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声音里面含有娇嗔,娇滴滴的让云月都觉得身上骨头酥了一半,想起话里的含义,不由看陈飒,陈飒看她面上笑吟吟的样子,脸微红了下,转头去看说话的人,说话的是惠娘,陈飒想起自己也曾去云香院走过几遭,虽没真的做什么,但要传到云月耳里这可不好,不由又转向云月。
云月却没说话,只是笑吟吟的看着惠娘,惠娘今日只穿了件浅蓝色薄纱衫子,腰上束了一条粉色丝带,下面白绸裙子,发上只簪了一串小黄花,斜插一只玉簪,妆容淡雅,此时脸上带着笑正半蹲下去行礼,一只手却微微向上伸,似乎在等着陈飒扶她起来。
云月暗地一笑,对陈飒行一礼道:“郡王既遇到熟人,下官就此告辞,郡王和惠姑娘在此叙旧。”说着起身就走,陈飒此时哪还顾得惠娘伸出的那支芊芊玉手,大跨一步就想去拦云月,云月似乎已经感觉到,转身微笑:“下官不过偶遇惠姑娘,并没旁事,郡王还是和惠姑娘叙旧就可。”说着又要溜。
陈飒正准备再追上去,就听见惠娘开口,她此时已经站直身子,那支伸出的手此时已经收回腰间,亭亭站在柳树下,看见陈飒要走开口唤道:“郡王且请留步,奴家有话想和郡王说。”
陈飒连脚步都没停只回头道:“有什么话日后再说,本王现在有要紧事。”惠娘脸上的神色连变都没变,只是伸手扯下头上的一根柳枝在手里玩,一双妙目还是看着陈飒,缓缓开口:“难道说事关柳修撰郡王也不听吗?”
陈飒的脚步停了下来,转身对着惠娘,疑惑的看着她,惠娘把柳叶轻轻扯下来扔到池子里玩,眼却没离陈飒:“郡王且请回去问问柳修撰,去年二月时分,她和奴家在这金明池边说过的话可还记得。”
说着把柳枝往池子里一扔弯身行礼:“郡王自便,奴家告退。”那比柳枝还要软了三分的腰轻轻一折就想转身往回走,惠娘姿态美妙,陈飒却觉疑惑,去年二月,说过什么?陈飒的眉紧紧皱起,云月又不是男官,不上花楼,怎么会和这粉头扯上什么关系?
他的手握了又松开,毕竟还是关切云月,快走几步追上惠娘沉声问道:“你胡说,柳修撰怎么会和你说什么?”惠娘微笑:“郡王还真是关切,不过郡王难道曾听奴家说过什么谎话不成?再者说了,奴家名头虽不小,在柳修撰面前却不过是如泥一般,郡王还是自去问柳修撰。”
说着身子一矮,又行一礼,那身子却似条泥鳅一般滑进人群里面,陈飒想再追上去,看见有人指指点点,这人来人往的地方和个粉头拉扯却不像话,握了握拳,还是回去秦家的棚子里找云月。
秦家的棚子里面已经空空荡荡,陈飒只掀开帘子张了一眼就问旁边伺候的仆人:“你家小姐她们还没回来?”仆人恭敬行礼答道:“方才柳小姐回来过,说的是先行回去,我家小姐和叶小姐却还没回来。”
原来云月已经走了,陈飒正准备追去柳家,肩膀却被拍了一下:“小飒还不快些进去,楚楚姐姐有好东西给你看。”说话的是秦敏,说着就把他拖进去了,陈飒想挣脱都挣不开,只得随她们进去。
云月回到家的时候,问了声知道柳池已经从宫中回来就要去问候父亲,福伯却拦住她,难道又有客人?可是就算有客也没有不让自己见客的道理,难道说又是陈国公主来访?云月这时有些懊悔进门时候没注意看门口有没有别人的马车了。
柳池却已经从厅里出来,的确不是一个人,他身边却还有一个中年妇人,动作优雅,笑容平和,看向云月的眼神有些奇怪,有惊有喜还有别的东西,柳池也没招呼云月上前行礼,云月也不知该怎么称呼,只得低头垂手而立,心里嘀咕,难道说父亲真的不甘寂寞要娶妻?
福伯轻轻咳嗽一声,柳池似才想起来一样,微微抬手道:“这是我的女儿,叫,”那妇人已经上前拉住云月的手:“是素素吧?没想到你都这么大了,当时”素素?自己的小名,历来只有父亲会喊自己素儿,还是头一次在别人嘴里听到这个呢。
咳咳,福伯又咳嗽了,妇人似乎才想起来:“瞧我这糊涂的,柳状元名讳云月,这是都知道的,我怎么又说你小时候的名字。”这里面透着古怪,不过云月还是行一礼道:“不知这位该怎么称呼?”
柳池上前道:“素儿,这是宫里的尚仪张夫人,皇后恩准张夫人还乡终老,张夫人是来辞行的。”能在皇宫里面做到女官,就算被放出来也要到年纪老大,而这位张夫人看起来年纪不是很大,生的还很精致,最重要的是她看向自己的眼神里面就像看见失散已久的亲人一样,难道说自己的娘其实是这位,福伯和父亲说了谎?
云月心里狐疑,却还是行礼下去:“夫人安好。”张夫人眼里似乎有亮光闪现,好像是泪,这更奇怪,云月不由仔细的看着张夫人的脸,想从她的眉目之间,寻找出和自己相似的地方来。
张夫人已经扶起云月,眼里的慈爱看的云月有些发麻,她伸手想去摸云月的眉眼,福伯已经上前道:“尚仪,天色不早了,听的你还要出城去,还请快些出去。”张夫人站定又从上到下打量了云月一遍,这才对柳池行礼:“就此告辞。”
柳池答了一礼,云月自然也跟着柳池答礼,直起身的时候,张夫人已经转了出去,心里有疑问就要问,云月看着父亲像没什么事发生一样准备走进大厅,跟上前问道:“父亲,这位张夫人和我们家有何渊源?”
柳池的步子都没停一下,淡淡开口:“曾有一面之缘。”说着又打算进去,才不信,不过也知道从柳池嘴里问不出什么,云月不由有些气馁,不过回头看见福伯,云月眼睛一亮,怎么就忘了问问福伯呢?
突然有个侍女模样的人冲了进来,吓了云月一跳,福伯急忙上前喝道:“你是谁家的,怎么随便乱闯?”这个侍女已经满眼是泪的跪到福伯面前:“求求你救救我家夫人吧?”这是怎么回事?
柳池听到响动已经从厅里出来,侍女一看到他,舍福伯而就柳池:“柳大人,知道你心好,一定会救我家夫人的。”这从何说起,福伯已经上前把那个侍女拉起来:“你这孩子,要人救命也要说清楚。”
守门的小厮已经进来,对那侍女喝道:“从没见过这样的,还说等着通报呢,你就闯进来了,这是哪家没规矩的?”
侍女怎肯起来,拉着柳池的衣服下摆就又哭道:“我家夫人方才刚出门就晕倒了,柳老爷要救命啊。”哦,原来是那个张夫人的侍女,云月这下明白了,柳池眉头微微一皱,已经带着福伯出去,云月见他这么紧张,心里嘀咕,没什么才怪呢,不过还是在后面喊了一嗓子:“父亲,要不要去请个医生。”
柳池转头对她点了点头,云月顺手抓过那个小厮命他去请医生,不过看样子父亲也不希望自己跟着去,只好回房了。
小荷正坐在窗下边做针线边打瞌睡,听到云月进门的脚步急忙起身笑道:“小姐回来了?今日怎么这么早?”云月接过她递上的茶喝了一口,想起要不是陈飒捣乱,自己此时还在外面游玩呢,害的还要让秦敏她们帮自己绊住陈飒,生怕他追来自己家中。
想到这,云月咬着茶杯的边,幻想这就是陈飒的脖子,小荷看着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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