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宰彦从不觉得自己有多可怜,这个世界上,活比他更惨更悲哀绝望的大有人在,所以他从不怨天尤人,无病呻吟。
他只是选择了以一种消极躲避的态度去面对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一切,只要没有期望,就不会再失望,同样地不曾拥有,就不会失去。
所以看着抱着自己不断饮泣落泪的王女士,他实在不知道应该怎么安慰对方。
难道说,其实我一点都不觉得难过?那样的话,只怕对方会立即带他去看心理医生。
又或者说,其实我命犯天煞孤星,谁跟我一起都不会有好结果?
这样好像也不太靠谱,要是等下意外触发了对方的迷信属性,带他去见道士神棍,妄图帮他逆天改运就很那啥了……
封建迷信,在隔壁天朝可是犯法的!
总之,他现在不是已经回来了吗?
那还有什么好值得伤心的?
一个人过生日。
一人吃饱,全家不饿。
不是挺好?
更何况他今天也努力地作出了改变,主动邀请了邻居小姐跟自己吃早餐庆祝,所以并不能算作是自己一个人过生日了。
只可惜他不能出卖邻居,只好尽力安抚着母爱突然泛滥成灾的王女士,好话好说才让对方接受了自己早就已经想通,以后要跟自己的家人相亲相爱,同甘共苦,永不分离生活下去的伟大愿景。
“你会这么想就实在太好了,阿姨有时候真怕你这孩子会想不开做些什么傻事,就算所有人都有可能随时离开你,但我和你爸,你的两个妹妹,永远都会在你身边支持和保护你的,所以你绝对不是自己一个人,知道吗?”
“是是是,我知道了。”
张宰彦听著有些肉麻的关爱誓言,心中很是不习惯被人如此“小心呵护”,搞的他好像是朵经不起风浪的温室小花一样。
他堂堂一个大男人,身高八尺有余(当然是古代的丈量算法,他可没有两米多高),生得一表人才,气宇轩昂,又怎会被小小的不幸孤独所影响击倒?
相反,这些挫折只会成为他成长过程中的养份,令他变得更加成熟坚强。
聊了一会儿,王女士忽然提出想要周围参观一下他的居所,看到装潢风格有些“简陋”的屋内布置,黛眉一皱,甚是不满意的摇摇头,不断劝说张宰彦搬去跟她和张爸一起住,如果怕不方便的话,自己还有另外好几套豪宅可以给他挑,总有一处能够满足他的居住要求。
不过以张宰彦的性格又怎么可能会答应?无论她怎么劝说,就是摆出一副我过得很好,不用担心我的无所谓态度,弄得王女士眼神幽怨的瞪了他好几次。
“哎,等等!”张宰彦看到对方正准备走向自己的卧室,连忙喊住了王女士。
“怎么了?”
“阿姨你不饿吗?要不我煮点什么给你吃?”张宰彦很孝顺的主动询问道。
“不用了,刚才吃过了。”
说罢,她又继续走向关着门的卧室。
“啊!”张宰彦忽然捂住肚子,在沙发上瘫坐了下来,一脸我很痛苦的模样。
“你怎么了?哪里觉得不舒服吗?”
“可能是早上吃了些不干净的东西,吃坏肚子了……”王女士成功被他突发奇想的精湛演技吸引了回来,认真关心着诈病的的某人,却没有料到卧室里忽然传出了踢墙的闷响。
“……”
张宰彦忽然想打自己一嘴巴,他忘记自己早上吃的是对方做的墨西哥馅饼了,刚才情急之下胡扯的内容肯定是被当事人听见了。
“什么声音?”
“没有啊?”
“刚才好像听见咚的一声,是不是有什么东西倒下来了?”王女士一双丹凤眼锐利的扫向声音的来源,然后又扫回来跟张宰彦对视了一眼。
糟了!穿帮了。
“咳咳!好像是呢,我进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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