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这么说嘛”,他笑嘻嘻的,“你要什么好处,只要我能做到的,一定没有二话。”
“……你做我的专职厨师,一辈子”,我缓缓道。
“赫!”,他吓了一跳,想了想道,“那……我怎么作大夫?”
“只给我一个人做饭”,我抬起头来瞟了他一眼,“剩下的时间你爱做什么就做什么。”
“也好啊”,想了一会儿,越七点了点头,“不过又下不了山,说这些也没用。”
“你答应了就行了”,我拿起草药学书,“过来,我只讲一遍。”
“哦”,他高兴得凑过来,头搭在我肩膀上。
“……”
***
“……这些是什么?”,我看着越七拿着的竹条,宣纸,还有画笔和染料。
“我们来扎纸鸢吧?材料我都准备好了。这两天风大,刚好放纸鸢”,他抬起头来兴致勃勃的说,手上还在不停的动作。
我在一边坐下来,看着他的手上下纷飞动作灵巧,一会儿一个已具雏形的风筝就出现在了他的手中。我从没有见过人扎风筝,倒有几分新鲜感。
“呐,你来上彩吧?”,他愉快的把半成品递给我,顺便递来了毛笔和颜料。
我有些迟疑的接过来,“……画什么?”
“燕子啊,金鱼啊,鹦鹉啊……都可以。”
我想了想,唰唰几笔,画了只栩栩如生的……公鸡。
母亲在世的时候对我的培养不余余力,虽然不用读什么儒学,但是写字,画技这类的练习却从来不少。
越七张着嘴,呆滞道:“我从没见人纸鸢上画过公鸡……”
不动声色的放下笔,“……不行吗?”
“也不是不行”,越七嘴角抽搐的看着我。
“那就拿去”,我把风筝递还给他。
他无奈的接过去,给风筝绑上线,然后冲我一笑,“帮我拿着”,然后迎风跑了起来。
我跟着他跑了几步,然后撒开了手,微眯着眼看着风筝慢慢升高,看着越七快乐的笑脸。忽然想起了一些东西,想起前世里我和一群人在公园里放风筝,想起我动作笨拙,那风筝怎么放都飞不起来。
画面交错,周围似乎都安静下来,越七明快爽朗的笑声再也传不进我的耳朵,我面前的人和他手里的风筝好像和我在不同的世界。
又是这样。
明知道这就是我生活的世界,却改变不了这样的感觉。难怪人过奈何桥的时候需要喝梦婆汤来忘记,这样多出来的记忆,既是天赋,也是惩罚。
我静静的坐了下来,等待了一会儿,说是一会儿,其实也就是一两秒钟,直到越七的笑容和声音又出现在我身边。
“为什么不开心?”,越七收了风筝,跑过来坐在我身边,
“……没什么”,我拿起书本翻到昨日折印的那一页。
“骗人~”,他勾着我的手臂靠过来,一对桃花眼闪啊闪的。
我瞥了他一眼,没有开口。
他难得沉静下来,担心道:“欧阳,你是不是想家了?”
倒没有想家,不过的确有点想见父亲了,岔开话题,“你能下山了却不回家,没有人为你担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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