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几个身上都带着枪,借点酒劲,年轻人又都好胜,决定路过小城子后山的时候,进山打点“野味”回去下酒。
哥几个刚进山,还没等拉开架势就遇到了一只七。八十斤的大狍子,二爷孙建清手快,枪法差了点,“啪”的一枪把狍子给打跑了!看样子是受了点轻伤,跑起来的速度还比较快,不过,根据经验这家伙不会跑的太远。哥几个拉开阵势开始“打围”(是打猎的一种),大爷和二爷“赶仗”(沿着猎物跑掉的方向边追边喊,把猎物向设置好的方向赶),三爷提前到山顶洼兜处端着枪等着。哥几个正紧张的围捕,突然岭西方向传来了几声枪响。岭西就是“苇莲河”了,那里是大草甸子,怎么会有枪声?是打野鸭子的?
大爷。二爷赶到山顶,也没看见狍子的影子。哥几个正少兴呢,突然山下草甸子里又传来了枪声。哥几个这才看到一挂马车在大草甸子的土道上遇到了狼群。
马车上站着四个人,两个端着枪,一个举着木棒,还有一个拿着赶车用的“大鞭子”。狼群围住了他们,情况十分危急!
哥几个奔到山下,毫不犹豫的向狼群冲去。啪!啪!啪!枪声令马车上的人振奋不已……
意外发生了!狼群竟然放弃了马车,向他们扑过来!这回可吓坏了哥几个……
“上树”大爷急中生智。
甸子边上有一颗老榆树,正好三个较粗的树杈,每人一个,挺好。哥几个慌忙爬上树,喘了口气,重新装上子弹。
出来的时候都没有打猎的准备,更想不到会遇上狼群。他们身上都没带几颗子弹,这会儿都傻眼了,几个人加到一起还不到五发子弹呢!眼前这七。八十只狼,怎么对付?挺着吧!反正它们也不会上树。
眼看太阳要落山了,这群狼可能是没吃晚饭的缘故吧!狼群有些骚动,不一会,一个大个儿的狼冲到树底下张开大口咬住树皮,头使劲的摇晃几下,竟然把树皮咬下了一块。接着又有一只狼跑过来接着茬往下咬,这群狼有规律的围着树转开了圈子,一口一口的咬着树皮。
哥几个这回可真急了,这群恶狼想把树咬断啊!太阴点了吧!多大仇啊!出手也太狠了吧!往死里整啊!
哥几个端着枪在狼群里寻找“头狼”。
李三爷把眼睛盯住了狼群的后边,努力的寻找那只久违的瘸狼。这些家伙长得太像了,一会儿眼睛就花了,越急越看不清……
狼群突然静止了,个个把头竖起来,耳朵支愣着,同时把头转往同一个方向……
啪!啪!啪!远处传来枪声。
一支几十人的马队冲过来,赶走了狼群……
马队没有停下来,朝狼群逃跑的方向追去……
这是安家围子的马队,刚才他们救下了安家围子的马车。
东北沟的西南不到十里地,在“小城子”的西边有一条河,叫“苇莲河”。河的西边有一个较大的屯子,叫“安家围子”。屯子里有百十户人家。屯子最北边有一个很大的围子(用木头围成的栅栏)是老安家,“安家围子”就因此而得名。老安家是个大户,老少几辈儿七。八十口人,光雇佣的长工就好几十个,十几幢房子,很气派,方圆百十里地都知道。那年月,名气大也就麻烦多,经常有“胡子”来骚扰。但是,老安家并不怕,人家有几十杆枪。老安头还有一颗“快枪”,就是小日本儿的三八大盖儿,比一般的胡子的“绺子”还强。仗着四周坚固的围栏和这几十杆枪跟胡子干过几场,每次都是胡子扔下几具尸体撤走了。
晚饭是在孙二爷家吃的,由于大家都很疲惫,心情也被狼群给弄的一塌糊涂,感觉酒喝的不尽兴。第二天,哥俩说啥也不让李三爷走。再三挽留,三爷只好答应再和两位哥哥一起吃顿晚饭。就这样,在大哥刘继业家哥几个又一次“痛饮豪喝”。饭后,三爷坚持要回去,临来时和老父亲说好了一定回去,回去晚了家里会惦记,两位哥哥也只好作罢。两个屯子相隔四五里路,并不远。
两位哥哥把三爷送到快要进屯子的地方才恋恋不舍的回去。
三爷回到家里,把又一次遇到狼群的事告诉了父亲。父亲心情很沉重,告诉他今天下午来了一个找水喝的陌生人。老父亲一夜没有睡觉……
第二天一大早“李神炮”去屯子里找来一些火药和沙粒子,把家里所有的弹壳都装好,拿过两颗枪擦了又擦。又到外边围着栅栏转了好几圈,不停的用手搬来搬去的。看没有松动的,才回到屋子里。到了晚饭的时候,父亲像是想起了什么,叫上三爷一起提了十几桶水浇在周围的栅栏上。这才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第三回 李三爷“神枪”救表哥
晚上睡觉前,“李神炮”神秘的拿出一个小匣子,里边装着六本书,叫《演禽三世相法》。这是老爷子的宝贝,很少拿出来的。借着灯光看了一会儿,面无表情,很神秘的样子。弄得李三爷直发毛!老太太过来了,带点讥讽的口吻打趣的说:“哎呀!大师,又把‘宝贝’拿出来了,当初不就是‘宝贝’指点咱们来这里的吗?说来北大荒能发大财的,发了吗?”老爷子瞅瞅她没吱声。这老太太可是个精明人,个子不高干瘦干瘦的,却挺结实,一双大眼睛忽闪忽闪的,特别有神,过日子那是没说的;屋里屋外拿得起来放得下。老太太性情开朗爱开玩笑:“也是的,这里的‘财’还真挺多,烧炕做饭都用它!满山都是,永远都用不完。”老爷子瞪她一眼,没说什么,收起“宝贝”,没脱衣服就躺在炕头儿睡着了。
半夜的时候,屯子里响起了枪声。
“李神炮”拿起枪,系上子弹袋,告诉儿子:“无论什么时候都不要离开屋子,我走后你在里边用桌子顶住房门,一旦有事,守住窗户。”李三爷一把拉住父亲,死活不让父亲走出这个屋子。“我年轻,腿脚比你利索,还是我去吧!看明白情况我再回来和你研究办法。”李神炮觉得儿子说的有道理,也就答应了。临走特别嘱咐儿子千万别和胡子结下“梁子”(结仇)。
李三爷把大黄狗留在家里,一个人牵出白马,系好马鞍子,来到了沟口。他没有骑马进屯子,而是拉着马向屯子的西边走去。
屯子里进“胡子”(就是土匪)了,黑咕隆咚的看不清是多少人,只知道胡子的马队在这十几户人家中间乱串,看样子他们一直没能进到屋子里。李三爷放下了悬着的心,悄悄的躲在离屯子不远的小树林里向这边观察。
这群“胡子”是奔李三爷的表哥于国兴家来的,大约有十几个人围在这里。有一个带狗皮帽子的矮胖子应该是“胡子头儿”,坐在马上比比划划的指挥着。有人不停的叫门:“老于头儿快开门!把你儿子交出来,他犯了规矩,快点儿!”
于国兴的儿子比李三爷小三岁,小时候和李三爷一起跟“李神炮”练过几天武术和枪法。是个不安分的“主儿”,常年不在家,说是在外边做生意,赚了很多钱,年底的时候才回来,给家里买了好多东西,屯子里人都知道。胡子这么快就得到消息了?这小子到底赚了多少钱啊!还把“胡子”招来了。
李三爷看明白了,胡子大约有三十几个人。十来个围在老于家院子前后,还有十多个在屯子里乱串,为的是防备其他人家出来支援。
胡子不停的对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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