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秘书咬咬牙说,“而且如果让罗总听见劳心劳力四个字,他会气昏过去的。”
&esp;&esp;“……我觉得你更应该站在我这边,毕竟我发工资给你。”
&esp;&esp;秘书早上刚刚被罗阳一番“喜欢老板”的言论刺激得缓不过来,这会儿没说几句话就脸红的可以,只好并腿垂首直背三十度鞠躬,“非常乐意效劳,boss!”
&esp;&esp;“很好!”姜博言冲他摆了摆手,让他退下了,就喜欢这种嘴巴不好使,但能干实事的孩子。
&esp;&esp;罗阳推门冲进来的时候,正好和秘书打了个照面,瞧见这张过分书生气的脸他就有种对方是个同的错觉,这真是太不礼貌了,他略微尴尬地冲对方点点头,然后就迫不及待地冲了进去。
&esp;&esp;当然,这不是为了躲秘书,是真的很急,他三两步冲到姜博言办公桌前,手撑在上面,俯身喘着气说:“六哥,有人去学校堵六嫂啊!我打了两通电话都没打通,你试试?要不你还是去学校一趟吧!”
&esp;&esp;他趴的很近,姜博言抬头的时候,对上他的眼睛,能清晰地看见他眼珠子里自己的影子,嫌弃地后撤了二十公分的距离,然后才开口,“记者?”
&esp;&esp;“是,我特么也是服气,卫峥临死前不是说立了遗嘱吗?早上刚曝出来了,遗嘱上所有遗产给六嫂。前几天鬼妹方面才出面承认,说之所以会给三流时尚杂志拍封面,是因为杂志社的社长是她亲姐姐。现在这遗嘱上财产却不是留给自己亲妹妹,而是给一个八竿子打不着的不相干人,你说扯不扯淡?可能记者得到消息比较早,新闻还没出来就有人去学校堵人了,一个个都快脑补出一出旷世大剧了。”
&esp;&esp;“呵,哪有什么旷世,越是复杂神秘,越有可能是闹剧。”姜博言略意外地挑了挑眉,沉吟片刻,忍不住问了句,“不过我没听错吧?”还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esp;&esp;罗阳狠狠点头,“千真万确,虽然这听起来的确有那么一点儿荒谬。”
&esp;&esp;“何止是荒谬,我都有点儿怀疑人生了。”余笙一边听着陆玥同学向她解释学校的惨状,一边把车开到路边的临时停车点,再开下去,不是车毁就是人亡,她心脏这会儿严重失常,都快脱离控制了,“所以现在我不能回学校了是吧?”
&esp;&esp;“反正是一大堆记者守着,我的妈呀,我还是
&esp;&esp;余笙的车停在校门外的马路边,她待在车上没有下去,似乎有人眼尖发现了她,悄悄地往这边蹭,或许是不确定,又或许是胆怯,没敢太明目张胆。
&esp;&esp;余笙没有理会,只是盯着手机,不安地拿指尖敲着屏幕。
&esp;&esp;过了十分钟左右,或许更短,但对余笙来说实在是漫长的难捱,然后陆玥发来消息,“你们辅导员没事,就是情绪波动有点儿大,需要住院观察,放心。”
&esp;&esp;余笙收到这条消息才松了口气,还好没事,不然她万死难辞其究。
&esp;&esp;她搓了搓自己的脸,歪着头去看窗外,已经有人离她的车很近了,大概三个人,脖子里都挂着相机,余笙从小就是个很喜欢出门的人,在陌生的环境里也不会惧怕,可这会儿她从骨子里觉得冷。
&esp;&esp;校门口很乱,据说校内更乱,学校下令禁止外来人员入内,但是毕竟学生要上课,不可能全部把门堵死,一些记者伪装成学生或者老师偷偷地溜进去,文学院是最先沦陷的地方,那些记者也这是神通广大,还拿到了她今天的课表,直接摸到了她的教室,打算守株待兔。
&esp;&esp;稍微有些节操的,还知道去和领导商量,提出对余笙申请采访,虽然最后被冷着脸请出了办公室。
&esp;&esp;余笙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但是随便刷一下学校的论坛和帖子都知道里面有多乱,不仅仅是记者,还有学生,生活太平静了,突然来点儿小意外,总是让人激动。
&esp;&esp;平静的湖面被砸起了涟漪,现在波纹有越荡越大的趋势。
&esp;&esp;余笙是个罪魁祸首,她前段时间是太过天真,才会觉得时间会沉淀一切,新闻炒不了多久就会消停的。
&esp;&esp;毕竟整件事情,并没有她多少事。
&esp;&esp;但显然,有些时候,并没有那么理所当然。
&esp;&esp;厄运总在人最虚弱的时候,悄悄地爬往后背。
&esp;&esp;领导们已经不再满足于息事宁人,电话遥控指挥的效果就是他们刚刚怀孕两个月的女老师因为情绪波动而被救护车带走,进了医院。无论是从哪个方面看,这事都显得异常窝囊,几个行政处的领直接联系了电视台,此时正在校门口接受采访,正在反向报导,对一些小报记者进行义正言辞的指控。
&esp;&esp;余笙看见了他们教写作的教授,一个臭脾气的固执老头,文学赋予了他生动而犀利的言辞,骂起人来实在是带劲,余笙还是第一次觉得他们教授那严肃到刻板的脸是如此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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