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理他,手摸胸口的玉说道:“雨烟阿姨,给点力。”
脑中马上传来雨烟阿姨的声音:“放心,没问题。”
我的手脚立刻不再受我控制,往后退了几步,向着华夏冲过去,一脚飞踹在华夏的屁股上。华夏“啊”的一声惨叫对着妖尸飞了过去,本想是让华夏把它逮下来,可能用力过猛,华夏和妖尸差点来个嘴对嘴。妖尸反应也很迅速,舌头一吐绕上华夏的脖子。华夏把头一缩,两腿夹住妖魂尸的腰身,一手从妖魂尸液下穿过,反架住妖魂尸的肩膀,怎么看都像是一对深情相拥的恋人。不过“女”主角儿丑了点儿。华夏脖子上的舌头越勒越紧,他迅速取下腰间的绳子往倒吊着那妖尸的头上一套。
我和许茗香看准时机,两手勒住绳子,转身就往后跑,手中先是一沉,然后马上松了下来,妖尸肯定是被拉了下来,华夏早在我们发力的一刻就用短刀割断了脖子上的舌头,一声闷响地摔在地上没了反应。
这妖尸还真成了精,借力使力,直接向我扑了过来,我刚一转身,就迎上了飞身而来的妖尸,我真不想投怀送抱,只是还没来得及退,它直接将我按倒,眼睁睁地看它越过了太极伏魔阵。耳边传来陆洁妤担忧的喊叫声,我无力地摆了摆手,表示没事。
其实这妖魂尸的指甲又尖又硬,两只爪子竟嵌入了我胸口的皮肉。同时张开大嘴,露出那白森森的獠牙,这要是被它亲一口,我整个头估计都没有了,我下意识伸手去挡,正好被妖魂尸咬了个全实。手臂上传来撕裂的疼痛,忍不住的叫出了声。我几乎能感觉到那獠牙跟我骨头的亲密接触,它如果加上几分力,我的手肯定就废了。
躺在地上的华夏听到我的惨叫声,鲤鱼打了个挺大喊一声:“华子!”提着短刀就冲了过来。一个跃步骑在了妖魂尸的背上,发了狂似的往那孽畜的背上一阵猛戳。妖魂尸吃痛,却没有一点松口的意思,反而更加用力,我身上的衣服完全湿透了,已分不清是汗水还是鲜血,就在我快要失去意识的时候,脑中出现一个紫焰光四射的杯子,跟我手上的印记非常相似,我立即意识清醒过来,手臂跟胸口也没了开始那撕心裂肺的疼痛感,替而代之的是一阵麻痒,手臂上的印记亮了起来,我的全身像是正在被打气的皮球,开始发胀,胀得我快受不了的时候,身体就像爆炸一样,威力巨大,将华夏和妖尸震飞了出去,华夏落地一哼,靠着墙臂,翩翩倒倒地站了起来。
说来也巧,被震飞的妖尸刚好掉在了太极伏魔阵之中,八根棺材钉突现,妖尸结实地倒在了上面,八根棺材钉一根不少,全部没入了妖尸的躯体。妖尸吃痛,一声怒吼,声间极为恐怖,整个洞穴都像要被震塌掉一样。
八卦图开始旋转起来,将妖尸双脚牢牢吸扯住,妖尸力大,几次差点让它挣脱出来。关键时刻,许茗香抛出一张制好的解尸符,那解尸符像长了眼睛般贴上了妖尸的胸口,妖尸再也没有任何的反抗,硬是被八卦图吸了进去,再也不见。四角的蜡烛自动倒在了黄布上,火苗迅速扩大,不到半分钟,黄布全部化为灰烬。
许茗香和陆洁妤扶着我原地坐了下来,华夏这时也摇摇晃晃地走了过来坐在我对面将我的上衣拔了下来,三处伤口已经止住了血。除了麻痒再没其它感觉,我低看一看,发现伤口处的皮肉轻微的跳动,而且正以缓慢的速度合拢,我的身体什么时候已经有了自愈的能力?记得高中踢足球,踢断了腿,足足三个月后才能正常走路。看到这一幕,我还以为是产生了幻觉,但是他们三个人都同时发现了这个问题,正用一种不可思议的表情望着我,让我混身不自在。
华夏用手指戳了戳我的伤口问道:“华子,痛吗?”
我摇了摇头说:“不痛,就是有点痒”。
华夏夸张地张大了嘴说道:“我现在怀疑,你还是人吗?开始中了一枪,我可是眼睁睁看师姐从你身体里取出来的子弹,虽说距离太远打得不深,可那也是枪伤啊,伤口说不见就不见了,现在看见伤口了吧,它还在自己愈合,我们师门里可没有能伤口极速自愈的功法吧?再怎么也得有个伤疤啊?”
我确实不知该怎么解释,指着自己手臂上的印记说:“可能跟这印记有关吧!”
许茗香抓住我的手看了半天才问:“这个印是什么时候开始有的?”
我回忆了下说道:“中枪之前反正没有,等醒过来之后就有了,开始遇到灵姗的时候,可能也是这印记的关系才让灵姗缴械投了降。”
华夏拿起短刀就想给手上来一刀,我推开他说:“你有毛病啊?想干嘛?”
“干嘛?跟你换条手用啊,你这手太宝贵了,装在你身上太浪费了,给我吧,我把公司都送给你,以后你就是老板,怎么样?”华夏一本正经地问我。
陆洁妤挡在我面前说:“华子,你怎么不去死,这么缺德的事儿你也干得出来。”
华夏嘿嘿一笑说:“不就是开个玩笑吗?瞧你们两个那白痴样,他的手砍下来,能给我接上吗?万一接成长短手,以后还要不要泡妞了,我去。”
许茗想了想说:“这个好像是某种灵器印记,跟传说中的很像,古时候有一个兵器大师寻遍各处名山大川偶然之下寻得一块天地灵石,再铸成名剑一把,兵器出炉时就注定成为神兵,大师身死,神兵也就失去下落,大师的灵魂转世,新生儿出世时,身体的某个部位上就有这把剑的印记,而且胎儿日后是天赋异禀,万中无一的。我原来也就当个故事来听,没想到还有这回事。”
华夏听完就说:“这么夸张啊?怎么看赖子手上这印记都像是个杯子,赖子,你上辈子不会是个造杯具的吧?”
我完全没有心情理华夏,问许茗香道:“难道只有这印记吗?那兵器本身去了什么地方?”
许茗香说:“这个说不准,有人说那神兵本身也是有灵魂的。只不过跟造它之人的灵魂容为一体后一起转世了,转世之后可以说他就是剑,剑就是他,也就是传说中的人剑合一。
华夏嬉皮笑脸地说:“这个我知道,传说中的剑人嘛。”
这危机四伏的地方,他还能这么轻松地开玩笑,真不知他是没心没肺还是强颜欢笑。
就这说话的一点时间,我的伤口已经完全愈合了,我用纸巾把血迹擦了干净一看,没有一处能看出有伤,如果不是刚才发生的一切还历历在目,我还真以为在做梦。
许茗香让华夏不要再开玩笑了,我们现在算来加上她们两个女人走过的“两门”我们已经过了“四门”的考验。
许茗香说:华夏这也算是经历了血光之灾,三凶门里的伤门可能就在这里。上一处可能就是惊门。主幕室可能设在杜门。接下来我们将面临最大的挑战,死门,大凶。
第三十四章 深寒
华夏拿出一件干净的卫衣给我,再把地上沾满血迹的衣服用一根手指勾了起来,嘴里嘟啷道:“你这个怪胎娃娃,衣服上的血还没干,身上的伤就先好了。”
我把衣服穿起来问许茗香道:“我们这次是不是活不出来了?”
许茗香苦笑道:“看你的情况,如果没哪个把你的头砍下来的话,你估计死不了。但是我们三个就不好说了。”
陆洁妤拍了拍怀里正瑟瑟发抖的黑球说:“这狗儿还多灵性,好像听得懂我们在说什么!”
现在人都顾不过来了,哪儿还有心思去顾狗啊?在这进不去,出不来的地方。人还没死,精神就先崩溃了,值得庆幸的是我们几人虽然疲态大显,但精神还是不错的。陆洁妤竟然是我们几个人当中看起来最轻松的,说起来这一路上就没见她慌乱过。如果只是一个普通女人,这也太不正常了,更让人疑惑的是她大姨妈不是来了吗?为什么都没见她换过卫生巾?
我问许茗香:“当初我们非亲非顾的,根本不知道是同门,何必跟着我们来趟这混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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