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这一点,在许暮洲发现他的房间在短短二十分钟内变成了书房时,其认知得到了崇高的升华。
许暮洲:“……”
他沉默地站在卧室门前,看着自己屋里莫名其妙出现的桌椅板凳,陷入了人生的沉思。
严岑甚至还把原本放在客厅里的书柜一起挪了进去,放在了一进门的墙边。
屋内还多了一张木质书桌,约莫有个半人高,样式看起来有点旧。桌角放了一盏油皮糊成的小灯,桌上胡乱铺着几张宣纸,生活气息十分浓郁,看起来不像是一时兴起。
其实这些都不重要,因为原本许暮洲的房间就干净得像个样板间,多了东西少了东西也无所谓。
——但重点是,他的床也莫名其妙不见了。
“所以。”许暮洲默默回过头,看着依靠在自己卧室门口的严岑,诚恳地问:“我走错屋了?”
“没有。”严岑说:“那屋本来就是这样。”
这一点许暮洲并不怀疑,毕竟这本来就是严岑自己的屋子,凭永无乡单薄的人际交往网来说,估计没有需要留客房的必要。
可是现在问题在于,他应该睡哪里。
许暮洲默默地合上这扇门,转过头问严岑:“我的工作积分够租房了?”
“别想了。”严岑走上来,一脸理所当然地拉起许暮洲的手,将人往自己的房间带。
“……等会儿。”许暮洲隐约觉得自己猜到了严岑的想法,迟疑地问:“你不会是——”
他话音未落,严岑已经推开了自己卧室的门。
严岑的卧室是个绝对私密的空间,他本质里是个很讨厌将舒适圈对外展示的人,许暮洲从最开始认识他时就知道这一点,平时几乎绕着他的卧室走,从来也没见过里面长什么样。
许暮洲在两个小时前刚刚跟严岑确定了关系,彼此的视角还在同事和男朋友之间来回横跳,却没想到严岑比他适应的还要良好。
“你以后住这屋。”严岑拉着许暮洲进了门,才放开他的手。
严岑的卧室比许暮洲原来的房间还要简单,床中间是一张足有两米宽的铁床,左边靠墙并排放着两个衣柜,其中一个许暮洲认识——是他自己的。
这间卧室的布局跟许暮洲那间大差不差,只是装修风格有些混乱。床头旁边钉着许暮洲申请回来的那套丑的人神共愤的老式挂历,铁床床位搁着一条木质的脚踏,阳台旁的落地灯也是红木做架,内置烛台,灯罩上还雕着百鸟图,只是看起来许久没有用过了。
靠近阳台附近的休闲区搁了一张躺椅,旁边的茶几上放着一盏中世纪风格的汽灯,茶几上摆着一本看到一半封皮破烂的《古今小说》。
不得不说,严岑的审美相当好,这些时代风格各异的东西奇异地在这间卧室融合在了一起,一眼望过去竟然没有什么违和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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