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回到候府东院,天色已暗,百战和宝驹看着候爷人事不省,担心之下,少不得又让瑞宝来请媚娘,媚娘才从床上起来,坐在桌旁吃晚饭,不耐烦地说道:
“我头晕,自顾不暇,哪里能走得动去看他?”
王妈妈看了看低头站着的瑞宝,走到媚娘身边轻声道:“奶奶还是去瞧瞧吧,让翠喜她们扶着慢慢走,若是让老太太、太太知道候爷醉得厉害,奶奶却不管不问,可不好”
媚娘咬着筷头,看看王妈妈,又瞄一眼瑞宝,问道:“候爷还像上次那样?吐了吗,很难受吗?”
瑞宝说:“候爷这次倒没有吐,只是沉沉睡着,怎么叫也叫不醒”
媚娘放下筷子:“醉了怎么能醒?让他睡,别吵醒他,醒了反而不好。”
想了想又说:“翠喜,昨日三奶奶给的那几个梨在哪里?拿给瑞宝,瑞宝回去和瑞珠好生守护着爷,他总要醒来去净室,你们将梨削了皮,细细切成片,捣挤出一碗梨汁,给候爷喝下去,就没你们什么事了,各自去睡,只让宝驹百战守着他就行。”
瑞宝便捧了几只梨,回东院去了。
第二天徐俊英早早醒来,还能到操练场上舞了一回剑,对百战说道:“昨日仙客来喝的那是什么酒?醉了不上头,不像以前那样难受。”
百战欲言又止,只说:“爷昨晚醉成那样,还好没什么事,只是沉沉睡着。”
徐俊英将宝剑入鞘,叹口气道:“我也不想喝酒,军营有禁酒令,回到京城,却是躲不过,回来才两三个月,就醉了不下五场,这如何得了?”
见宝驹走来,板起脸说道:“当着外人面前,提那样的话,让人取笑了不是?下次再不能这样”
宝驹低下头:“是,小的知道了”
回到东花厅用早饭,徐俊英对瑞宝说:“看看那边大*奶起来了,就去传我的话,让她到锦华堂去给老太太问安”
瑞宝说:“回候爷的话:大*奶昨儿犯了头晕病,躺了一天呢,今日不知好些没有”
徐俊英放下汤匙:“又犯头晕?听你们说她犯这个病很多次了,不是和二太太一样的吧?”
瑞珠在一旁低下头,是她跟候爷说过,二太太犯头晕病可以不上锦华堂请安侍候。
瑞宝说:“大*奶是真的头晕,昨夜候爷醉酒,奴婢去那边回话,大*奶才刚起来吃晚饭,都不能走过来看候爷,给了生梨,教奴婢做梨汁给候爷解酒。”
徐俊英看向瑞宝:“又是百战让你去回的大*奶?给我把百战找来”
瑞宝应了声:“是……”
门外,百战苦着个脸,磨磨蹭蹭在两根柱子之间转来转去,见瑞宝出来,气恼地指着她:“笨真是个笨丫头”
瑞宝不服气,朝他一呶嘴:“你倒是不笨,你去回爷的话”
宝驹在另一边捂着嘴笑。
百战走进厅内,垂着首,徐俊英问:“你是故意的?”
百战说:“小的一担心,就忘记候爷说过的话了。”
“哼以前也没见你敢忘记我的话。说过了若再犯,便不能再跟着我”
百战着了慌:“爷再饶过小的一回吧”
徐俊英说:“放你出去协管外务,在外边留心察看,若一个月内能找到昨天那位姑娘,和她的马车,便抵了你的过错”
百战楞了一下,随即答道:“是,小的明白了”
“你明白什么了?”
百战挠挠头:“就是,寻着那位姑娘,不能惊动她,只暗中尾随,看她来往何处,姓甚名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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