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宛蓉无言地抱着时心紫,陪她一同垂泪。爱情会不会因为环境的改变而变质?她没谈过恋爱,也不知道。公司走到这步田地,更非她一名小小秘书所能力挽狂澜,她只是一个平凡人,和时心紫一样害怕与无助。
蹲踞在“新意经纪公司”大楼门口的郝韫然,其实是从一场被硬拉去的相亲宴上逃出来的。
两个多礼拜了,他到处找不到心紫,在她家里也等不到她,完全断了她的消息。大家都说她变心了,劝他别再留恋。
为了让他死心,韫礼和韫霆甚至答应了姑妈安排的相亲,期待一场新的恋情可以涤净他失恋的痛苦。
可是他做不到啊!他忘不了心紫,她烙下身影的地方不是他的脑海,而是他全身上下每一个细胞。每当夜深人静,它们就齐声高呼着“需要心紫”的口号,那不是他所能阻止的。
不安与失落如火如荼地煎滚着他的心,他无时无刻不担心着,她是否安好?公司度过难关了吗?她有没有再开快车?她……想不想他……
他好难过,心痛得几乎死去,再也受不了了,他要见她、非见她一面不可!
茫茫然不知过了多久,天空下起了蒙蒙细雨,好像他和心紫相遇那晚的情境重现,他情不自禁哼起了“ILOVEYOUFOREVER”的歌曲,往日时光再见,一个窈窕多姿的身影款款走来。
“心紫……”他起身,心脏因为欣喜而强烈鼓动着。
乍见郝韫然,时心紧双手捣住嘴巴,愣在大楼门口,惊愕的大眼里滑下两行清澈的泪水。
郝韫然向上跨了两步,隔着一级阶梯凝视她;霎时,他眼里、心里除了她,什么也不剩了。“你瘦了。”
当她发现不论双手再怎么用力都遮掩不住哭声时,别扭的心顿时放弃护卫了。“呜呜呜……”她双手大张投入他怀里。“为什么?为什么……”
“我想你、好想、好想……”他的声音同样因为激动而颤抖。
“韫然……”她抽泣不止地抱住他。“我……呜呜……我也想你,可是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我……我好害怕你不爱一无所有的我,也害怕连累你,呜……”
“傻瓜,你明知道我唯一害怕的是你做的菜,什么连累不连累的,我一点都不在意。”他哽咽地吻着她。
“讨厌。”粉拳不依地捶了他一下。“你才是笨蛋咧!下雨了也不知道躲,瞧,都淋湿了。”
“傻瓜和笨蛋正好配一对。”他笑着抱高她。
时心紫双手紧紧环住他的颈子。“你真的不在乎吗?我……也许会破产。”
郝韫然歪着头想了下。“你要不要考虑一下绑架我?我老爸虽然不是很富有,但几千万还拿得出来。”
他是故意逗她的,但有什么关系,她已经自怨自艾够久了,是该解放心灵,改用另一种开阔的胸怀面对这无常的世界了。
“只有几千万?”她学他俏皮地皱皱琼鼻。“我看我把你们三兄弟都绑了,看能不能凑到一亿?”
“我想你还是直接绑架我老爸算了。”他一本正经地说道。
时心紫俯下头,用力咬住他的唇。
“唔!”他眉头一皱,抱住她的大掌加大力道锁住她的腰。
时心紫差点喘不过气来,只得放开他的唇。郝韫然乘机伸出舌头,舔舐着她柔软芬芳的樱唇。
她嘤咛一声,自动敞开双唇,小巧的丁香灵巧吞吐,接引他的舌头进驻。
当他重温她唇腔里的甜美与甘醇时,一股战栗迅速在他背脊炸开。
时心紫感觉到他顶在她腹部倏起的坚硬,那跳跃的律动同时也点燃了她体内的欲火。她的双瞳里蓄积着氤氲雾气,朦胧眸光散发出邀请。
郝韫然会意地弯下腰,双手一个用劲将她横抱在胸前,走向大楼,步入电梯。“你说我办公室里的沙发怎么样?”她微笑地按下电梯钮,电梯笔直往上升。
“很软、很舒服。”他笑答。当电梯停住,他抱着她直接走过董事长室里,将她轻柔地放在白色的牛皮沙发上。
时心紫踢掉高跟鞋,柔躯斜倚在沙发上。“幸亏我当初没省那几个钱,买便宜货,它坚固又实用。”
“我相信。”他微笑,执起她一只玉足,细细抚摸着。观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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