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一个月就有过节了?”指尖在屏幕飞舞,江景随问:“我怎么记得是你单方面给陆女士推荐的?”
“该不会你发现他其实是庸医了吧?”
“你不要瞎说!”撇开那些情感纠纷,她绝不允许这个小破孩侮辱顾清辞的业务能力:“人家十六岁读高一那会,破格参加东大医学部保送招生,以第一的身份进入八年制临床医学,二十四岁博士毕业荣获主治医师,以全额奖学金出访德兰斯医院,二十五岁回到东沪成为全国十大神外圣手,怎么可能是庸医?”
省去读书期间的各项奖项和荣誉,只这一段主要履历,脸不红气不喘足足说了快一分钟。
江景随:“……”
木了一下,挑眉发问:“既然你这么了解,为什么不亲自去问?”
江听雾:“……”
没听见我说我和他有点过节吗?
“陆女士重要还是你们的私人恩怨重要?”重新开了一局,江景随语调懒散:“你想避嫌的话,那我告诉江先生,让他给他老婆重新找个专家。”
“……别!”顾清辞本身就是专家,再者当初负责给陆颜主刀的就是他,如果中途换医生,她也不放心。
想到这,她选择躺平:“……我问。”
并非她不想彻底断了联系,为了陆女士的健康,只能强压住所有情愫。
怕提到这个人,自己控制不住流露异样被江景随发现,江听雾索性找了个借口,慌不迭拖着行李箱上楼。
关上房门,仰躺进柔软的衾被,视线紧紧盯着浅绿色的天花板,试图放空大脑。
为什么当她想要死心时,月老又把机会递在她眼前?
虽然明知这个机会与私人感情无关,但避无可避,她仍旧会不受控胡思乱想。
不行。
她不能让自己当一个破坏别人感情的第三者。
如果陆女士知道,必然也不会心安理得在顾清辞跟前继续看诊。
想到这,她翻身面朝薄被,手肘撑着床铺,打开有几天没联系的裴帆的聊天框:[学长,在吗?]
仿佛做了什么亏心事,手指无限接近“发送”的浮标,心跳不由自主加速。
试了几次,都没办法完成点击。
她有些丧气。
明明被江景随的几句话开导好了,为什么再和这个人有所接触时,仍旧会失了理智?
她闭了闭眼。
再次默声念了好几遍“不是我的,再强求也没用”,勉强控制住发乱的思绪。
重新打开聊天页面,将聊天框的信息一一删除,选择重新编辑:[学长,明天到了我妈妈复诊的日期,你老大还有号吗?]
她的键盘已经默认“g”之后是“顾医生”和“顾清辞”,指尖却怎么也接触不了“g”这个字母。
犹豫再三,只能换了一个称呼。
编辑完成,安慰自己这是公事,闭着眼点向“发送”的浮标。
发送成功的半秒间,触电般熄了手机屏,自欺欺人将其倒扣进被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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