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再不犹豫,忙对狗顺招呼道:“狗子,立刻起程,由咱们的朱小妹带队,开赴革命新阵地!”
狗顺早就跃跃欲试了,闻言立刻一跃而起,虚空打了个响指爽声道:“好,这一有了目标,腰不酸了,腿不疼了,人不乏了,动力也足了,吃嘛嘛香,看嘛嘛亮,狗熊兄弟啊,我现在看你也像一朵花一样!”
狗顺来了精气神,又开始去调笑苟雄了,意图督促他前行。
露五渊再看向林妹妹时,她虽然依然目不转睛地注视着前方,但能感觉得到她其实也在关注着身后的动静。露五渊启步到她身旁,尴尬地挠挠头,弱弱地问道:“姑娘啊,你还需要歇息吗,你看这天色越来越晚了,咱们还是尽快找一个安身的地方,刚才那位小英小妹妹家所在的村子离这不远,咱们这就跟她走吧!”
林妹妹依然一动不动地伫立着,眼睫毛却动了动。
露五渊知道她还是动了想离他们而去的心思,只得叹了口气道:“姑娘,不是我们现在不让你走,只是你刚才也看见了那些穷凶极恶的官兵的架势,如果让他们再次发现了你,你还能得以玉全吗?所以现在的权宜之计是暂且找个立足的地方,待形势明朗了,也弄清楚了这里和中国的地理关系,那时再想个万全之计,稳稳妥妥地送你回到中国,那不是更好吗?”
林妹妹又如何不知道这一层利害关系呢,无奈之下,只得幽幽叹了口气,也不打话,转身就走,那落寞凄清的情形,看得露五渊一阵心酸泛起,暗叹一声,一把拉过已经靠到他腿边的小英姑娘的小手,紧紧跟了上去。
小英蹭在露五渊的大腿根上童言无忌道:“露大哥,前边那位大姐姐叫什么名字,她为什么那么不开心呢?她长得真好看,我好喜欢她,我可以去和她说话吗?”
露五渊摇头道:“大哥哥也不知道大姐姐的名字,你以后就叫她林姐姐吧,她现在心情不好,你最好别去招惹她,等以后相处时间长了,或许她心情好转,会主动跟你说话的!”
他这话还未说完,一直在前边走得四平八稳的林妹妹突然扭头质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姓林?”
露五渊说话其实很小声,以为林妹妹听不到的,林妹妹这突然发难,吓他一大跳,不过马上他又兴奋起来,这可是林妹妹主动和他说话,他可管不了这是在主动骂他训她,只要林妹妹对他主动,他就觉得无比受用,而且听林妹妹那意思,她还真地就是姓林,天地间哪有这么巧的,莫非他和她之间当真有前世注定的姻缘,露五渊想着想着,又开始自得其乐了,当下忙笑脸相迎道:
“呵呵,这个嘛,本来天机不可泄露的,但我现在忍不住还是要说了,你知道吗,我在碰到你的前一夜,在地洞里睡觉的时候,做梦梦见天上掉下个林妹妹来到我身边,没想到第二天就真地应验了,虽然是我不小心将你拽下来的,但我认为这只是表面现象,要不世界上哪有这么巧的事,我正要出地洞找电话,你刚好来到井盖口打电话,你打电话哪里不去,偏偏到石井盖子边上来,你说这不是天意还能是什么呢?所以我觉得你应该就是姓林!呵呵!”
露五渊说完不停讪笑,林妹妹却冷冷地哼了一声,别过头去不再说话,但让露五渊备感惊诧的是,林妹妹嫩白的小脸蛋子上却闪过一丝红晕,虽然极其微细,但以露五渊对林妹妹的高度关注,却仍然是察觉出来了。这可是林妹妹破天荒头一遭地表露出些许女儿家娇羞之态来,不知道是什么意味,按道理不应该是对露五渊传情,所以露五渊也不敢太过高兴,但心头那丝难言的兴奋却是无论如何也遏止不住的,差点就快活得哼哼出来了,不管怎么说,林妹妹是开始表露她隐藏至深的情绪了,或许这将是他们之间新的状态的开始。
小英一直眨着两只黑宝石般的眼珠子,茫然地看着眼前的这位大哥哥大姐姐之间的奇怪状态,不明就里,快走出这条横巷的巷子口时,她也就不再理会了,甩开露五渊的手,活蹦乱跳地走到队伍最前头带路。
出了这个规模颇大的繁华小镇,小英将他们引向了一条乡间小道,小镇和小道之间的移行地带,林木还比较稀疏,小片树林和田地间杂排列在路旁的原野上,田地里果然已经长有高矮不一的各色庄稼,不象他们之前坐马车时经历的那些蒿草丛杂的荒野,城镇边缘和田野里都有行人或者耕作的农民,显得有生气多了,再往小道深入走了一段距离,道旁的树林开始茂密起来,田野掩映在树林之间若隐若现,气氛才变得有点幽静起来,慢慢的,赶马车牛车或者挑担子的行人也少了,偶尔在山林间或山坡上能看见一些茅草土砖砌就的农户。
天色越来越暗了,露五渊不由有点着急,冲着前方的小英喊道:“小英小妹妹,还有多远,天黑之前能到达吗?”
小英稚嫩的声音传过来道:“露大哥放心,再转过前边那个路口,有一片树林,从树林中间那条小路穿过去,就到了!”
露五渊点点头道:“那好,那咱们加快脚步,争取一鼓作气到达,赶紧找点东西吃,林姑娘吃的东西太少,可别饿坏了她!”
狗顺连忙凑热闹道:“二…五渊兄弟你偏心啊,你兄弟我这么大块头,就吃一个包子,难道饿坏不算数吗?”
露五渊忙偷眼去瞄前边的林美人,却没有再次发现那刚才曾现的半丝晕红,不由大感气馁,冲狗顺没好气道:“狗子你嘛,好办得很,路边随便拣块骨头,那不也是你的美食吗?”
狗顺一听不干了,嚷嚷道:“五渊兄弟你可别看我好欺负,我的阿雄弟弟看他大哥受欺辱,会站出来打抱不平的!”
狗顺为了拉同党,连原则也不要了,岂知苟雄并不买帐,以一贯的冷淡语气闷哼一声道:“我只有一个哥哥,我哥哥早死了!”
露五渊本来还想打趣,这一听,不禁又被勾起伤心往事来,正要抚慰苟雄一番,而狗顺因遭简慢正想找苟雄晦气,就在这时,前边突然传来一声尖叫,那声音尖利清脆,显然是个女子的惊呼声。
露五渊和狗顺两人面面相觑,吃惊不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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