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路道:“其实刚刚我们两人之间作了一场极其凶险的高手大对决,她竟然对我施出了禁忌中的勾魂夺魄**,还好我功力深厚,定力过人,否则只怕已是别人锅里的一道菜了。”思及刚才旋旎之处,也不知是后怕还是后悔,忽而握手捶胸,忽而眉开眼笑。众小将信将疑,不知老大是否得了失心疯。
许大路神情郑重地告诫道:“越是漂亮好看的女人越会骗人,越是危险,你们要牢牢记住。” ;众小皆是不以为然。他们大半连女孩子的小手都没摸过,如何听得进这番屁话,若不是许老大发的话,早已饱之老拳。
李俞摸着脑袋嘟喃道:“好熟悉的独白,肯定在哪听过。”一小神往道:“朝闻道,夕可死矣!若有如此美眉垂青,别说只是想骗骗我,就是要卖了我,我也是趋之若骛,甘之若饴啊!”黄毛比较关心他,上前抚其额道:“老大莫不是身体不适,抑或刚被马子甩了?”众小齐齐点头,都待上前安慰。一小心思慎密,思及老大适才瞧众人的眼光诡异,且又如此忌惮美女,心道老大莫非是那传说中的bl,暗中摆好姿势,但见不对,便可及时远扬。
许大路见众小执迷不悟,不由叹出悠长深远一口气道:“众人皆醉惟我独醒,罢罢罢,看来只有亲自尝到了其中的苦头,你们才会幡然醒悟,不说了,不说了。”情知众人年少,正处发qing期,自己一番苦心教诲犹如对牛弹琴,付之东流了。
眼见夜已将深,个个精神不振,知晓众小刚才在外相候必定未曾吃过,生出一个主意,遂道:“你们今天都辛苦了,大家吃饭去,呆会尽管点菜,不要给我省钱。”众小欢呼,不复疲态。许大路暗暗点头,心道物质的力量果然是巨大的,今后必定要将之与个人榜样魅力相结合,才能让众人死心踏地跟随。自觉发现了颠扑不破的真理,心下沾沾自喜。
一行人趾高气扬大摇大摆跨进白吃白喝火锅城,幺三喝四寻得一张大桌围坐,脸上只差写着我是流氓,我是大爷,我有的是钱。客人尽皆侧目,坐得近的赶紧找位另行再坐,一些胆小的早开口叫服务员结帐,丢下大钞也不待找零,急急闪人。
这白吃白喝火锅城是朱南的店铺,原本叫一路香火锅城,开得早,生意也不错。只是后来开火锅店的多了,见这儿生意挺好,都起名叫什么一道香,路路香,道道香什么的,还有甚者干脆叫一路香香香火锅城,挤得一路香生意清淡,门可罗雀。朱南见不是办法,冥思苦想了这么一个店名;招徕行人眼球,宣扬凡在此店用餐的客人,如果觉得菜的口味太差,服务态度不好等等,均可以不用付钱,白吃白喝走人。他心里的小九九打得很是精明,利害关节部门来人反正要给面子,正好找个法子让他们白吃白喝顺带拿东西;平民百姓么,嘿嘿,花钱请来看场子的总不能闲着,拿来练练手也是不错di,别说白吃白喝,就是被白抽了也是自个儿白找。还真甭说,招牌一换,生意立马火爆,朱南得意了好一阵子,逢人就说那个点子大王某某也不见得比自己要高明。
扯远了,扯远了,咱还回来。
现下虽已过了晚餐的高峰期,宽敞的大厅还是坐满了大半,人头济济,热热闹闹。惟许大路这一桌四周空出了一大圈,冷冷清清,还好服务员素质蛮好,虽是战战兢兢,酒水吃食小火锅倒是流水介般送将上来,桌上热气腾腾,也没冷了场。众小向许大路敬过几杯,稍稍客套过,便现了原形,个个松领挽袖,据案大嚼,过不半响,又各各松了腰带,吃到爽时,一迭声大叫添酒上菜。酒倒好添,只是菜却不是叫有便有,服务员守在厨窗口只把大师傅催得发狠,一柄大勺敲得炒锅介天响。
许大路没什么味口,每样菜式均只挟得一挟,便即点颗烟一人喝耍子酒,见众小吃得香,想起四兄弟在一块吹牛打屁的光景,不由露出些许笑容。
众客人见这几人只是喝酒吃菜,并无什么动作,均自放些心,你来我往,劝酒吃菜,又复喧哗。
许大路无事东张西望,忽见一领班闪进侧边一包间,许大路眼尖,包间门打开的一瞬间,便望见有六七人
围在一处打牌,随即那领班便又出来。许大路嘴角也自扯得开了。
过不一会,包间门大开,几人鱼贯而出,怀里腰间掖得鼓鼓的,坐到边上一张桌前,斯斯文文抽烟,服务员端上几杯茶,又自斯斯文文喝茶。个个都如一个模子印出一般,横睛凸目,只把眼珠子往许大路这一桌乱丢。许大路低头忍住笑,知道他们在那边作势威吓,心道来了,口中忙叫众小慢慢吃慢慢喝,别噎着呛着了,尽显作大哥的体恤。只是众小筷子与酒杯正是舞得急时,双眼两耳都不闻听桌外事,枉然辜负了许大路的一片好意。
这时众客人叫埋单的陡然增多,一时众服务员忙得人仰马翻。过得好一阵子停下来,已只余得稀稀拉拉几桌。
那边有人认出了众小中的人,过来两人叫了一声大毛:“黄毛。”大毛正吃到**处,被人出声打断,十分地不爽,抬起一张油光致致的脸,叨着一大片狗肉不耐道:“谁啊?大呼小叫的,没见我正忙着?”
那边一小子乐呵了:“吆呵,几天不见,你小子就人模狗样了,在哪发了?”
大毛不乐意了,看清了那人,悻然道:“有你这么说话的么?还以为我是以前的黄毛啊?阿狗,我告诉你,现在我也算是一小小大哥了,要叫我大毛哥,听清楚没?大……毛……哥!”
阿狗的一双眯眯眼缝儿都不见了,呲着一口大黄牙道:“敢问大毛哥入了哪处山门?拜了哪位大哥啊?”
大毛呃得一声,偷眼望望许大路,许大路悄声道:“四方帮。”
大毛挺胸昂头,捋了捋吊在眼前的一缕黄毛,大声道:“阿狗你听明白了,大毛哥我入得是四方帮,拜的大哥就是当当当当鼎鼎大名的拚命三郎,许大路许哥,现在有请许哥上场。”许大路坐在椅上,矜持地点点头,拱手虚虚地作了一个揖,清清嗓子道:“首先,我要感谢大家的支持和厚爱”
靠,太过了,重来。
大毛挺胸昂头,捋了捋吊在眼前的一缕黄毛,大声道:“阿狗你听明白了,大毛哥我入得是四方帮,拜的大哥就是拚命三郎许哥!”
那边厢轰然一阵大笑,哪还有半点斯文气象。
许大路知道朱南心存侥幸,尚未将合作协定通知各处,也正中下怀,以目光示意李俞。李俞会意,抬手挥出一盏汤,面前两人身上登时油汁淋漓。阿狗正自笑得上气不接下气,一砣油腻腻的鱼丸子飞进口中,卡在喉中,声音顿止,眼白上翻,所幸已不大烫,忙自伸手去抠,头顶的一根金针菇却是无暇顾及了。
众人大哗,各各探手摸腰入怀,慌乱间撞翻了桌面,茶水四溅,躲避不及,当下咒声四起。
一人似是领头,止住众人,行上前来,望住许大路道:“想必这位就是拚命三郎许哥了,我是吴珀迪,早就听说过许哥的大名,只是h市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一直碰不上面,没想到这样子见面了。”
吴珀迪的名字许大路也听说过,知道他并不属于任何帮派,只是手底下带着十数个弟兄,跟自己以前差不多,谁出钱就帮谁看场子。
许大路点点头道:“原来是吴哥在这里。”停住不说。
吴珀迪是个老成人,见许大路不发话,心下有些疑惑,且彼此都只是在道上混口饭吃,压下心中不快,和颜道:“许哥今天来是不是有什么指教?”
许大路道:“指教倒是不敢,我今天来,只是跟吴哥打个移交,白吃白喝火锅城从现在开始,就是四方帮的场子了。当然,我许大路也不是不讲理的人,冲吴哥的面子,今天你们还可以在这里尽量吃,尽量喝,都算我帐上,算是给吴哥赔个礼,明天我们再来交接一下,别让人说我们都没有规矩。”
他在这边自说自话不打紧,吴珀迪脸色已是如同猪肝,那边众人已问候到他姥姥家;众小也不甘示弱,身体体积虽差了不少,但嗓门足已弥补,双方口水喷得八丈高,相互间的问候急遽攀升到彼此的上八代。
身后众服务员都躲到包间去了,仅余的几桌客人早已不知所踪,也不知付过钱没有,多半吃了霸王餐,正在暗叹白吃白喝火锅城名不虚传,以后还要带家人朋友经常来,天天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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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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