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三爷又一次放走了欢子,这一次,让他后悔终生。
欢子没有感受到李三爷的仁慈,反而让他倍感耻辱,怀恨在心。一场更大的阴谋诞生了……
大年三十的晚上,李三爷回到了家。一家人在北沟巴彦老头儿的窝棚里,过了一个团圆年。
大年初一的早上,日本人围住了李三爷的土房,并点燃了房子。杨秀英和三个孩子失去了赖以生存的家,回到屯子里,住进了原来的婆婆家。
李三爷不能呆在这里,他要回石鹰沟,那里有他的兄弟,没有日本人。他想带着父亲一起走,被父亲拒绝了。
这次他没有选择从后山梁子绕过日本鬼子的卡子,而是骑着白马沿着公路,大摇大摆的向日本鬼子走去。
两个日本兵站在公路上的横杆后边,不停的摆手示意让李三爷停下来。李三爷更是不停地摆手示意让两个鬼子让开。鬼子举起了手中的枪,对准了李三爷。李三爷“害怕”了,急忙调转马头。这马好像没明白主人的意图,调转马头的时候竟然转了一个圈儿,马头仍然对着鬼子的卡子。这让李三爷很是恼火,举起巴掌照着马头就是一下。这一巴掌可了不得,这马突然疯了一样飞过横杆儿,向日本鬼子猛扑过去。同时,李三爷的“王八盒子”响了,两个鬼子倒在了地上。李三爷右手抓住马鞍桥,右脚从马镫里抽出,身子向左猛的一个下身,左手拎起鬼子扔在地上的“三八大盖儿”。这马从鬼子的身上跨过去,消失在公路上……
第四十三回 喝喜酒韩敬天教训何老三
第四十三回喝喜酒韩敬天教训何老三
李三爷闯过日本鬼子的路卡,向石鹰沟奔去。
中午的时候,李三爷来到了关门山的岔路口。他没有向西进入石鹰沟,而是直接向北进了蘑菇气镇。他是来买酒的,弟兄们每天都离不开这东西。逃亡在外,兄弟们都想家,每天晚上喝上几口可以解愁,觉也睡的香。
春节刚过,街上行人很少,有点冷清。
李三爷没有找到开业的店铺,那年月人们都“迷信”,过年时只接财神不卖货。大过年的买卖都关了,初六之前一般的买卖都不营业。
李三爷有点着急了,在街上转来转去的。忽然发现一个饭馆的门开着,正是以前他经常去的那家。还好,就到这里买些酒带回去吧!
李三爷走进了小饭馆,里边一个人都没有,比街上还冷清呢!
“有人没?”李三爷冲着里屋喊。
“来了,来了!”跑出来的还是原来的小伙计,“客官,我们不营业,您老换一家吧!”小伙计一台头认出了李三爷:“哎呦!您老不是东北沟李三爷吗?你今个儿怎么大驾光临了。”
李三爷笑了笑,挺喜欢这个小伙计。上次胡子抢李三爷的马车,就是他死死拽住马车不放的。“小兄弟,久违了,过年好啊!”李三爷抱了抱拳。
小伙计蔫了吧唧的,像是有什么心事。
小伙计帮李三爷打了一桶酒,绑在马背上,说啥也不收酒钱,转身回去了。望着伙计蔫头蔫脑的背影,李三爷心里还挺不是滋味的。
李三爷牵着马向镇南走去,无意中一回头,看见小伙计站在门里正看着他呢!很含情的样子,还有些可怜巴巴的。李三爷心一动!这个伙计有事!一定是遇到了什么难事。
李三爷的性格根本容不下这些,返身回去,问个究竟。
小伙计真的有事。
小伙计叫喜子,老板看他为人厚道,又机灵,办事牢靠,还是个孤儿。打算过完年把自己的女儿英子嫁给他。按说这是个天大的喜事,可还没等过年呢,英子就被胡子绑了“红票”(绑架女人),昨晚,胡子送来了“黑叶子”(信和被绑人的衣物)。老板正四处筹钱呢!今晚要去关门山上“对盘道”(见面)“换秧子”。
李三爷最恨日本人和胡子,对胡子绑“软秧子”(绑女人的票)更是恨之入骨!李三爷将绑在马身上的酒桶解下来,把马缰绳递给小伙计:“小兄弟,别怕,有三爷呢!把马牵后边给我喂上,今晚我去关门山见胡子。”
其实,喜子真想求三爷帮个忙,可转念又一想,还真不行。李三爷就一个人不是胡子的对手,再说,如果真成了,他一走,胡子不还是会回来找自己的麻烦?
李三爷要管的事就管定了!谁说啥都不好使。
李三爷有自己的想法。两次放了欢子,就相当于欢子欠自己两条命,这点面子还能不给?
晚上,李三爷一个人来到关门山的山梁上。
欢子还真挺给面子,扔回了李三爷递过来的钱,放回了英子。和李三爷好一顿客气,转身告辞了。打那以后,欢子还真没再难为过这个小饭馆。
喜子成亲那天,李三爷和韩敬天正好来镇上,还喝了一顿喜酒。这喜酒还喝出个小插曲儿。
李三爷和韩敬天都是要脸面的人,赶上人家的喜事能不随个礼份子吗?可是,老板也是个讲究人,李三爷是大恩人,这份子能收吗?双方僵持不下,还是喜子机灵,想出了办法。日后李三爷他们在山里打到野物带过来一个,饭馆能用到,还不用李三爷花钱,两全其美,就算是心意了。这个办法很好,可韩敬天是个义气汉子。这事怎么能日后办呢!让三哥继续喝酒。他一个人提着三八大盖儿上了镇子的后山。
那年月的北大荒到处是高山密林,山上到处都有野物。没多大的功夫,韩敬天就扛着一只袍子,拎着两只野鸡就回来了。
回来早不如回来巧,韩敬天回来正巧碰上一件事。三个伪军正在这儿闹事呢!谁呀?是韩敬天的老熟人,蒙古屯的何老三。他怎么来了,是来抓李三爷的吗?不是。他是来给这里的鬼子送东西的,东西送到了,这里的鬼子没拿这个蒙古屯的伪军侦察队长当回事,水都没给一口,就让他滚蛋了。
这小子带着两个伪军心里挺憋屈,拎着个瘪肚子回去,也太亏了。再说,还有一天的路呢!饿也受不了啊!找个饭馆吃点吧。
这几个伪军来到街上,正赶上这家饭馆办喜事,香滋辣味儿的离老远就能闻到,几个人就凑了过来。结果呢!到这一问,人家是办喜事的,不对外。
何老三这小子在蒙古屯,算得上是“苦熬甘修”了,老婆是蒙古女人,做菜不讲究什么色香味,咸菜都腌的酸了吧唧的。当上伪军后才吃了几顿荤腥,刚上瘾。今天遇到这么大的场面,能不勾出他的“馋虫”吗?这小子仗着自己穿着这身“狗皮”,说啥也要进去喝几盅,谁都挡不住!
新郎官出来了,对这几个伪军挺客气:“几位爷,今天家里不方便,给几位爷拿些喜庆钱,几位爷换个馆子好好喝几杯,改天小的一定赔罪。”按说这也可以了,可何老三硬是不买账。举起巴掌,照着新郎官的脸上就是一下子。“啪嚓”就是一个嘴巴!“老子今天这喜酒喝定了,谁都他妈的不好使,兄弟,跟我进去!”何老三带着两个人就往里闯。
这时候,韩六爷回来了。韩敬天离远就看见何老三了,到了跟前把袍子和野鸡往地上一扔。一把抓过何老三的衣服领子:“小子哎!还认识韩六爷吗?”何老三还真就没认出来他是谁,只知道这人手劲挺大,不好惹。连忙满脸堆笑:“喔!你。你……”这小子想自己找个台阶下去。结果,他一回头看见了身后的两个伪军。两个伪军见有人把队长给抓住了,立马端起了手里的枪。何老三一看有枪在后边支着,胆子又大了。话锋一转,横上了:“**的爱谁谁,老子是队长,给老子惹急眼了,毙了你,信不?”何老三边说边往出掏枪。
韩敬天双手抓住何老三的肩膀往下一压,右膝盖向上一提。这小子声都没吱,“噗通”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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