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好像捕捉到一个奇怪的信息哦。男人疑惑地问:“学校为什么没办法住?”
韩苏噤口,这个男人真的很讨人厌。她恼羞成怒地大喊:“关你屁事,敲你的垃圾吧!”说完,跑进屋子里“砰”的一声把门锁上。
她怎么知道这个木箱是垃圾?这个木箱的确是他看到房东当垃圾一样丢在门房角落里,他就自动地拿过来修理一下凑合使用。男人惊讶地看着愤怒的小火焰燃烧进了屋子,然后摇头失笑。他的新邻居是个情绪波动很大的人哦。
继续拧眉看着手下日晒雨淋几乎快朽掉的木箱,他拿起在木板努力地修着。学长给他钥匙的时候肯定没考虑到,年代久远无人居住的房子里面最多的房客是谁。这里的蟑螂和老鼠实在太多,而他需要一个放衣服和书本的空间。
太阳下山之前,他把修好的木箱搬进屋子里,一米八四的个子在进门的时候又一次撞上了门梁,差点把他一下午的成果摔到地上,忍着痛,他诅咒了一声,手有力地撑起快滑落到地上的柜脚,把它放好。
这本来就是个放杂物的小屋,如今显得正规起来。一张床一个木箱一张桌子,很好,他的新家很奢华了。
他蹲下来把散落的书归好类放入箱子里。这些宝贝都是被其他学生丢弃的,都是些有些过时的旧书。对别人来说可能是垃圾,但是对他来说却是宝贝。他买不起昂贵的书籍,而且还要应付大量的学贷和自己的生活费。在他把学费还清之前,就要靠图书馆和这些东西毕业。
收好书,打开自己没多少东西的行李,可能谁都想不到他每个季节的衣服只有两套,连内衣都只有两套。他和那些一个月不换衣服的男学生不一样,人穷可以衣服破可以但是肮脏不能原谅,或许因为他是医科生的原因吧。
整理好东西,他拿起脸盆准备去院子里接水洗澡。韩苏说得没错,没有单独卫浴的租屋的确算很原始了,但老实说他真的很满意这个新居。免费不讲,光这个天井就让他很开心。一直住着便宜低矮房子的他,洗澡一直是个问题,他个子高大,房子却总是又矮又小,身体舒展不开。现在终于可以好好地洗个澡了。他穿了宽宽大大的热裤走了出去。
正在往身上浇水,后面的门“吱呀”开了,那个看起来柔弱的暴躁火焰从里面走了出来。
锁好门一转身看见他只穿了热裤在洗澡,韩苏立刻就愣住了,红着俏脸然后小声骂道:“不要脸的猪头。”说完“噔噔噔”从院子的大门跑了出去。
他看着她的背影玩味地笑了。放下的齐肩长发,粉红的无袖薄纱上衣,加上合身的白色长裙,当她从那个古香古色的红漆木门里走出来,他差点以为她是从仕女图里走出来的柔弱小姐。想到她骂的话,他又在心里更正,是个任性的大小姐。
“小夏,屋子满意吗?”自觉是前辈的张楚趴到盛夏的桌子前,打断他专心地研究笔记。
“很好,是我理想中的房子,谢谢学长让我借住。”盛夏继续翻着笔记,这些是张楚帮他借的外校学生的笔记,他对那个学校慕名很久了。本校的老师水平有限,但是学费却低得深得人心。
张楚显然不满意学弟敷衍的态度,抽出他手里的笔记本,笑嘻嘻地看着盛夏,“正好我爸爸去外地出差两个月,不然我早可以借你住了。找个时间去你屋子里开个Party,一是祝贺你乔迁之喜,二是预祝我们顺利毕业。”
盛夏环胸看着他,“那有什么问题,只要你们自备酒食,我的房间无条件出借。”
“好大的口气。”张楚怪叫,“不怕像上次通宵狂欢一半就被人投诉?虽然屋子是我借你住的,可是出了问题我不管,你忘记上次那个阿婆差点报警了?”
盛夏笑笑,“这次不会的,我现在只有一个邻居,而且这个邻居嘛……”想到那个暴躁的火焰,忽然发现有些天没看到她了,他顿了一下又笑着说,“已经好几天没见过她了,搞不好搬了。”几天看不到屋子里有一点动静。
“那就好了,今晚怎么样?正好我最近被甩了,心情不好。”张楚回头对几个同学喊,“你们几个要不要去学弟的屋子里狂欢?”几个正在讨论医疗个案的男生比了比大拇指表示同意。
其中长着一张娃娃脸的孙剑笑着问:“没问题,还是自带食物吗?”都已经很了解盛夏学弟的风格了。
“那当然,”张楚代盛夏回答,然后满意地回过头来看着又沉浸在笔记中的盛夏,“好了,就今天晚上了。”说完又恶劣地抽出笔记,再次得到他的注意力。
盛夏好脾气地笑着,他对张楚一向很尊敬,因为他欠张楚的的确很多。
张楚微笑地翻着手里的笔记本,低声问:“真不想继续深造?你的成绩很好……可惜了。”盛夏居然放弃了保送的资格。这不知是张楚的第几次游说了,盛夏笑着回答:“你知道我的经济承受能力。而且早出来工作也能更好地抓住机遇,我自认能力不输给你们研究生就是了。”
“那倒是,天天泡我们这群人里,虽然教授没直接给你讲课,但是课外指导不少于我们,只是这个社会很多时候看的是文凭。”张楚还是觉得以盛夏的能力实在太可惜了。
扯开嘴角,盛夏淡淡地笑了,“我是个规划很严谨的人,决定的事情不会改变,对我来说再深造没什么必要。”
稍微了解他家庭环境的张楚终于放弃了,他无可奈何地还给盛夏笔记本,喃喃自语:“为什么世界这么不公平,有的人……”最后的话几不可闻,他站起来摇摇头离开了。
第1章(2)
盛夏再次沉浸在笔记中,忽然脑海里浮出一张倔强娇柔的面孔,笔记似乎有点抓不住他的注意力了。他索性放弃看书,专心地想着那个小火焰,记得她从那个木门走出来的时候,一头直发因为睡眠凌乱地稍稍遮住了她的眉眼,看起来很文静很斯文的脸上堆着格格不入的火气。
她当时一定是很气愤地从床上跳下来的。因为可能她自己都没发觉自己还穿着睡衣,她看起来飘忽得不像现代人,当时他真的以为她是这个古老宅院里的一个美丽幽魂。但是她开口的时候一切感觉都变了,依旧清纯,却更像个乱发脾气的孩子。
毕业前的这两个月他没什么重要的事情,每天就是来学校向这些等待研究生毕业的学长们请教,工作什么的已经签好约,是一家不错的综合大医院,当然也是张楚大力推荐的结果。想到张楚,盛夏眼里闪出一丝暖意。这个爱笑爱闹的学长真的帮了他很多,可能拜自己这个好皮相的原因,他一向人缘很好。
他起身走到正在对同学唏嘘的张楚面前,打算把笔记还给他。
“所以,那没良心的女人就这么甩了我,我本来还不信邪,没想到她……”正在落寞诉苦的阳光大男生终于看到老成的学弟站在一边。他接过笔记随手往旁边一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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