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李袖春没有弄明白,正在心里琢磨他这几句话,他的意思是,九皇女曾经在这里找了一枚棋子?叫顾白?
&esp;&esp;她正抿唇思考着,刚要开口再引诱几句,那厢门口却突然被恨春给拉开了。
&esp;&esp;恨春趴伏在地上,一脸大事不妙的表情,唤道:“殿下,宫里出事了!”
&esp;&esp;李袖春只能放弃刚刚思考的东西,转向她这边,“什么事让你这么不知礼数,通报都不会了?”语气是被人打断的不满,而恨春只以为自己打断了九皇女的好事。
&esp;&esp;“殿下,那个毓公子悬梁自缢了!”她情急道,深怕李袖春不知事情的轻重,话里都破音了。
&esp;&esp;“什么?!”李袖春吓得哪顾得上零尘,直接起身快步走过去,“自缢?那他还活着吗?”
&esp;&esp;“还活着,但是恐怕情形不太妙。宫里的小侍过来通知奴婢的,殿下,还是快点回宫吧!”恨春跪在地上,她没说的后半句就是,恐怕那公子一心求死,就算被发现了,此刻已是进气儿多,出气儿少了。不然怎么会有小侍大老远,跑过来专门告知这事。
&esp;&esp;李袖春一甩衣袖,万般愁心,“走吧,快走。”
&esp;&esp;真是造孽,这穿越过来之后,什么糟心事都往自己身上来。
&esp;&esp;那毓公子也是个傻子,行刺不成,好不容易自己救下他一条命,这会儿自己又来作死。
&esp;&esp;“九皇女?”零尘叫住她,李袖春焦躁地回头看他。零尘指了指盘子上的糖人,“这个您没拿。”
&esp;&esp;李袖春此时早就没了赏玩糖人的心情,匆匆回了一句:“送你了。”就与恨春结伴往宫里赶。
&esp;&esp;推开窗,零尘看到九皇女催促着恨春,急忙的样子分不清真伪。他眼神复杂,手里还拿着一个没放下的糖人女娃娃。慢慢摇动着那个女娃娃,看到那女娃娃眉目可人,憨态可掬的样子,他竟是缓缓吐出一句:“虚伪。”
&esp;&esp;然后,便从窗口把那糖人丢向九皇女才走过的街道。
&esp;&esp;女娃娃本就是糖所捏做的,跌落于尘土间,瞬时就被来往的人给踩烂了。
&esp;&esp;“真虚伪啊,九皇女。”他这才解气般关了窗,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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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刚踏入宫门,李袖春再没欣赏美景的心思,与恨春快步走于宫闱之中,只想着那毓公子可别真的死了。他作死确实是没什么好说的,但自己害死人家娘亲在前,要是他落得个这样的结局,自己心里也过意不去。
&esp;&esp;“你们居然没有一个人守着他?”李袖春愤愤不平,对着恨春道。
&esp;&esp;“这”恨春也是额上溢出了汗意。在九皇女的殿中哪个奴婢不知道,那毓公子死了娘,又刺杀九皇女未遂,早就算是落魄了,又被变相关在殿中的某个角落,算是惩罚。皇宫中,趋炎附势的奴婢不知凡几,看到毓公子这样,谁会想着去守着伺候?
&esp;&esp;没想那毓公子,果真是个贞烈的大家公子。
&esp;&esp;竟然选择在九皇女不在皇宫的时候,来个悬梁自缢。
&esp;&esp;李袖春叹口气,知道怪罪恨春也是无用,怪自己没有防范。只怕今天这事不能好好解决了,传出去,自己的名声也是再臭一分。其实,自己的名声早就没了,臭也就臭。怕的是,整个皇家的名声也要背上黑锅。
&esp;&esp;人家的娘被皇家的人逼死,现在居然连唯一的儿子也要被逼死在皇宫中。即便女皇再昏庸,知道了这事,也应该会大发雷霆。
&esp;&esp;终于,在她焦急翘首后,总算看到了自己的宫殿。
&esp;&esp;顾不得许多,飞速跑进去,李袖春便撞入了一人的怀中。
&esp;&esp;那人吃痛闷哼了一声。
&esp;&esp;声音低低软软,靠近李袖春的耳垂旁,“囡囡,慢一点。横冲直撞的,父后差点都没能站稳。”
&esp;&esp;他说完,也微微松开拢着李袖春的双臂,很是自然的替李袖春整理了一下跑乱的发丝,笑意深邃。
&esp;&esp;而李袖春本来混乱不堪的脑子,被那双手触碰后,突然如电闪雷鸣经过后,乍然涌现出一时的清明。
&esp;&esp;她张大嘴,退后一步,看着眼前揉着自己被撞的胸膛,眼角带笑的凤君,自己的便宜爹爹。
&esp;&esp;然后忽然想起零尘那话里的一个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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