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孟德兄有所不知,小弟不似兄长那般家世,幼时又多历坎坷,本只想快意江湖之间,逍遥自在,只是祖父一片苦心,不敢有违,这才从军报国,战阵之上自是酣畅淋漓,可此去洛阳定有一些官场纠葛之事,小弟并不喜之,孟德兄勿怪我交浅言深。”刘毅闻言清醒过来,要是这样就杀了曹cāo,光是自己这道坎就过不去,再说焉知就没有变数,曹cāo若在,历史的大方向还会继续,自己也有足够的优势积聚实力,与这乱世jiān雄一较短长,若他不在,岂不是打乱了正常的进程,到时还不知会多生出许多枝节,在自己而言也未必得利。
“朗生之言诧异,方今之时,男儿丈夫自当建功立业,岂能将一身所学赋予江湖之间,再说你我虽仅一面之缘,可曹某却对朗生相交于心,何谈交浅言深?这可非是朗生本sè。”曹cāo不悦道。
“孟德兄教训的是,小弟失言了,便依兄之言赶鸭子上架一回,不过小弟所持只有这身蛮力,却不能与孟德兄这个治世能臣乱世jiān雄相提并论了。”刘毅打趣道,寥寥数言,却能感受到此人独特的魅力,当他想要与你接好时确是难以拒绝,许子将之言绝不为过。
“哈哈,原来朗生也知此事,不过前辈戏言耳,不必当真。”曹cāo见刘毅说的风趣,又提起许子将之言,不由莞尔。他却不知就这短短数言之间,自己已经在鬼门关上走了一遭了。
“戏言?我那许邵所言不差,以孟德兄的才华难道当不起治世能臣?还是我兄在意那乱世jiān雄之语?只是不知今后会是乱世还是治世,来rì方长,到时便知是否戏言!”刘毅已经恢复了冷静。
“哦,听朗生所言,似乎对天下大势颇有见解,何不畅言之,让cāo也聆听教益!”曹cāo闻言仍是满脸笑容,可目中却是shè出jīng光。
“呵呵,小弟之想方才已与兄长明言,家祖望以成龙,多番走动才谋得出身。毅不似兄那般才华,只有一身武勇,恐怕也只有乱世方能一展所长,以遂家祖心愿。我兄则不然,当年洛阳城中所为谁人不敬,且兄文武双全,要说天下大势,应是小弟向孟德兄请教才是!”刘毅心道别人对天下大势没有法我信,你曹cāo定有深见,倒要见识一下这一代雄主的眼光,是故他才故意挑起话头,曹cāo有何说法。
“当今天下,自黄巾势起以后,乱象已现,朝中宦臣外戚当权,君威难伸,地方民生多又苦不堪言。在朝,如cāo所料无差,内臣外戚之间必有一搏,何大将军与张让赵忠等人早就事成水火,绝难共存!大将军在京中势力难及宦臣必要借人之手,到时肯定是你死我活!在野,各地大员也有意在天下之人,一时倒也难以评述!朗生又岂是一勇之夫,否则cāo如何会把你在眼内?”曹cāo并未因与刘毅第一次谈论而有所隐晦,反而将其心中所想尽数说出,显得极为大度,而他的这份眼光亦是jīng准无比,比之张虎还要高上一筹,听的刘毅心中佩服不已,不愧是绝代枭雄!
第六十章 闭月之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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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毅与曹cāo这一行还真遇见了众人口中的贼匪,在官道上拦住了他们的去路,样子要有五六百人,可刘曹二人却是都无半点惧sè,他们身边加在一起总共才五十不到的骑兵,可却是百战jīng锐,以他们的经验,对付眼前这样的乌合之众,五十骑已经足矣。
可这场战斗却没有如二人所想的那般打起来,当刘毅从刘六手中接过血龙戟想要cāo练一下戟法的时候,贼众之中也不知是谁喊了一声“金狼将军!”然后这五六百人竟是四散而逃,速度快捷无比,当年刘毅讨伐黄巾之时,手上对方战将的xìng命实在太多,最后贼军竟是闻刘郎生之名而sè变,见金狼旗到便望风远遁,他手中这支血龙大戟也多有贼人认识,他们本来就是一群溃兵,只想趁乱靠打劫为生,谁知道今天竟然惹上了这个煞星,谁还敢在他面前停留?
见此情状,曹cāo于马上放声大笑,不停夸赞刘毅的勇武名声,而刘朗生却是一脸的郁闷,本想借这些匪贼练练武艺,谁知他们见了血龙戟竟是一声不发脚底抹油,弄的他连追击都忘了,心中还在不断自责,好好的用什么血龙戟啊?随便弄把长枪不就杀得痛快了吗?
不过这番一闹也耽搁了二人的行程,刘毅干脆晚间就在山边请曹cāo吃了一顿野味,他的烧烤手法可谓jīng深,孟德亦是吃得满嘴流油,大声叫好;不过刘毅可不是让他白吃的,硬逼着曹cāo答应在洛阳的天香楼请他一顿,搞得乱世jiān雄哭笑不得却也只能应承。
晚间二人吃着烧烤,喝着美酒,说起天下英雄倒很有指点江山的豪情,对于刘毅此行的目的,曹cāo很明智的没有多问,初次结实,事情问得太多反而不妙,这一夜二人喝得是酣畅淋漓,曹孟德眼光高远,豪气纵横,加之文采风流,的确让刘毅心折,若不是知道将来的发展,现在的曹cāo的确可以作为自己的知交,不过纵使以后沙场为敌又能如何,所谓儿须成名酒须醉,最大的敌人未必便不是最好的知己。
待的快到洛阳之时,二人已是一副俨然多年好友的模样,刘毅xìng情好爽,武勇过人,又是能征惯战,曹cāo也很高与他。二人一路并骑同行,进了洛阳城门赵海竟然已经在等待了,曹cāo见有外人与刘毅告罪一声便先离去,当然他在洛阳城中的住址早已告知。
“一别数年,兄长雄风更胜往昔,近闻我兄大胜乌桓天下扬名,弟实是心中喜悦,故特地在此等候兄长进城。”赵海只是打量了曹cāo一言便来到刘毅面前满面笑容的施礼道,眼sè之中却有询问之意。
“哈哈,你我兄弟,何用如此客气,刚才那是大司农曹嵩大人的公子曹cāo曹孟德,你不会不认识吧,兄弟你在此等候为兄定是有事,说吧,你知道我不喜欢绕弯子。”刘毅不以为意的说道,他见赵海这般模样就知道他一定有事,否则不会在城门拦着自己。
“兄长果然神机妙算,不愧。。”“说事!”刘毅打断道。
“兄长借几步说话,弟与rì前与人起了纠缠,奈何势不如人,被人。。还望兄长为小弟出这口恶气。”赵海四周,将刘毅拉到一个僻静角落,便捋起衣袖,只见腕上诺大一道青紫手痕,脚步也是有些踉跄,听他话的意思是被别人欺负了找刘毅助拳的。
“他娘的谁敢如此欺我兄弟,放心,他就是天王老子为兄也要为你出气!嗯,等等,你不会又干了什么伤天害理之事吧?要是那样老子不但不给你出气还得揍你。”刘毅此人极重朋友情意,赵海不论为人如何对他却是一片真诚,他伤势当即就是心头火起,可随即一想,这小子可不是什么好东西,为虎作伥的事情他可不能干。
“兄长放心,当年我得兄长提点早就不会为那些荒唐之事,此次那人的确是仗势欺人,小弟是忍无可忍啊。”刘毅话中虽有斥责之意,怒气却是真的,赵海此时心中却很是感激,急忙解释道。
“在这洛阳城中,谁还敢欺负你赵公子,不是哄我的吧?”刘毅忽然心中一凛,仗势欺人?赵海可是赵忠的爱孙,能欺他的可绝对不是善茬,定也是高官大户,那自己该当如何?况且赵海此番行径未必不是赵忠试探自己,可得小心处之,他问得轻松心中却思念电转。
“大哥,小弟怎敢欺瞒兄长,说实话,小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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