些什么,或许可以透露什么信息给我,好让我知道应该朝那里走。可始终没有这样的机会,终于到孩子都睡了我想找她说话的时候,她说:“你想说什么就说吧。”东拉西扯,最终也不知道自己要讲什么,得到的回答是:“说完了吗?说完了睡吧,我累了。”
本计划是去东北,回来的路上又听到那样一句话。我是应该相信还是怀疑?你说这是幻觉吗?清晰的一闪而过,你再去找它无根无据。你说这不是幻觉,又无法解释。前路依旧是一团漆黑的雾,只能探着脚一点一点的挪动。
刚回来没几天就觉得很奇怪,似乎经过任何一样东西都会察觉到一股磁场般的力量,一波又一波穿透身体,麻麻的,冷冷的。始终认为这是某种神秘力量,在不同的物质上面附着。
我抵抗着,抵抗着恐怖,怀疑,惊惧。耳中时常发出鸣叫,但是我觉得所有人都有这种感觉,就坚持着生活,从不诉说。
我回来岳父母就回家了,又恢复到了看孩子,做饭看书的状态。和兴伟联系过几次,他那边一直很好。我渐渐的打消了去东北的念头。也从未再与人提及。
这天小惠说:“你带两个儿子去XX汤玩吧,我这有两张票。”
我们下午三点钟就去了,儿子在儿童游乐的池子里玩的不亦乐乎,我就趁这个机会去蒸了桑拿,满身的汗出来,觉得一身的轻松。冲了一下澡,拿着杯子去饮水机接了水,刚喝一口,酥酥麻麻的冲上脑门,好像电流,又觉得有药物。我闻闻水杯,那种酥麻的感觉再一次袭来,一股味道顺着鼻孔钻进脑袋。心想:这水有毒!难道里面有药?赶紧把水倒了,望着浴室的人似乎所有的人都在看着我。
躺下休息了片刻那种感觉就消失了,但是这个时候浴室的工作人员有意无意的看向我。我觉得头部似乎有什么变化,好像整个被什么东西包围起来。就去洗手间对着镜子看——还是那张脸,一切都没变。这时从身后经过一个黑影,带起一阵风刮透身体,恐怖随之而来,差点瘫软在地。强撑着略带颤抖的走出洗手间,觉得这里肯定有什么问题!出来就劝孩子们回去,他们那里肯听。
只好又回到休息区,假装淡定的在那里玩手机,其实一直在担心会不会发生什么事。这地方实在是太不对劲了,所有人都被迷惑了,只有我知道这里面有问题。不然为什么工作人员一直盯着我呢?周围的人和物都有些模糊,当我躺下休息的时候怀疑会不会有人趁这个时候突然过来杀了我,或者把我弄走。不过所有担心都没有发生,一直到晚上七点多才叫着儿子回家。刚进家门似乎听到一个声音说:“再敢来弄死你。”这指定是下午去的那个XX汤在威胁,我还真的想再去逛逛,看看怎么弄死我,这种事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晚上孩子们都睡着后小惠问我:“你们今天去玩的怎么样?”
“挺好的呀,这不是玩了一下午才回来。”
“就没有什么事?”
我很奇怪,那样的感觉没有对任何人说过,难道小惠知道了?她又是怎么知道的?我依旧说:“没什么事,挺好的。”
她深深的叹了口气:“少阳,你想想这些年都发生了多少事?你做生意赔钱,紧接着你父亲病,你母亲去世,你又病了整日整夜的往外跑,现在还不知道你什么样,我真是觉得特别累,有时候真要扛不住了。如果不是我父母这些年一直在家里照顾,不知道会成什么样,也许我也会疯掉。你病的时候天天在外面闹事,闲逛,警察都认识我了。生怕你出什么意外,可还是出了。你父亲自从有了那个女人心里就没这个家,我说你病了他就说你是装病,我连个可以倾诉的人都没有。本以为你去临都好好发展到时候我们都跟过去,还没几个月你又回来了。我真是不知道说什么了。你为什么就不能成熟一点呢?这世界上有谁不难啊?谁不是一点一点抗过来的,你怎么一点压力都扛不住呢?再这样下去真不知道后面会怎么样。你也好好想想吧,想想这些年的事,想想你都做了什么。想想往后该怎么办。”
我坐在那里像犯错的小孩,低着头一言不发。
我想不明白,也无法说出来,说出来有人信么?信了又能怎么样?有太多的逻辑讲不清楚,太多的疑问找不到答案。
曾经一遍又一遍的回忆着桩桩件件——极力的维护家庭却支离破碎,极力的寻找答案却一无所获,极力的想做好每一件事却总是搞的更糟。
我像是有种能力——把事情变的更坏的能力。
我有些懊恼,不知问题究竟出在那里。
我又坚定的抵抗着很多奇怪的感觉,奇怪的事情。认为那些是考验,上天交给我的任务,不认为有什么不对。他们不理解只是因为他们看不到我所看到的东西,感觉不到我所感到的内容,在这个世界上除了人类之外还存在很多人们不知道的东西,我能感觉到那些东西,他们或许也能感觉到,但是都不如我那么敏感和强烈。
我完成了许多考验,度过了许多难关,可是我很愧疚给家庭带来了这么多麻烦。
泥塑样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小惠说:“早点睡吧。”我才慢慢的躺到床上,脑子飞转。怀疑,惊惧,恐怖,愧疚,无奈,失落结伴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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