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SND的训练赛一般从下午开始,上午进行复盘和个人自由训练,中午有一个半小时的午餐和休息时间。
左正谊不知道蝎子的日程怎么安排,他给纪决发消息的时候还不到十点,以电竞选手的常见作息来判断,纪决很可能没起床。
但没想到,纪决不仅起床了,而且很快就回复了。
Righting:“十二点半行吗?老地方见。”
老地方是什么地方?左正谊疑惑了一秒。
WSND丶End:“你不会是说那道墙下吧?”
Righting:“对啊,我和哥哥偷情的老地方[可怜]。”
WSND丶End:“……”
直男确实喜欢开这种类型的玩笑,因为心无顾忌,所以口无遮拦。以前的左正谊就是如此,但现在他被“绝”影响了,脑回路很歪,看谁都觉得不太对劲。
左正谊抛开不该有的奇怪怀疑,继续练刀。
十二点开始午休,距离约定时间还有十分钟左右,他上楼取了衣服,用袋子装好,拎着出门去找纪决。
今天是个晴朗的好天气,园区内栽了很多法国梧桐,左正谊沿着树荫走,短短几分钟就到了与纪决约定的地点。
墙还是那面墙,但今日不下雨,九月的阳光仍然毒辣,幸好有灌木丛遮挡,附近才有几分阴凉。
左正谊绕到灌木丛背后,来到墙下。
纪决先来一步,正在等他,看脸色似乎心情不怎么好,但一见到他就立刻现出笑意,叫了声“哥哥”。
左正谊把衣服递过去:“我洗过了,谢谢。”
纪决不知在想什么,竟然问:“你亲手洗的?”
左正谊道:“洗衣机亲手洗的。”
“……”
纪决笑了声:“不洗也没关系,无所谓的。”
左正谊瞥他一眼,目光下移落到纪决手中的外套上,有一个持续了几天的疑问再次浮上心头。
——这件外套很贵,左正谊穿回去之后才看见品牌logo,然后上网查了下价格,要五位数。
左正谊并不在乎这些身外之物,他只是有点好奇,在分开的四年里,纪决都干了什么?哪来的钱买这么贵的衣服?他也不过才十九岁而已。
这样一想,左正谊突然意识到,他不仅不了解纪决的人格,连纪决的现实情况都不了解。
他们真的是一起长大的好朋友吗?虽说闹掰过,但也不至于沦落到连陌生人都不如的境地吧……
左正谊心情复杂,但这当然不是他的错。
要怪只能怪纪决什么都不告诉他。
左正谊戳了戳衣服袋子,不禁问:“你自己买的?”
纪决微微一愣,明白了:“不是,我妈买的。”
“你妈?”
“说来话长。”纪决往后一靠,倚到墙上,似乎不太喜欢提这个话题,“你离开的两年后,我爸妈回来了,他们在外地做生意发了点财,后知后觉地想起家里还有我这个留守儿童。”
纪决讥讽一笑,不再多说。
左正谊知道他父母的事。
当年他们一起在纪国洋的家里长大,左正谊是没爹妈的私生子,纪决是被父母抛弃的孩子。
用“抛弃”来描述似乎有点严重,但事实也差不多如此。
潭舟岛地小人也不多,是个典型的小型人情社会。
纪决的爸妈年轻时欠了亲戚邻里一大笔钱,还不上,只好跑到外地去躲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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