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嗓子,惶然道:“弟妹的这份大礼太贵重了,请你收回去吧!
杜若蕊摇手不接,道:“只是一件小玩意而已,给孩子戴着图个吉祥如意,虽然雅致,也谈不上有多贵重,我还觉着不成敬意,大嫂就收下吧。”
赵葭惊道:“小玩意不成敬意?这东西市价最少上百万元华国币,弟妹你还说不成敬意?不行,这礼物太贵重,我不能收,还请你拿回去。”心下道:“这个突然之间不知从哪来的弟妹谱儿当真也忒大了,百来万的东西说送人就送人,她家莫不是富可敌国?”
闻听此言,许家大小皆大吃一惊,许不平跳过来,一把自赵葭手中抢过玉坠,啧啧道:“哇噻,这小东西这么值钱么?”对着光翻来复去地仔细观瞧。许母忙叫道:“不平,你小心点,别把坠子摔破了,这可是宝贝。”许父也叫道:“不平,你小子别毛手毛脚地,快还给你姐。”
杜若蕊不想这玉坠价值竟是如此不菲,也颇觉意外。她在师门之中极受长辈宠爱,小时平日里在各处玩耍,见到哪儿有新奇的小玩意便拿了去玩,众长辈从不阻止,任之拿去,天长日久,此类“玩具”已是搜集得数不胜数,后来渐渐大了,小孩心性不复,才停止搜刮之举。这次到许家来得匆忙,不及专门为许家人选购礼物,便在其中选了几样别致一点的充作见面礼,虽也知这些古玩必定值钱,但没想到会让赵葭如此吃惊。见众人紧张的模样,忙道:“不碍事的,让不平玩玩吧,不用还给我,我已经把它送给了菁菁,要还也要还给菁菁。”
赵葭推辞道:“这哪行?这个我不能收。”
杜若蕊笑道:“送出去的礼物哪有收回来的道理?大嫂这不是让小妹难堪么?请不要推脱了,另外我还给大哥大嫂带了一点薄礼,放在里面,待会请一并收下吧。”
赵葭失声道:“还有?”
这时猛听得许不平兴高采烈地嚷道:“发财了,发财了,哈,这回可大大的发了!”手舞足蹈欢跃不已。众人愕然,许父斥道:“不平,你还成不成样子?”
许不平出乎意料地没有顶嘴,反而笑嘻嘻道:“老爸,您就让我高兴高兴吧!”左手举着马形玉坠,右手拿着一块椭圆形的玉牌比划着道:“菁菁这块小石头值一百万,我的比她大了这么多,岂不是要值上两百万三百万?”说到此处,两眼冒出精光,满怀憧憬道:“我要是把它卖了,能买下多少名牌衣服,再买一辆名牌跑车,到时多拉风,开出去泡妹妹还不是手到擒来。”忽又垮下脸,念叨道:“不行,这可是姐姐送给我的礼物,我怎么能把它卖了去买跑车?这可不成,唉,泡美大计拜拜了,唉哟。”话犹未尽,头上突地挨了重重一爆栗,许父眼冒怒火,喝道:“你小子整天都在乱七八糟地想些什么东西?”又待再敲,许不平双手交叉护住头,叫屈道:“老爸,我开个玩笑都不行么?真是没有一点幽默感。”许父怒道:“小小年纪,这种玩笑也是你能开的么?现在一门心思的不学好,看来是我对你的管教太松懈了。”扬手又待击下,落到半空又自生生顿住,叫道:“把手里的东西放下。”原来是生怕打坏了许不平手中的两件宝贝。
许不平得隙,一溜烟钻到杜若蕊身后,再不肯露头,叫道:“老爷子发火了,姐姐快救我。”
杜若蕊摇头微笑道:“人小鬼大,跟你二哥一样,又惫又赖,好了,姐姐为你求一次情,以后不要再顽皮了。”向许父讨了个保,这才息去小小风波。
赵葭又为许不平的玉牌作了鉴定,道:“不平,你的这块玉叫作三羊开泰,虽然比这块玉坠大了不少,但价值可就差得太远了,要拿去卖的话,最多能卖上十来万。”笑他道:“这回你的跑车可买不起了。”
许不平使劲摇着头道:“不卖不卖,这是姐姐送我的,就是能卖上一千万我也不卖了。”
杜若蕊心中甚是暖和,笑道:“不平,你以后高考要是考上了好学校,姐姐一定送你一部跑车,随便你挑什么样的款式,好不好?”
许家人平凡日子过惯了,数代之内皆无贵亲富戚,想拥有一部豪华私家车可说是遥不可及,几时听过这种买车如买小菜的“豪言壮语”,登时哑然无声,齐齐想道:“乖乖不得了,咱们许家祖坟冒烟,娶了一位财神婆作媳妇!”
许不平愣了片刻,突地跳起老高,喜不自胜地叫道:“姐姐,你的话可是当真?”
杜若蕊佯嗔道:“姐姐难道会骗你不成?”
许不平在自己脸上轻轻拍了一记,笑道:“连姐姐的话都不信,我当真该打。”许父又呵斥他道:“不平,正经一点。”许不平嬉笑道:“是,是,谨遵父亲大人命令。”绷脸作严肃状。众人却又给他逗得笑开了。
笑闹一阵,斜阳已落下山去,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没了日光的照拂,院中隐有凉意,许母问赵葭道:“这个时候卫军应该早就下班了,怎么还没来?”
赵葭道:“他早先告诉我说下午局里开会,可能要晚点才到。”
许母点头道:“哦,那我先去做饭,外面冷,都到屋里去坐吧。”
赵葭提议道:“妈,弟妹今天第一次来,我看我们到外面去吃饭算了,为她接风洗尘。”
杜若蕊正欲反对,许不平已第一个举起手响应道:“好,我同意。”许父也自赞同,杜若蕊留恋家庭中的温煦气氛,原不想出去,但见大家兴致甚切,不愿拂了众人意愿,只好随了大流。
距晚餐时间还早,众人出门遂安步当车,沿街慢行,一路上赵葭拨打许卫军的电话,却怎么也打不通,不禁有些焦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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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
众人找到一家酒店坐定,茶过三巡犹未有许卫军的消息,皆有些心焦,再等得一刻,许不平坐不住了,屁股在椅上蹭来蹭去,不得安稳,许父发脾气道:“不管他,我们先吃。”赵葭甚觉不好意思,向杜若蕊表示歉意,杜若蕊倒安之若素,反过来不住宽慰坐立不安的赵葭。
酒菜刚自上桌,赵葭的电话忽地响起,她接起听得对方说了几句,面色陡然一变,急急应道:“好,好,我马上就来。”挂断后对许父道:“爸,卫军出事了,他局里那个新上任的吴局长报警叫人把他抓走了。”
“啪”,许父一掌拍在桌上,轩起浓眉,怒喝道:“岂有此理,这个姓吴的欺人太甚,你说,是什么事把卫军抓去了?”
赵葭惶急道:“刚刚报讯的人说是卫军打伤了那个吴局长,具体什么事我也不大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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