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咳一声,给自己找了个理由,“我去厨房看看你的朝食凉了没。”
任广溯知道他不好意思,碍于自己衣衫不整,也没逗,“去吧。”
郝清越起身赶紧的出去了。
那慌张的模样,看的任广溯又笑了。
等笑过后,一系列的思绪又重新翻涌起来,面上的那点笑也瞬间的淡了。他边穿衣衫边想着事情,一直到束好发出去都没考虑好。
任广溯不是个优柔寡断的人,可这事不是果断能解决的,一个不慎大家都落不着好。
他有意,但在说清楚郝清越的事情之前任广溯不欲踏出那只脚。
可要怎么才能说清楚?
直接问吗?
如果直接问了,会落得着好吗?万一被杀人灭口或者有什么忌讳不能说的呢?
任广溯愁的不行。
这份忧愁郝清越起先还没发觉,每天依旧是忙碌着做卤味,然后看着菜畦里的菜摘完就撒点种子下去,或者就是去东街寻摸新鲜的吃食,然后做好吃的……这日子,可以称得上是悠闲惬意。
唯一不太如意的就是任广溯好像不怎么笑了。
哦,也不对,笑还是会笑的,有时候跟他说话郝清越还能从他眉眼中窥见些许“温柔”“宠溺”来,可再仔细瞧的时候,那双眼睛里又有些复杂的情绪在,像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一次两次郝清越还以为是自己眼花看错了,可几次都是如此郝清越就不太相信会有这么多巧合,他仔细观察许久,就发现任广溯真的心情不太好的样子。
他整日把自己关在书房里,郝清越就打个各种“巧合”的名头进去,然后就会看见任广溯拿着一本书看或者坐在书案前沉思,可书翻页少、书案上的纸页上也不见着墨。任广溯轻蹙着眉,满腔的烦忧就要把书房给淹没了。
郝清越迟疑了很久,才慢声问:“任广溯,你是有什么烦心事吗?”
正站在窗户前的任广溯骤然回神,答了句:“没事。”
郝清越嘀咕,“我不信。”
声音虽小,但那双眼睛里的担忧几乎化为实质,可见其忧虑。
任广溯心下一动,不欲郝清越这么担心,就说:“钟叔将先前我给他的话本所得银子送来了,说是卖的不错,叫我写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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