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校里有些事。”
岳定唐有些倦色,不是面容乏觉,而是精神上的疲惫。
他眼睛注视凌枢,心神却在万里之外。
凌枢感觉他学校里的事情一定不小。
“要是学校有什么人仗着资历欺负你,别忘了你后面还有一个报社老板。”
放在平时,这种笑话必能让岳定唐捧场发笑,但今天他没有笑,仅仅是敷衍扯起嘴角。
凌枢意识到他心里有事,而且很可能不是小事。
用完一顿心不在焉的饭,岳定唐去洗澡,周叔则把岳定唐的西装交给凌枢,让他顺手带上二楼挂好,凌枢走路吊儿郎当,不经意把西装里口袋里的东西给抖了出来。
他弯腰捡起来一看,居然是一支口红。
自然是女人用的口红,这年头没有男人会用口红的,除非是电影明星。
岳定唐不是电影明星,所以肯定是别人用的。
会是一个什么样的女人,在岳定唐兜里塞口红?
又或者说,岳定唐会给什么样一个女人送口红?
这是一个很严重的问题。
凌枢下意识摸了摸头顶,仿佛自己被一顶帽子套住而不自觉。
岳定唐洗完澡出来,一身清爽坐在床上看书。
一切与往常无异,那支口红已经被凌枢放回西装里。
但凌枢却有许多疑惑。
“老岳,你要是遇到什么难处,可别藏着掖着,我不是被你遮风挡雨的小姑娘。”
他们这些年经历的风雨也不少,不说从前在上海的惊心动魄,把家当自上海搬往香港,这一路就不是件容易的事,两人也算是共患难的“老夫老妻”了。
岳定唐抬起头冲他笑了笑。
“你放心,我还有什么事瞒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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