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盛朝倒抽一口冷气,脸红得快要渗出血来,“你,你压到、压到……”
无须明?说,徐惊雨感觉到了。
她下意识地往边上挪动些许。
盛朝疼到两眼发黑,冷汗不停地往外冒。
她全部的重量集中在?膝盖部位,若非有防护服缓冲,这样直愣愣压下来怕不是想谋杀他。
光是压着也便罢了,偏偏一挪,等于是以极大的力道从表面狠狠地碾了过去。
尖锐的疼痛袭上心头,但是那种碾压和刮蹭的触感,却引发出了异样的心绪。
盛朝的眼中泛起泪花,没?控制住发出了呜咽的声音,等意识到时恨不得咬断自?己的舌头。
“……………”
徐惊雨缓慢地挪动膝盖,试图站起。
这种似有若无的触碰犹如?隔靴搔痒,比起用?力碾压时痛并快慰的体验要难受一万倍。
“是你要撇清关系的,”盛朝忽然开?口,“你却想让我和狗一样永远听你话吗?”
甚至叫他滚,他就必须滚出她的世界。
“那又如?何?”徐惊雨站直了,用?鞋尖挑起他的下巴,“难道你不是乐在?其中?”
盛朝:“…………”
他想反驳,可是说不出话来。
因为徐惊雨再一次踩住了他。
新?年的烟花噼里啪啦地绽放。
二氧化碳分?压增高,氧气供应不足,强烈的窒息感如?同一只大手捏住他的心脏。
透明?面罩上浮起薄薄的雾气,盛朝睁大眼睛,视线中的一切都变得遥远而?模糊。
直到徐惊雨蹲下,拍了拍他的脸叫他名字,盛朝才发觉他竟然短暂地失去了意识。
“你昏迷了三分?五十秒。”徐惊雨结束计时。
若不是盛朝胸膛起伏、仍有呼吸,她都要不顾传染的风险解开?防护服给他做急救了。
盛朝一脸懵懵的表情,对着她伸出双手。
徐惊雨将他从地上拉起:“还爱犯贱吗?”
“爱。”他习惯性地应道。
“那今天?晚上九点半,来我房间?。”徐惊雨冲他笑笑,脸色在?一瞬间?恢复冷漠,“现在?,滚出去。”
盛朝被她推出门外。
他茫然地迈动双腿,结果?一个趔趄差点儿往前扑倒,腿部的肌肉组织沉浸在?余韵中,不住地震颤痉·挛。
盛朝勉强定了定心,扶着墙壁慢慢地走。
等走回到他的房间?,浑身的力气在?顷刻间?消失,他抵着墙壁缓慢下滑,跪倒在?地。
缓了十多分?钟,宕机的大脑才开?始运转。
耳边回荡起他面对徐惊雨时气急败坏的挽尊,顺带联想到他被踩到昏迷三分?钟的丢人表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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