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惦记的事情解决了,张廷玉心里也松了一口气。只是难免对陈许又多了几分感激,这船队是跟皇家沾边的,人员并不好安排,陈许能这么利落同意,真的挺让他意外的。
&esp;&esp;抱着这样的心情,张廷玉和陈许这一日都过的十分惬意。两人到晚饭时候,才如约去了张府陪张英夫妇。
&esp;&esp;谁知,一进张府内院,这院子里乱七八糟的。再一问,才知道,张廷瓒的妻子吴氏摔了一跤早产了。
&esp;&esp;“婶婶,我母亲会不会有事?”张若芸被吓得缩在陈许身边,小脸上全是泪珠,“都怪我,今天非要去花园玩。”
&esp;&esp;原来,经过张英的训斥,吴氏也清醒过来,现在对若芸再也不是以前那般忽略。
&esp;&esp;“没事的,婶婶已经让人去太医院了。”这边不仅请了太医,还去了人到百家庄请柏锦溪过来,“这事情不是你的错,你祖父不是说了么,这是意外。”
&esp;&esp;张家后院十分干净,张廷瓒的那几个小妾根本就不敢做出这等祸害嫡子嫡女的事情,这件事情的的确确就是个意外。
&esp;&esp;“衡臣,你带着若芸,我去大嫂院子看看。”陈许听着那边的撕心裂肺,心里莫名的有些心慌。张廷玉点头,露出一个笑来,把若芸带了下去。
&esp;&esp;陈许一出正院,便见张英站在外面。似乎是打算跟她说些什么。
&esp;&esp;“父亲,您放心,不会有事的。”陈许安慰道。
&esp;&esp;“公主,你大嫂那边,多谢你了。”张英谢的是太医和柏锦溪,陈许自然之道,道了声自家人不必客气,便去吴氏的院子坐镇了。这婆母身体不好,这平日里管着后院的吴氏又在生孩子,这会整个后院都乱成了一窝粥。
&esp;&esp;“刘太医,情况怎么样?”这刘太医正是那一日不小心泄露淑慎不孕的,他主攻的就是妇产这一块。
&esp;&esp;刘太医看着陈许,见礼之后才道:“情况不太好,张夫人这一胎胎位不正。再加上滑到,恐怕”
&esp;&esp;伴随着刘太医的声音,产房里跑出来一位产婆,战战兢兢的对着陈许和匆匆赶回来的张廷瓒道:“产妇难缠,保大还是保小?”
&esp;&esp;“保小。”
&esp;&esp;“保大。”
&esp;&esp;张廷瓒和陈许异口同声,但是答案却是南辕北辙。
&esp;&esp;“到底是保大还是保小?”产婆再一次问道。
&esp;&esp;“保小。”这一次陈许没有说话,张廷瓒虽然面色难堪,但还是选择保小。陈许心下生出一些凄凉,嘴上却吩咐人赶紧去看看柏锦溪有没有到。
&esp;&esp;好在柏锦溪来的还算及时,产婆前脚进去,她被张府的丫鬟就带到了吴氏的院子里。
&esp;&esp;“柏老,拜托了。”陈许不敢相信,这迎接新生命的同时,会搭进母亲的生命。面对生命的选择,陈许自己都不知道这保大保小该如何抉择。
&esp;&esp;柏锦溪点了点头,大步一跨就进了产房。
&esp;&esp;“公主是不是觉得我很残忍?”张廷瓒的声音里全都是疲惫,陈许听了也说不出责怪他的话来。吴氏之前对若芸丫头再过分,可是跟张廷瓒的感情却是实实在在的。面对这样的抉择,陈许相信,他的内心定是比任何人都痛苦。
&esp;&esp;陈许摇了摇头:“不,我知道你自己也不好过。”
&esp;&esp;“多谢。”有一个人理解他的心情,张廷瓒觉得自己心里好过了不少。想着这段时间自己的所作所为,他真的觉得自己糊涂。二弟三弟过的好,他这个哥哥应该高兴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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