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海想对了,徐大虎的确派出了兄弟走进了东北沟。
两个陌生人在屯子里转来转去的,喊着“收鸡蛋”,却一个鸡蛋都没买成。十几户人家的小屯子,基本上挨家挨户的进了个便,就是没一个相中的鸡蛋。
孙国飞看出了问题,他知道,这两个人是奔师傅李三爷来的,不是石鹰沟胡子的线头子就是蘑菇气徐大虎派来的。这俩小子肯定不知道师傅的住处,应该告诉师傅一声,留意一下这俩个陌生人。
孙国飞跑进了李三爷的小土房,把这事告诉了李三爷和高海。杨秀英有些害怕,抱着孩子躲到了于金华家。孙国飞想留下来陪师傅,被李三爷拒绝了。
“等一等”李三爷叫住了走出房门的孙国飞,让高海进屋把李三爷的“三八大盖儿”拎了出来。
“带上它,以后也许有用,在山里住着,没个应手的家什不行,你们的枪都让小日本子给收走了。”李三爷把枪送给了孙国飞。
孙国飞知道师傅家不缺这东西,背起枪拎上子弹袋子,离开了李三爷家。
做晚饭的时候,杨秀英抱着孩子回来了。她不放心丈夫,要和李三爷在一起。
“秀英,你必须离开这里,你留下来是我们的累赘,只要你和孩子平安无事,我就放心了。”李三爷的态度很坚决,杨秀英给两个人做好晚饭,抱着孩子回到了于金华家。
夜幕降临了,远处小河边上青蛙“呱呱”的叫声此起彼伏,打破了夜的宁静。山间小溪哗啦啦的流水声像是山里的小夜曲,把这个秀美的小山村美丽的夜晚妆扮的有声有色。
李三爷躺在土炕上,枕头下压着王八盒子,闭上眼睛想着心事。他在担心韩敬天和猛根儿带着这些孩子,会不会遇到危险。
每到深夜,李三爷的咳嗽就会更加剧烈,咳的他上气不接下气,令他痛不欲生。高海总是无奈的守在他的身边,眼看着病痛肆虐的折磨着这个铁骨铮铮的北大荒汉子。
扎兰屯的医院并不是日本人开的,猛根儿很容易就走进了这里。巴彦兀立和孙大伟找遍了三层楼,没见到邓山的踪影。
晚上,几个人找了一家小旅馆住了下来。猛根儿突然冒出个想法,何不把李三爷接进这个医院?
韩敬天几个人把马留在大车店,趁着夜幕接近了徐家肉铺的后院儿围墙。孙大业蹲在墙根儿,刘建刚踩着他的肩膀,爬上了一丈多高的围墙。
院子里静悄悄的,前边是临街的肉铺,后院里乱七八糟的,堆放着杂物,几乎没个落脚的地方。靠在肉铺后门处有个杀猪用的台子,那是个大锅台,用来退猪毛的。刘建刚和韩敬天跳到院子里,走近肉铺的后门。一股臭乎乎的气味扑鼻而来,韩敬天差点儿吐了出来。
两个人掏出了“王八盒子”,打开保险。刘建刚悄悄的拽了一下后门,里边有东西拴着,拽不开。房子东侧是个四米多宽的大门,走出大门就是大街。韩敬天悄悄的走到大门口,两米多高的木板大门上着锁,是从里边锁的,那锁头有拳头大小。
韩敬天又回到了房子的后门,试探着把门拽开一个缝隙。然后用腰刀伸进缝隙里上下滑动,找到了挂门的绳子,是个麻绳儿。
韩敬天和刘建刚打开了房门,悄悄的走进了漆黑的屋子。
第九十五回 孙大业夜杀二虎
第九十五回 ;孙大业夜杀“二虎”
韩敬天打开了肉铺的后门,俩个人悄悄的走进了屋子。屋子漆黑漆黑的,什么都看不见。站在那里停了一会儿,眼睛逐渐适应了黑暗,稍微能看见一些模模糊糊的东西。这是个仓库一样的屋子,里边有两个解肉用的大案子,案子正对着的房顶上有几个吊在那里的绳子,案子上放着几把尖刀。再往里走又有一个门,推开这道门就是肉铺的前台了,正对着的是前台的两扇木头门有两米多宽,门上有门闩,一个大窗户足有三米半长,中间有个碗口粗的立柱。立柱的两侧是肉案子,案子上已经没有肉,仍然有几把尖刀放在那里。肉铺的北侧是住人的屋子,有个小木门,一推就开了。
“谁?深更半夜的,干啥?”一个男人大声问道。
“把灯点着,快!”韩敬天感觉这屋子有点不大对劲儿,不像是徐大虎住的,窄窄巴巴的,站在屋地中央伸手都能够到大山墙了。
这个人点着了洋油灯,屋子里有了光亮。
两米宽的小炕上睡着两个人,一男一女。男的就是这个点灯的,五十多岁的小老头儿。女的有二十岁左右,应该是个妓女。浓妆艳抹的,头发凌乱,战战兢兢的蹲在炕头儿,身上围着被子。
刘建刚没见过这两个人,不是徐大虎。
“你们怎么进来的?你们是谁?想要干啥?”这个小老头儿有些害怕。
“别问那么多,你是谁,怎么住在这里。徐大虎呢?”刘建刚接连问了他几个问题。
韩敬天一听这话就知道小老头儿不是徐大虎,这个丧气。
“徐掌柜的在家呢!他不在这住。我是打更的。”小老头儿胆怯的回答。
“他家在哪里?带我们去找他。”韩敬天想让这个打更的给他们做个向导。
韩敬天把炕上的女人用绳子绑上,扯一块棉布塞进她的嘴里。
徐大虎的肉铺的确不咋的,简陋的出乎两个人的意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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