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懂。”格雷耸耸肩,“Tree,看来我再也不能亲吻你可爱的额头了。”
里树有点尴尬地,“格雷……”
“好啦,我该走了。”他伸出手与武阵一握,“我们纽约见了。”
武阵点头,“一路顺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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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刚才在机场实在太失礼了。”里树一边走上租屋处那年久失修的楼梯,一边不满地抱怨着。
“我做了什么?”武阵跟在她后面,小心翼翼、步步为营。
这楼梯实在烂得可以,要是一不小心被他踩垮了,受伤事小,丢脸事大。
“你做了什么?”她回过头,拉高分贝,“你知道你做了什么!”
他浓眉一虬,一脸理直气壮,“我只不过要他别再吻你。”
“先生,”她秀眉一蹙,“你是怎么了?在认识你之前,我们就是这样的。”
“好,那你现在认识我了,他总可以改掉这个坏习惯了吧?”他说。
“坏习惯?”她挑挑眉,不以为然地糗他,“你随便在餐厅里抓个女人就亲,那才叫坏习惯吧?”
提起那件事,武阵有点心虚,“我当时是……”
“一时冲动?”
“不,”他反应超快地说道,“是,一见钟情。”
她脸儿一热,啐着:“油嘴。”说着,她径自走上了楼。
武阵跟了上来,四下张望,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须臾,他说:“里树,搬走吧。”
“ㄟ?”正拿钥匙开门锁的她一怔,“为什么?”
“你不觉得这里很破?”
“不觉得。”她咧嘴一笑,“我住过比这个更破的。”
“你住的是难民营吧?”他开玩笑地说。
“你说得没错。”她挑挑眉,不以为意地说,“当世界上还有很多人处在水深火热之中时,我怎么忍心过安逸的日子?”
“好,你是圣人。”他耸耸肩,无奈地。
“岂敢?”她推开了门,走进房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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