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佩提着食盒,食盒中有刚煎好的汤药和晚饭,提着裙子就要迈入里间。
陈悠浑身一僵,飞快地推开秦征,用被子遮了自己装睡,薄被下,心“砰砰”跳着,脸热的不行,方才她与秦征亲密,险些就被香佩给撞到了。
等香佩进来,只瞧见秦征冷着脸坐在床边,陈悠还躺着,她有些狐疑地小心瞥了眼秦征,只觉得气氛好似有些奇怪。等再想看时,却被秦征一个冷冷的眼神扫过来。
香佩吓的急忙低头,不敢再看。
秦征坐了会儿便出去了,陈悠被香佩扶着坐起喝了汤药用了晚饭。
放下碗,陈悠问道:“那方子何太医他们试的如何了?”
香佩收拾着东西,摇摇头:“奴婢一直在这里守着大小姐,也不知晓。”
“去将阿鱼叫进来。”
香佩拎了空食盒点头。很快阿鱼就脚步匆匆的进来了。
将惠民药局前院的消息说给陈悠听。下午,高大夫等一行将药方配好,吩咐人熬制汤药给患病灾民。那些第一批服用汤药的灾民,服药不过才一个时辰,这般短的时间内瞧不出效果。此时,姚太医几人正在滕县令的房中。之前为了方便照顾滕县令,他也在几日前被移来了惠民药局。
“滕县令情况如何了?”陈悠焦急问出口。
阿鱼有些惋惜地摇头。“听高大夫说,恐怕不太好,因先前大小姐得了疫症,他们便没将这事儿与你说。此时,几位大夫都在滕县令房中呢!”
滕县令是早一批得的鼠疫,幸而发病不是那种顶快的。要知道,与他同时期患病的许多难民已经失去了生命。
因早前。几位大夫给他做了初步的抑制,又一直有人细心照顾,才能熬到今日,已是算得奇迹了。
想到心中滕县令就是李阿婆儿子的猜测,陈悠怎么也不能看着滕县令就这样因为疫病丧命。
“我就这过去瞧瞧。”陈悠坚定道。
“可是……大小姐,你的病才好……”
“莫说了,让香佩进来。”
阿鱼拗不过她,知道只要是她决定的事情就会执的去做,只能叹气让香佩进来服侍。
陈悠穿戴洗漱后,让香佩拎着药箱,出了房门,与秦征知会了她要去看滕县令。
秦征要与她同去,陈悠未让,而是让他去休息。秦征守着她一天一夜,基本上没怎么合眼,加上他是匆匆来笼巢县,之前收服山寨,更是没睡过好觉,任谁都能瞧出他的精神并不好。
阿北也在一旁劝,秦征这才答应下来。
陈悠匆匆离开,秦征见她的背影消失在院角,靠在椅子上,揉了揉自己的眉心,一股困倦就袭来。
阿北吩咐了两声,一个护卫出去了,而后一会儿又进来。
为难的对着阿北摇摇头。阿北朝着他挥挥手,让他下去守着。
阿北小声的叫了一声秦征,“世子爷?”
秦征并未答应,只是疲惫地睁眼看了他一眼。
阿北知道他在听,抓了抓头发,好像不知该怎么开口。
“什么事?”秦征出口的声音带着微微的愠怒。
“世子爷,方才温良来说惠民药局没有空房间了,属下还是安排您去府衙歇着吧!”
阿北说着用眼觑他,瞧他脸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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