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书一愣,却不明白爷的意思,不过毕竟是爷身边侍候得久了的人,只一点,倒清楚了,于是转向一旁立着的二夫人。
眼睛一眨,小声地催着:“二夫人,爷在问话呢?”
晚清无奈,想到要与这个冷酷的男人说话,她还真是觉得不舒服,可是却也知道,有时候,强权之下,倔强只会害苦自己。
想了想,还是算了。
于是脸微微低下,软软而无感情的声音传出:“回爷的话,无人所授,只是以前看过阵法的书,悟出来的。”
“自学而成,倒是难得。”凤孤轻道,语气中,少了许多冷冽。
听到他的夸奖,晚清并没有感到高兴,只是站在那儿,没有再说什么。
就听见凤孤又道:“想要什么奖赏?”
晚清抬头,本想说不必了,因为在她根本就不想去领他的情,可是眼睛瞟到了刚刚那名侍卫。
心中不忍,于是道:“妾身希望爷能安置好那名受伤的侍卫。”
车中的凤孤一听到这句话,脸煞时冷了大半,眸中冷光一现,他难得好心情想要奖赏她,谁知她竟在这般多管闲事,竟然就想要救下那名侍卫。
声音轻冷传出:“冷森,安排人送那名侍卫去双福镇。其他人起程。”
虽然凤孤语气不好,不过,那名侍卫得救,晚清却感到欣慰了。
她并非那种菩萨心肠之人,只是,一个活生生血淋淋的人摆在眼前,要她坐视不理,她却是做不到。
抱得暧昧(一)
自从那一场刺杀行动后,一切似乎都归于平静一般。
连着十来天,一切风平浪静,也未再发生任何的事故。
她与凤孤,自那一日后,似乎达成某种共识一般,也不曾再发生任何问题,他也不再刁难于她,她也一直尽量避开着与他接触的机会。
没了双儿在身边,一时极不习惯,虽说红书也是极尽仔细地,可是,总觉得少了那一份亲厚。毕竟双儿跟在她身边十几年,日日总在耳边叽喳,那是一种很幸福的声音的。
掀开车帘,望着窗外的景色。
很美,万物复苏,满山青翠,这样宁静地一路随行,没有横生任何的事情来兹扰,无忧无虑,倒是生出了几分游山玩水的兴致。
可惜好景不长。
当她看到远处山坡草丛中伸出一笑而过的那张俊颜时,她知道,怕是她又有麻烦了。
她这些天都不敢去想这件事,只以为已经过了十几天,他应该是不会来了,谁知道,才这么想着,他就出现在了自己的面前。
不过他也够嚣张,竟然敢如此明目张胆地在那坡上晃动,倒是极不怕死的。
只是左右一看,似乎两旁的侍卫都无人发现一般。
让她都要以为,只是一个幻觉而已。
可是她是清楚的,这决不是一个幻觉。
只是这一次换了红书在身边,想来他真要来将她偷走,也不会那么容易的。
才想着,就听见前面有侍卫’啊’了一声,仿佛发生了什么事情一般,马车也骤然停了下来。
她的心,也随着这个颠簸而咯地一震,眼皮跳得厉害。
知道又有事情了,掀开车门帘望去,就见路的中央不知道何时滚了几块大石,就那么横在了路的中间。
不大不小,却是偏偏马车就过不去。
而要处理,也决非易事,因为两旁斜坡,大石根本不知道要怎样移去。
就见冷森只是静静地站在那儿,而后道:“碎石!”
就见几名侍卫飞身下了马,手中一运力,他们手中各凝起了一圈耀光的气体。
“哄”地一声,四人齐齐八只手向着大石盈用力一推,只见大石应声而碎了一地,飞起了满地尘灰。
晚清原本看得惊奇,正感叹着内功的奥妙神奇。却看着那飞起的尘灰十分诡异。
因为,那尘灰,起得十分之快,只一眨眼间,竟然飞速向着方圆地带漫延开来。
晚清方有警觉,也已经太迟了,那尘雾,已经蒙到了眼睛处,这雾气浓而烈,刺目非常,似得有毒,几乎第一时间,就让人无法忍受地闭住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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