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我在。”他的声音伴随着马车车轮的响声,稳稳地沉甸甸的落在温凝的耳边。
温凝几乎在这个瞬间被他的触痛灼烧到了心脏,炙烤般的火,炽烈又温暖,随即便有一股安心的感觉滔滔汩汩,如水般缓缓充入她的胸腔,舒适又安心。
温凝轻轻将脑袋埋进了他的怀里,像是小鸟儿l将脑袋埋进翅膀,细软的发丝触及他的喉结,他喉结上下滑动,眼眸幽深而沉静。
马车里气氛粘滞而温馨,车窗外的风比方才清凉了些,吹动温凝的发丝。
外头有鸟儿l的鸣叫声,这个瞬间,温凝只觉得齐微明所说的那些话都变得不那么重要,她不必在意齐微明的任何想法,也不必因为他的那些话而生气伤心愤怒。
萧云辞垂眸看着她,眸色温柔。
她靠在他的怀里,眼泪已经几乎止住了,现如今,她眼眶和鼻尖都微微泛红,嘴唇抿着,睫毛上挂着水珠,耳根泛着红,像初盛开的、沾着露水的牡丹花瓣。
眼泪止住之后,她便似乎有些窘迫起来……
萧云辞早料到她会如此,方才她大哭出声已经是情绪崩塌,寻常难得一见,如今她情绪恢复了,定会后悔方才的“放肆”。
于是他静静看着,欣赏着她的尴尬可爱的模样。
温凝垂眸,眼眸眨了眨,手指有些紧张地缩紧。
自己刚刚是不是……哭得太大声了。
哭过之后,她的心情稍稍平稳了些,只是时不时哽咽一下,控制不住的喘气。
车轮缓缓往前,车外似乎很是安静,一向平稳的马车时不时晃悠两下,路似乎越来越不平了。
温凝一低头,不小心便看到自己的泪水沾在了萧云辞的胸前,在布料上洇湿了一块,她脸上一热,脑子有那么一瞬间的呆滞——她顺手,用她的袖口擦了擦。
动作做完,她才发现自己有多傻,这哪能擦掉?
一时间更尴尬了,她假装自己刚才什么也没干,抿着唇不出声。
“好些了?”萧云辞看着她似乎有些窘迫不敢抬头,耳根也通红,缓缓伸手,轻轻将她耳边的发丝捋了捋,嘴角勾起笑意。
“嗯。”温凝带着些鼻音,“多谢殿下。”
萧云辞没有应声,却仍旧没有放手,静静将她几乎是束缚在怀中,温凝稍稍动了动,未能挣脱,便干脆厚着面皮靠在他怀里,轻声说,“把殿下衣裳弄脏了。”
“下次我若是哭了,你将衣裳借我便是。”萧云辞声音平静,正儿l八经的说。
温凝抿着唇,一时不知他是在说笑还是认真的。
萧云辞哭?她想象不出来,但是她似乎见过他心情低沉时的样子——似乎,也是在齐国公府?
温凝的脑子里忽然浮现出些许画面,模模糊糊的,似乎在齐国公府的一处池塘边。
正在她努力回忆的时候,马车忽然停了。
“到了。”萧云辞说完,终于松开
了手。
温凝终于从他怀中出来,掀开了车帘,刚准备下车,却猛地愣在当场。
他们并不在太子府门前。
眼前是一座寥落的城镇,安静的街道,街道边沿都是岁月侵袭的痕迹,上头有苔藓斑斑,似乎已经有不少住户离开了这里。
这似乎是京郊的某处小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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